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凤城在得知墨初雪随军队前往甸济城时,几经思索,墨初雪若是在甸济城出了什么事,估计墨镜棋都要人提头来见。
洛凤城在书房徘徊,正准备收拾东西,连夜赶往甸济城时,洛遥从门口进来。
洛遥疑惑道:“皇兄为何收拾东西?”
洛凤城柳叶眸微眯,瞥了一眼洛遥,“我要去甸济城。”
洛遥迈步走进洛凤城的书房,止住洛凤城收拾的手,“皇兄当真要去寻初雪姐?”
洛凤城凝眸看着洛遥,目光坚定,“当真。”
傅侨从洛暮棣那里得知如今朝政局势不稳,传话给了洛遥,洛遥便想同自己的皇兄说道说道。但是,如今若是洛凤城独自前往甸济城,恐怕朝中又要风言风语,再加上如今朝政局势不稳,储君之争,天下将落于谁之手。
此等大事,是万万不可出半点差错。
洛遥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手仍旧摁着洛凤城收拾包袱的手,“皇兄,如今朝政不稳,你必须夺得储君之位,去甸济可暂缓下来。”
洛凤城皱了皱眉头,用力将手抽出。
瞥了一眼洛遥,继而冷哼一声,“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好好当你的逍遥公主便是了。”
用力一扯包裹,洛遥依旧不撒手,眉头紧皱。
洛凤城轻叹一口气,态度决绝,不可置否,“还有前往甸济一事,我意已决。”
洛遥叹了一口气,洛凤城拾起包裹,拿起佩剑,名为“契阳”是墨初雪为此剑命的名。洛凤城瞧着契阳剑,目光温和了些许,没有给洛遥一丝眼神,抬步便往外走。
洛遥皱了皱眉,在洛凤城出去之后紧随其后。
随处抓住一个侍女,“快去东宫告知太子,三殿下要去甸济城。”
侍女迷迷糊糊的得了令,便立马往东宫传了话,侍卫疾步走进大殿,一一复述婢女的话。
洛暮棣得知此事,拍案叫起,怒道:“简直荒谬!”
见洛暮棣发怒,侍卫更是垂头,一言不发。
“去,备马!”
“到城郊拦他。”
“是!”
得了令的侍卫立即退下。
晚间的瑜京城灯火通明,洛凤城从侧门出了皇城。骑上马,疾驰于瑜京城的东街道,洛凤城此时只想快些到墨初雪身边,洛暮棣独自御马踏出东宫,猜到洛凤城会从东郊出京城,便只身赶往东郊。
洛暮棣绕过东城门,直奔东郊。此时的洛凤城赶到东城门,被守卫拦下,洛凤城亮出腰牌,即刻放行,洛凤城绕开驿道,从郊林绕过,避开就近的驿道,以免被某些人发现,而洛暮棣早已猜到,已在东郊恭候多时。
洛凤城疾驰于东郊林,突然从暗处袭来一支飞镖,洛凤城紧拉缰绳,屈身躲过,洛凤城一旋马头,看着暗处,暗处一人坐在马上缓缓而出,看清那人时,洛凤城一惊。
“皇兄?”
洛暮棣撑着纸伞,淡淡地抬眸,看着洛凤城,缓缓说道:“三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洛凤城沉默不语。
洛暮棣又道:“如今,慕初若是到了甸济城,可知有多少人要弹劾储君之选不务正业。
洛凤城撇了撇嘴,点点头,“臣弟知道。”
洛暮棣缓缓收起伞,“洛慕初,我助你登基只是因为当初德妃娘娘对我有恩,你若冥顽不灵,我也没有办法。”
“日后这二皇子登基了,有意气你,纳墨初雪为妃,你该如何?”
“墨初雪在寂寂深宫中老去,你们二人永生永世不得相见,你又该如何?”
洛凤城眸中划过几分厉色,道:“臣弟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初儿,只能是我的。”
洛暮棣欣慰的笑了笑,道:“那慕初便随我回去,墨初雪你不必担心,她聪明的很。”
洛凤城犹豫着,最终还是和洛暮棣回了皇城,只因他知道,若是他未能称帝,那么墨初雪只能沦落他人膝下,他只有夺得储君之位,只有称帝,墨初雪才能留在他身边。
京城郊外,暗藏深山幽谷中的古楼,传闻间,总有说藏得越深的地方,越是卧虎藏龙,越是迷雾重重,古楼之中,一男子坐于宽敞的窗台边,趁着月色瞧人间,月光满地,星藏于云,微风拂过,男子腰间的玉笛伶仃作响。
屋内多了一丝他人的气息,男子回过头,看见从悬梁一跃而下的侍卫,侍卫行礼,男子微微一笑道:“如何了?”
侍卫恭敬道:“确实去了甸济城 ,就在前不久。”
男子点点头,“近日甸济城可有什么事务?”
侍卫垂首沉默。
男子挑了挑眉,“这般正好,我去甸济城处理事务。”男子语调轻扬,仿佛只是玩笑话。
侍卫深吸一口气道:“公子当真要去甸济城,当真要为了那个人……”
男子皱了皱眉,面色几分不悦,“何时轮得到你来揣测我?”
侍卫脸色一僵,叩首道:“属下不敢,公子此去甸济城,可要属下随从?”
男子瞧了眼月色,“不必了,我亲自去看看她。”
次日,甸济城内,墨初雪难得的睡了一场好觉,诸日劳途奔波,在郊外也休息不好,难得入了城,可以睡得舒服些,只是平除匪冦一事尚且再议,墨初雪连做梦都想着如何平除匪冦……
正日当头,门外声声扣响,墨初雪也迷迷糊糊的起了身,扶了扶脑袋,“进来吧。”
那人推门而入,正是汉瞿,汉瞿瞧着这才刚醒的墨初雪,又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太阳,依着门槛,咂咂嘴道:“墨小姐好兴致,睡到了这日上三竿。”
“昨个夜里,还在营里睡着了,还是我将你背回来的,墨小姐还真不轻啊!”
汉瞿正抱怨着墨初雪在商讨之时睡着了。
墨初雪挠挠头,讪笑道:“汉统领辛苦了!”
汉瞿一翻白眼,毕竟对这个不端着架子的大小姐,他也没必要有多恭敬。
直言不讳道:“我哪有您辛苦啊,你瞧瞧这日上三竿还睡着,想必昨日累着了!”
墨初雪也不好在床上继续赖着,立即翻身下床,草草的洗了把脸,就推着汉瞿往外走,“哎呀,时辰不早了,快些用膳,咱们还要继续商议平除匪冦一事呢!”
既是墨初雪提议用膳,汉瞿也不好拒绝,就在客栈狠狠地宰了一顿墨初雪,墨初雪瞅了眼变瘪的荷包,对着汉瞿扯着笑。
而汉瞿则一脸无辜,毕竟男子的胃量大些不为过,墨初雪只能苦苦叹息自己的小荷包。
二人骑上马便往军营赶,城主也早在营中恭候多时。
近日说来也奇怪,匪冦倒是没有再兴风作浪,甸济城也复回一片平静。
墨初雪带着帷帽和汉瞿坐于上座,城主坐于一旁,几人商讨着如何攻击剿匪。
汉瞿以为可用调虎离山和空城计,墨初雪微微撩起帷帽下的黑色丝缎,汉瞿走到地势图边。
抬手轻指山顶,乱匪蜗居之处,他觉得,可分二路人马,一队在甸济城内暗藏,一队上山趁众多悍匪下山之时一举剿灭。
城主提及,山上的人善用暗器和毒物。
墨初雪也问毒物可有解毒之法?据城主话而言,是玄诸草,墨初雪一愣一愣的,这……玄诸草是何物啊?只是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据城主和汉瞿所言,墨初雪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分三批人马,多加一队人马到半山腰,断绝他们毒物来源将会使毒之人先解决了。再埋伏好,将那些发现之人一并解决了。否则甸济城四面相通,大家都得死。
汉瞿点点头,“墨小姐言之有理。”
墨初雪转身对城主道:“到时还望城主助一臂之力,多派一批人马。”
城主行揖恭敬道:“哎,是是是,这是小臣应该的。”
后来,墨初雪和汉瞿伪装出城的模样,传到山匪头子的耳朵里,一众大喜,“好啊!那群朝廷之人走了,此时不做,更待何时!”一众人吆喝着,附和着好!
如墨初雪所想,山中留了一行人守山,另一帮人,前去甸济城,墨初雪在山顶微微掀起帷帽看着,汉瞿一行人埋伏于半山腰,身戴那玄诸草,剩下的,皆在甸济城内暗藏。
墨初雪身边的人欲要冲锋陷阵,墨初雪只是攥紧初澜剑,“不着急,再等等。”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山下隐隐发来动静,墨初雪一挺初澜,“时辰到,上!”
一群人趁其不备,大杀入营,初澜剑终是见了血。寨门大开,双方交锋,墨初雪下马,挥动初澜剑一路斩杀,伤其人,留一命,不知何处飞来暗器,墨初雪闪身躲过,凝眸看着二楼,一跃而上,踏上屋檐。
一入屋内,尖锋袭来,墨初雪一立初澜,挡下,屋内一赤臂青纹的男人挥动吊锤,二人开始撕打,重重砸向墨初雪,她闪身,以剑格挡,绕其身后,旋身一刺,墨初雪拔剑,撩开帷帽,死了。
墨初雪走到窗沿,一眼望去,横尸满地,还有苟延残喘,墨初雪走下楼,高举初澜,“大胜!”
而另一边,半山腰上,一群人被绑在树,还有一些人晕倒在地,汉瞿拍拍手上的灰尘,“带走!”
而甸济城内,一群山匪入了城,发现不对才知有诈,忽的,乱箭齐飞,从街道旁的屋内,城墙上,猝不及防,杀的正着,一锅端了。
墨初雪跨上飞云,对众人道:“你们在此收拾一下,将还活着的人通通带回去,告诉汉统领,此行大胜,我且去前方清剿余孽。”
众人得了令,开始干活,墨初雪驾马而去。
误入山林深处,瘴气横生,不知何处飞来暗器,墨初雪灵巧闪过,那人缓缓走出瘴气,“阁下好功夫,一举将所有剿灭。”
墨初雪在马上周旋,道:“阁下言重了,不敢当。”
那人暗暗的拿出武器藏于身后,“我倒是想试试阁下的功夫。”
突然将飞刀刺向墨初雪。
墨初雪不及反应,虽有所闪躲,但还是刺中了手臂,墨初雪抽出腰间的小刀,甩向持刀奔来的人,小刀破喉而过。
墨初雪将小刀拔除,抬眼看了看四周,天色渐暗,迷雾越来越多。
墨初雪驾马离去,绕行半天 都未绕出这山林,墨初雪心里暗叫不好,她迷路了……
忽的,马前失足,墨初雪摔落马下,滚到矮坡旁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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