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刚撞到什么东西,雾云的头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痛楚,扶着额头起身睁眼,面前的景象让他愣住。
遥望四周,只见地上散乱一片,东倒西歪的药水瓶与书籍摞起成了小山,再看墙上,挂着会动的巨大眼珠,以及被尖棍穿破胸膛而惨叫不止的乌鸦,幽闭昏暗的厅堂,一切都显得陌生可恐。
雾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刚才他还在自己100平的新欧卧室里写作业,起身活动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头,再睁眼身边就变了样子。
他觉得这可能是梦,这种场景唯有特效电影和梦里才会出现,而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用做梦解释才算的上合理。
他不喜欢这个梦,重重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啧”
正恍惚着,身后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紧张回头,只见一个男人从散架的书堆中钻出,揉了揉撞疼的脑袋,满脸疲态。
“糟糕,怎么犯了这种低级错误。”
男人低声喃喃,看起来二十前后,银白色的头发睫毛不似常人,仔细一看,竟还有如无云之天的碧蓝眼睛,好像会发光一样非常惹眼。
“你是谁?”
雾云蹙眉发问,即使男人绝美异常,可作为不认识的人,他还是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男人没回他,盯着雾云齐眉的黑色碎发,也是满脸疑惑:“你又是谁?”
“哈?”
雾云有些疑惑,难不成有人故意将他们二人关了起来。
可再看看四处,除了他和面前这位看似明星的兄弟完全看不到其他人。
雾云瞬间反应过来,不对,面前这个人的穿着打扮跟这里的适配程度就像猫和猫粮,怎么看都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耍了。
雾云敌意更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里是哪?你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如何,先搞清现阶段的状况再说。
男人起身,逼近一米九的身高让雾云退了几步,他很有压迫感,也让雾云察觉到危险。
他上下打量雾云,微微歪头。
“人类?”
雾云疑惑起来,难不成男人不是人类?
即使他发色与眼睛都很异常,可这眼睛鼻子的位置,还有正常不过的手脚,分明就是人类才有的东西。
脸和额头还在泛着微微的刺痛,雾云想给现在的情况一个合理的解释。
刚刚他还在卧室,摔了一跤便出现在这里,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绑架了,可额头的痛楚在提醒他发生这一切发生的仓促性,现世还没有能做到瞬间移动的科技,只有穿越听起来还合理些。
但他作为接受过优等教育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相信世界上一切未解都可以用科学和原理解释,穿越这么魔幻的事在打破他的认知,不到迫不得已绝不相信。
他怼道“神经病,你不也是人类。”
男人讽刺:“我可不是那种低劣的东西。”
他忽然飘近,黑不透风的斗篷带起一阵枯草与血的气味,他捏住雾云的下巴上下打量,指尖冰凉如尸。
“虽低劣,但还算的上好看,既来都来了,就安心作我的使魔吧。”
雾云不悦,被他没头没脑的话没得恶心,一把拍开他的手,锐道:“神经病,什么使魔,漫画毒瘤看多了吧你,想玩什么COSPLAY,我才没这种奇怪的癖好。”
男人顿住了,似在震惊雾云所说的话,眼看雾云起身四处观察,也没拦他。
雾云依旧无法接受穿越的说法,见男人说话行为古怪,就像又刻意安排的剧本一样,认定这是精心打造的反应节目,他自言自语洗脑道:
“这是什么整蛊节目?搞这种环节好没意思,摄像头在哪?”
“你是演员吧,人倒是挺帅,只可惜老子不是gay,下次整蛊还是挑点女生比较好。”雾云翻屏倒柜寻找摄像头,还不忘提醒他怎么提高“收视率”。
男人摇摇头,微勾手指,雾云腾空而起。
“???”
雾云傻了,忙摸身上有什么让他起飞的道具,可摸了一圈,只摸到因为打篮球健美的腹肌。
“这是什么玩法,还挺有意思的,你们怎么做到的?”
男人手指一收,一阵推背感将雾云推到眼前,四目相对,雾云被突然降临的美貌惊艳,屏直了呼吸。
“愚蠢的家伙,我没兴趣解释,听着,你受召而来,只管照顾好我的情绪,其余什么都不用管,也什么都别碰。”男人眼神愈发犀利“若让我发现你多手多脚,那个就是你的下场。”
他撇手,强迫雾云看向墙上被刺穿而惨叫的乌鸦,随即解除魔法,雾云被狠狠摔在地上。
男人腾空而起,看样子准备离开。
雾云愣愣,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蹙眉拉住男人长极的斗篷,道:“没意思。”
男人蹙眉,更多的是疑惑。
“你们节目组这样没意思了吧。”雾云一脸认真:“我已经明确表明我不想配合,我还有作业,别强人所难。”
听雾云这么说,男人开始不耐烦。
“烦人的家伙。”他深吸口气,伸出双手展开领域,雾云感觉到身体轻似羽毛,在一阵惊叹中,他又浮空了。
这次不仅浮空,薄薄的衣料与头发也被地板吹出的风带动起来,雾云抓紧了男人的裤子,瞪大双眸看向地板,所有的书与药瓶像有了智慧自动避让,空落的木地板上愕然出现玫红色的圆形图案。
“这是!”
看到复杂诡异的图案,雾云全想起来了。
十分钟前,他的房间地板在瞬间出现这个图案与巨风,雾云以为自己写作业写花了眼,一边躲避一边揉眼睛,不小心被地上的篮球绊倒摔在了床角上,再睁眼已经到达了这里。
那不是幻觉,也不是特效,是眼前这个男人创造出的法阵,他真的穿越了。
雾云瞪大了眼,男人开口:
“本来想等睡醒了再处理你,但你真是太烦了!既然你话那么多,那就现在举行使魔仪式,早点封住你的嘴!”
男人手似有磁铁,从众多药水瓶中择来一瓶同样玫红的液体,那发着光的荧红简直像毒物。
“你要干什么?”
“闭嘴!”
男人闭上眼,嘴里神神叨叨,紧接着,风像有了灵魂,褪去雾云的上衣,他看都没看,玫红的液体顺胸肌倒下,勾勒他姣好的身材,从一切沟壑处下流,奇怪的是,明明是冰凉的液体,可划过的地方都似着了火,辣的难受。
“喂!别倒了!”
男人没听,液体浸湿裤子,触手一样缠绕过大腿与三角地带,雾云脸红了,伸手去扒裤子,想把液体都擦干净,可那蜿蜒的液体细丝般缠绕至胳膊,控制了血脉,将他乱动的胳膊强行掰开。
雾云就这样成了一个“大”字,似待宰的羔羊。
液体爬上脖颈,控制了向下看的头颅,雾云挣扎着,却只能看到男人蹙着的眉心与喃喃自语的嘴。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身上好像有着火的虫子在跑,最后都跑到了候结处,脖子很痒,像被人掐了一样,就在他感觉咽不下气的时候,紧掐的感觉愕然消失,一切反科学的浮力也消失殆尽,他被狠狠摔在地上,捂着脖子疯狂咳嗽。
“脖子是个好地方。”男人缓缓睁眼,捏起雾云的下巴,观赏他的脖子,心满意足。
“什么好地方?我脖子上出现什么东西了?”雾云咳够了,拍开他的手寻找能照的镜面,最后在烛火旁的荧光玻璃瓶上看到了。
他细长的脖子,曾被同班女生夸到天上去的天鹅颈上,出现了白色的图案。
图案整体成宽扁的爱心状,四周散线,里面崎岖的走向却有种浑然天成的精致,像一块价值不菲的美玉。
可他不喜欢!
“这是什么东西?”雾云瞳孔地震,双手不停挠腮,脖子都挠红了,都不见图案消下去。
“你对我的脖子做了什么?!”
“你会喜欢这个的。”
男人的火气因为纹身的出现平复不少,心情大好,他微勾手指,那图案突然开始发光,同样的玫红色,紧接着,一阵热流始于脖子,散向四肢与尴尬的三角地带。
“这,这是?!”
雾云只感觉身体燥热难耐,尤其的口渴,而四肢也瞬间无力,满面春红。
这种感觉,只有在家里偷偷看小片子才会出现。
他这是……
雾云跪下了,他心跳的很快,这辈子都没跳这么快过,似乎生命马上走到终点,才不得已这样跳着。
“你……对我做了什么?”
雾云大口呼吸,身上像流了岩浆。
“这才是使魔该有的样子。”
男人走近,轻描淡写挑起他的下巴,指尖讨人厌的冰凉感,雾云现在却格外渴望。
渴望能抚平他身上莫名其貌的燥热。
可他不能,他不是鞭太!
隐忍的模样瞒不过男人,他道:
“没必要忍,忍的越久,身体热的越快。”
可他不忍又能怎么办,他倔强道“我绝对不会屈服。”
巫师微微眯眼,薄凉的手指抚上雾云整洁光滑的脸颊,滑到喉结,抚上图案。
也是奇怪,明明口渴到要把大海喝光的感觉瞬间消失大半,那双大手仿佛有着世间最美味的泉水。
“喜欢?”男人眯眼问他。
确实。
但雾云不会承认。
“给我口水喝。”雾云微带祈求。
“喝水没用。”
他扒过雾云的脑袋:“得靠这个。”
……
……
……
昨夜算得上雾云最想死的一夜,在男人的百般刁难下,雾云受了不小的罪。
他一个大指南,竟然做了世界上最恶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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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是这种感觉。
雾云已经不想活了。
捂着脸,雾云留下痛苦的眼泪。
那个男人很帅,很美,比他见过的很多明星都好看,一开始他以为男人的头发是刻意染的,可经过这次他才恍然大悟,是天生的。
白血病吧……
那个颜色很奇特,看着没别人的恶心,可在顺眼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东西,放进嘴巴,像吃了大便。
回想当时,雾云眼泪都出来了,很想展示一下咬合力,可不知男人用了什么魔力,他控制不了牙口。
更可怕的是,喝了恶心的东西,燥热的感觉确实彻底消失了。
“有没有人跟我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雾云躺在昨夜战乱的大厅里,望着被巨石填满的圆形天花板,唯有那只乱动的大眼睛回应他。
雾云起身,呆滞混乱。
这不是做梦,也不是节目,那么说来,他真的穿越了?
摸着脖下的纹身思考,雾云闭眼,第一次这么思念做作业的时光,也怀念那去烂了的学校。
肚子叫了,他叹息:“好想吃妈做的煎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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