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贩

到了第二天，碎梦一大早就带着血河去处理好了事情。血河老老实实的跟在身后，有用得到的地方，他也是积极配合。

等到写着那人名字的牌子被递过来的时候，血河倒是挤到碎梦的身前，自己接了牌子，把牌子攥在手心里，双手背在身后。对上碎梦的眼神，倒是又显得乖巧了些：“我拿着吧师兄”

出了门，碎梦才开口问到：“只是一个牌子，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你怎么看上去那么紧张。”

“不想让你自己接这块牌子。”血河一边低头回答，一边把牌子塞入怀里。

“又想什么歪心思呢。”

碎梦自然察觉到他语气里那些不对劲。

“我就是不想让你，每次都是一个人面对这个牌子。”说完看着碎梦，又说道：“这种可以代表一个人生命的牌子，太过沉重。”

碎梦被他眼神中的认真震惊到了，微张了嘴话却没有说出口。他倒是没有直接想到这层原因，他以为只是血河担心他会触景生情，没有想到更深层次。

往日里这样的事，他刚接触的时候，也是万般滋味在心里，时间久了，他自己心里倒是没了那些复杂心思。

“没事，我也已经习惯了。这些都是做多次的事，哪就那么娇贵了。”

现在这话说的倒是漂亮，他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去接这样的任务。

那些亲人接过牌子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倒是让他噩梦缠身好久。

血河说了句：“师兄在我这里永远都可以娇贵。”话一说完，就疾步走在了碎梦前头，还回头冲人挥手。

“快走师兄，我们赶紧回家。”

碎梦闻言也只是扬起嘴角跟在人身后。“时间还早，不用着急。”

一路上的风景，虽然新奇有趣，却跟小时候的记忆有许多偏差。

回忆儿时的话头，慢慢的变了样子。

“师兄啊，这该走哪条路啊。记忆里的那棵树都看不到了。”站路口瞧着光秃秃的路口，入眼只有开的正盛的花儿，是半棵树的影子都没有了。

碎梦瞧了下周围的环境，离家还有段距离，这会儿连房子都瞧不见一个，也分不清该走哪边，开口说道：“这路我也好久没走了，不行找个人问问吧。”

眼瞧着这周围也没个人影，俩人刚下马就听到远处有小贩的吆喝声。

“冰糖葫芦，酸枣糕喽。”

人影还没见到，声音倒是先传来了，喊起来底气十足。

“冰凉解渴的茶水。”

血河站在那里，等看到人影，就挥手招呼人过去：“来两碗茶水。”

听到喊声，小贩挑着扁担快走几步：“哎！客官稍等，这就来了。”看起来倒是笑意淳朴。瞧着走过来的小贩，碎梦倒是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偏僻地方还能有人，真是不容易。”

经这么一提醒，血河倒是也起了心思：“师兄说的也有理，就是不知道是赶巧还是有意。”瞧着人走近了，便没再接着多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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