Ⅰ.
哀嚎与怒吼不断从两侧被关押的人群中传出,聒噪声使我更加烦躁。多托雷的酒窖什么时候改装成监狱了?
自从开始戒掉药物后,我一直在尝试找到它的替代品。酒虽然在满足感上完全不能与其相提并论,但在逃避现实上两者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远处若隐若现出几个白色人影,似乎正在清点笼中人的数量。
“不是要戒药吗,来这做什么?同情心又泛滥了?”熟悉的嘲讽声从背后传来。
“我建议你早点离开吧,毕竟最近你的身体机能下降得厉害。”身后人继续自说自话,“要是你不小心跟他们一起被毒死了,我可就要头疼了。”
毒死?
宿醉的大脑在接收到这个词后终于清醒了过来,我重新打量起关在两侧的人们,他们都被蒙了头套,绑了手脚。
这些实验品们固然可怜,但对救助一事我已感到有些乏力。有时我连自己都治不好。
“咔哒。”秒表声响起,实验开始了。
“咔哒。”秒表声再次响起,眼前已是遍地残骸。
一瓶,两瓶,三瓶……
尽管已经醉到连数都数不清,内疚与质疑仍旧反复鞭打着我的内心。
我应该向他们伸出援手吗?可我没有任何能力能将他们从地狱中解放,与其让他们反反复复被用于实验,倒不如就此死去。
可在最后焚烧时,他们中明明还有些尚未完全失去意识的人,挣扎着已经扭曲的身体拼命求生,他们明明那么疼,却因为吸入过多毒气发不出任何声音,没人问他们想不想活下去……
生命在这里轻得像只蚂蚁,可以被随意碾死。在被杀死的瞬间,连挣扎呼喊的权利都没有。
可他们明明那么疼……
Ⅱ.Dottore
她就这样平静地站在自己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实验体们痛苦死去。从前会拼命护着这些人的女孩在这一刻忽然变得陌生。
在走廊看见她时,他已做好听她聒噪一阵的准备,结果到头来反倒是自己话要多些。
出现这种情况,也是因为药物影响吗?
听下属汇报说,她最近酗酒很厉害,酒窖中的火水几乎快被她喝光了。是出现酒精性精神障碍了吗?
说到酒,他其实并不排斥酒精上瘾的感觉,闲暇时小酌几杯无伤大雅。但对于至冬本地一些酒,尤其是火水,其浓度和味道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房门敲响声暂时打断了他。还没拧开门把手,一股酒气就已扑面而来。
“给我些药吧,多托雷。”女孩扶着门框,艰难支撑起身体。
至冬已经入春,天气逐渐回暖,她却还裹着严冬时才会穿的厚重大衣。
“现在复吸,可就前功尽弃了。再坚持一段时间,你还有戒掉的可能。”
“我等不了!”女孩说着,一个趔趄扑到跟前,死死抓住自己衣袖。
围巾随着动作滑落,将脖子上大大小小还未愈合的针孔暴露在空气中。
他厌恶的将女孩推出门。她房间不是没有镜子,是她的治愈能力已经被药物蚕食到连针孔一类的小伤都愈合不了了。
“够了,带着你一身的酒气离开这里。”过几天,他最新的研究将投入实验,为了实验能够达到最高效率,他需要她的能力恢复到从前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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