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铠不太相信守约会做那种事,只是他们之间的了解并不深,他也不敢全然相信。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想去见一见这个满怀炽热的青年。他觉得,不管事实是怎么样,这件事对他来说都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他不想让那双猩红妩媚的双眼噙满泪水,他不想让那副单瘦的身体才刚初出茅庐,就被权力的威压压垮。
铠越想越觉得心里想被一根小刺扎了,虽然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也不知怎么的,离开公司后驱车来到了夜雾。今天晚上的天空没有星星,全是雾蒙蒙的烟尘气,混杂着冬天即将到来的味道。
“哈哈哈哈...”铠一进门就听见远处的卡座传来青年男女愉悦的笑声,他皱了皱眉,觉得那声音分外耳熟。
“邹少,那种下等人的设计能被您看上,可是他的荣幸啊。”一个娇媚的女人靠在男人怀里,谄媚地笑着。
“希望他不要不识抬举,要是惹到邹少您,这种杂碎,还不够您一指头捏的。”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翻了个白眼。
被围在沙发中间的男人似乎被取悦到了,发出了更肆无忌惮的笑声。
是邹鸣寒。铠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看样子,事情并非如表面那样简单。
铠装作没听见地向吧台走去,一些富家太太一眼就认出了他,端着酒杯笑着过去找他攀谈,可铠一概不理,礼貌微笑着轻轻推开了她们。可是他看见,原本忙碌的身影不见了。他的眉头皱地更紧了。
这时木兰看见他来了,走过来好奇地问道:“怎么,今晚韩总他们不过来吗?”
铠不回答,只是问道:“守约呢?”
木兰十分不想守约跟铠这样的人沾染,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跟别人交流,于是糊弄道:“他刚刚喝了点酒去睡觉了,今天晚上的班我帮他换了。可能不到明天是醒不了了。“
“我去看看他。”铠双手环胸,一边眉毛微微挑高。极有压迫感地靠近木兰。即便已经是几十年的老相识了,木兰看见铠这副冰冷的眼神还是感到手心略微出汗。
她吞了口唾沫,毫不畏惧地挡住休息室的方向,毫不示弱地跟铠对视。
木兰:“他现在需要休息,没工夫陪你。”
可是,铠刚要开口,舞台上的灯突然熄灭,可下一秒,浓重的黑暗被微弱的红光铺满。
夜雾一周目一次的show开始了,许多人都是冲这个慕名而来的,这样的表演可不是哪里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能上去跳舞的都是堪比日本一些地下偶像的绝色尤-物,许多名流显贵都追慕的美人,有的是新生代的模特,有的是新晋的歌手。而今夜的入场券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而铠和韩信他们则根本不需要入场券,或者说,他们这种级别的人物,想去哪里根本不需要别人的同意。
铠在黑暗里定眼看着台上那个窈窕的身影,一双淡蓝的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
舞台光瞬间变成了耀目的铂金色,如同金粉一样撒在舞台上的人身上。
可看清楚站在台上的人时,铠的瞳孔猛地一缩。而木兰则是焦急地喊了出来。
“守约?!“
只见台上那人身穿一件宽大的白衬衫,上面因为醉酒撒上了玛格丽特殷红的酒液,可一点都不显得肮脏,却平添了一股毒辣的性感。
衬衫领口的纽扣被激烈的动作给崩开了,露出了小巧精致的喉结。而那双几乎吸魂夺魄的双眼似乎盛满了一整个下界的罂粟花,那摇晃的红浪在那因为醉意而湿漉漉的眼睛里肆意晃动,似乎马上要倾斜而出,将所有人淹没。
白皙却染着酡红的精致脸蛋,因为滚烫而红得滴血的嘴唇似乎泛着水光,让在场的人无端觉得口渴。
歌手有些低哑却充斥着蛊惑的声音响彻整个酒吧,台上的青年如同中世纪的吸血鬼一般,美丽却又充满危险。纤瘦的身体似乎快要因为剧烈的舞步而折断,却又像是一把锐利的弯刀,体态单薄,出鞘时却削铁如泥。
铠甚至都忘记了眨眼和呼吸,他生怕一个眨眼台上的青年就会消失,他虽然美得戳人心弦,可是太脆弱了,让人想把他一整个地拥入怀中,不让他破碎。
不知道那张小嘴是不是如他衣襟上的红酒那般甘烈。铠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的心脏跟着台上人的动作抽搐着,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铠仿佛找到了这世间最迷人的宝藏,他说过,只要他看上的东西,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无论是什么,用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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