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直接回到碎梦的住所,在进门的时候,血河看着碎梦嘴巴张了张,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被问了一句,才憋出来一句:“师兄忘了请我吃宵夜。”
“出息,忘不了你的,明日再去,今儿先休息。”
老实的跟在碎梦身后进了屋,听话的脱下盔甲放在木架上,他里面的衣服被汗打湿以后,又干掉了,粘在身上身不舒服。
碎梦让他在那里先坐着等会儿,他去烧水洗澡。
烧水的空隙,血河一直在他的视线里晃悠着,并没有老实的在那等着。
碎梦拿了一套干净的里衣,递给血河:“你先凑合穿一下我的衣服,”血河点点头,说了一句‘好’,就拿了衣服先去洗澡了。
湿着头发出来的血河,刚走出来,被碎梦喊着赶紧去擦头发,入夜天凉,容易感冒。
晚上睡觉的时候,碎梦躺在床上,血河死活都要打地铺躺在地上。
床上的碎梦突然开口:“刚才进门的时候,是有什么事要问吗?”
血河翻身面朝着碎梦那边儿,刚要开口说,就听见碎梦又说了一句:“说实话,别说什么想要吃宵夜这种事。”
“没有想要骗你的。”
碎梦没有接话,等着血河继续说。
“师兄明日一早还要去交接,这件事办不完,能跟我一起回桃溪村吗?”说完又觉得不妥,紧接着又说:“我就是怕耽误你的差事。”
“别瞎想了,你不是想亲自给那个同村送回去吗?我是他同期、同村、甚至有可能是同窗。我理应送他回去,这不是差事,这是责任。”碎梦说话的时候,有在回想自己跟那个人的交集,是不是真的有那个已经逝去的同村有什么交集。
他们做的那些事,无一不是在算计人心,用着最恶劣的手段,算计着所有人,每个人各司其职,却又环环相扣,心里埋藏着一个又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久而久之,他们开始带上面具,才敢在阳光下生活。
说起来他是小时候的同村好友,但是进入门派的时候,听到前辈们说的那些话,了解过已亡人的那些事。真正心甘情愿加入门派时,可能就已经开始了伪装。
这么多年,他可能都在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回归本质,他也不过是刚过弱冠之年而已。
“那明天我们得多久才能回去,我是说带着他的骸骨一起回去。”
碎梦没有直接回应,反而开始顾左右而言他:“说起来这个,你不是在边关,总不能因为送个骸骨,就能跑回来了吧。”
被这么一问,血河心里打了退堂鼓,有些话他在还没办法直接说出来,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边关现在还算稳定,因为人是我先发现的,最后的交代也只有我知道,正好又是我认识的人,就派我回来了。”
“嗯,睡吧,明天我带你去处理这件事。”碎梦听到的那个人是还活着被发现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有些事可能就是过分巧合了。
碎梦知道门派里的人死亡,没有那么简单,不压榨出最后一条有用的情报,敌人的手段,从来都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必那副骸骨,早就破碎不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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