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咽口水,雾云心道这次真被无知害惨了。
望向山沪,他翘着二郎腿悠闲看书,根本没准备管他。
“喂,别看了。”雾云咬牙嘀咕,手指不停戳他。
“现在该怎么办?”
山沪像个聋哑人,没半点反应。
自己的错自己扛,看来只能靠自己,雾云询问:“要怎么样你才能同意解除契约?”
“我倒想听听你想怎么做。”商赛恩道。
他哪里知道,左思右想,道:“带你交朋友?”
上次在他家随口提及交朋友会让人快乐,不知道这个条件能不能作为解除契约的契机。
“很无聊的条件。”商赛恩略感失望:“我想以你的脑子不该想到这么无聊的话。”
“跟无聊的人呆久了,未免会变得无聊。”
不动声色阴阳山沪,雾云轻咳,准备胡扯。
“交朋友可能听起来比较无聊幼稚,可行动起来就不一样了,那是一个探寻的过程,会碰到各种未知性格的人,期间你还要对人对事表现出不同的态度,这个实验是庞大且复杂,充满不确定性的,实际上很有趣味。”
“哦?”
果然把内核抛开了说才能把这些没见识过的老头子唬住,见商赛恩有了些兴趣,他继续:
“人类社会里,交朋友学名社交,就是与社会上随机认识的人进行谈话交流并从中筛选出志同道合的朋友,这几乎是每个人类都要做的事情,也因为其繁复性,不乏有人为其感到头痛,如若性格自然熟还好,若本身不爱说话且喜欢独处的人,会认为这是件非常有难度的事,可想而知,交朋友并不像表面这么无聊。”
“听你这么说,你朋友很多?”商赛恩好奇。
“当然。”
其实没那么多……
雾云认为大部分朋友不过酒肉,他家资雄厚,从来不缺这些。
不过他很小的时候就懂了一个道理,朋友只需要对他有用的,所以所谓的朋友,大部分不过未来生意场上的“必需品”。
“哼~”商赛恩微带怀疑的目光,让雾云感到心虚。
“你这样性情恶劣的人都能交到朋友,那我岂不是更多。”
他挥开双臂,红底黑面的蝙蝠黑斗透着他的自信。
“那,那是肯定的。”雾云尬笑,没想到事情竟这样展开,立马更进一步:“事不宜迟,解契约吧,我会把我的经验写成书送给你,保证会改变你未来一生。”
商赛恩不动声色看向山沪,笑了笑,挥袖幻化出那份刻有雾云姓名与手印的契约,白长的手指捏住顶端,一把阴火凭空燃烧,两秒便吞噬殆尽,化成荧荧星火,逐渐消散。
“可惜,一份有趣的契约就此消失。”商赛恩感叹一瞬,转口道:“无聊了这么久才寻到一个乐子,山沪,你本性喜净嫌烦,何必跟我抢这小小的趣味?”
他话说的奇怪,引得雾云注意。
山沪终于合了书,边起身道:“我的使魔何必解释那么多。”
“事既然都办完了,我就不送了。”
“冷漠的家伙。”商赛恩抱怀微表不满,后也感到乏了,打着哈欠开了法阵:“我也累了,少年,别忘了我的书~”
潇洒离去。
事情解决,山沪照常要出去,雾云却拦下他。
“什么叫小小的趣味?”
雾云感觉这个问题在自讨没趣,可又想知道,在他们眼中,自己究竟是不是无聊挑逗的虫子。
就像他上课时桌上无意落下的瓢虫,给无聊上课的学生带来的一丝趣味。
瓢虫落入陌生的世界处处警惕,可学生拿着圆珠笔,一次又一次为它画上囚笼,欣赏瓢虫不敢越界又手忙脚乱的阵脚。
自己的存在,是不是也是他们的瓢虫,等待下课,或者不到下课时,迎来自己的死期。
他需要答案,才能确保接下来的行动。
山沪又没说话,最近沉默的时候越来越多,也让雾云越发难以揣测他的想法。
“是乐趣。”山沪笑了笑,走进法阵:“不错的乐趣。”
房间静谧,呼吸都能掉到地上,雾云背对烛火,看到了地上摇曳的影子。
雾云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只被戏耍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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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夏季,教室,蝉声与女老师伶俐的口语交相辉映,下午的第一堂课是困乏与无聊,雾云支头动笔,看到了桌上闯入的小小瓢虫。
瓢虫误打误撞爬上白薄的本页,雾云绕着它画下一个圈,瓢虫便困的不知所措。
“这小虫子真有意思。”同桌凑过来饶有兴趣的看,灵光乍现,道:“我们来给它画个迷宫,看它能不能闯出来。”
“不听课了?”雾云戏笑。
“讲的东西补习班都听吐了,全都懂还听什么。”同桌兴致勃勃,不一会儿勾勒出不算简单的迷宫。
“你也画一个,看看是你的难闯,还是我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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