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刚落,自知心虚的少年低下了头,却在下一秒,听到女孩毫不犹豫的回答:“不会的,我不会让阿然突然消失的,就算你不见了,我也会一直寻找。”
“砰砰——砰砰——砰砰!”
下山后的若若没有在道观中找到乌垒师父。
因着中午的烈日是在阳气十足的缘故,阿然在到达道观后,去了一处院落,说晚上再见。
回客房的若若心里想着事,一时间之间没有看到刚从客房出来的叔叔埃米尔。
看着大侄女一副沉思的模样,埃米尔连唤了几声,等他走进了,才引起女孩的一丝注意。
“啊?叔叔?你怎么会在这?”
懵懂三连问,将埃米尔都问蒙了。
对啊,他在这是干嘛来着?
“叔叔?”若若喊了一声,埃米尔突然拍了下大腿,来z国这么久了,连语言习惯还有动作都有了些以肉眼可见的变化。
埃米尔瞥了一眼大侄女,用一副操心的语气叹道:“你知道的,若若,因为你的病情我才答应你在道观都住几天,可我实在没想到,才过了一天你就变成现在这幅心不在焉的模样了,等晚上塔斯普打电话问候你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说完后,埃米尔表现得略微为难的昂着天叹了口气。
与叔叔带了些天后,两人并没有因为若若年幼时,埃米尔不在身边而变得生疏。
相反,这些天的相处,若若就已经大概了解面前叔叔的一些习惯了...
心里叹了口气,若若带着一股无奈:“叔叔~我这是在想着一些事情呢!”怎么被你看到了,就这幅戏多的样子?不过这一点倒是跟爸爸挺像的。
这个想法,若若聪明的没有说出口来。
要不然依照埃米尔的性子,铁定会大跳着急忙否认,并且会很啰嗦的告诉女孩他与格罗修斯的不同以及他个人的优点...
“出院医嘱上写了,你要静心休养,要不然今晚的电话还是给你吧,我真是受够了塔斯普那个老头了...”
一路上,两人去膳食楼的路上,埃米尔简直没完没了的吐槽。
听得脑子瞬间乱糟糟,若若根本就没有闲工夫想起他的事,等到她稀里糊涂的坐在木椅上,双手拿着埃米尔塞来的筷子后。
埃米尔边啰嗦时随口说道:“我当时看到你被救治的过程,简直被把我吓晕过去,要知道你可是我们家族最宝贵的小公主了,你可千万别变成医院那个倒霉蛋,真要在医院呆一辈子的话,我可能以后都要睡在医...”
女孩突然猛地一抬头,脑海中突然有什么被连接上去了,脱口而出拦截着话头抢道:“叔叔,你知道那个男孩是什么时候住的院嘛?他叫什么名字?”
被问得一脸措不及防的埃米尔堪堪伸出去夹菜的手一顿,停在半空沉思道:“好像是九年前,当时我的一个朋友正好报道过这件事,因为对方的身份有些特殊,最后并没有报道出去,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埃米尔说完,收回了筷子,转头看着身旁又陷入沉思的大侄女,心中默默无语,但还是问道:“我好像之前没与你说过对方的性别年龄吧?你怎么会知道是个男孩?”
看着显然有事儿在瞒着自己的若若,埃米尔心中哽塞。
果然小孩长大了都是有心事学会隐藏了吗?
心不在焉的小口小口吃着饭,若若犹豫的还是向着叔叔开口拜托着一件事情。
埃米尔一听,并不明白大侄女的意思,但没有深根追究,看到埃米尔点了点头,若若开心的抱住了叔叔:“欧耶,我就知道叔叔你最好了!放心,等事情有了最后的真相,我会告诉您的!”
喜悦重新染上女孩的眉梢。
埃米尔无奈的摇了摇头,但眼底的宠溺以肉眼可见的溢出。
若若拜托埃米尔,想让他找到九年前在峰山失踪过的小孩,是个男孩,年纪不大,应该是在十岁左右。
那个时候,正是局面紊乱的时刻。
但碰巧的是,埃米尔在九年前,一直在关注有关于峰山的一切事情...
直至两人用完餐后,若若问过了所有自己遇到的人,他们都说没见过乌垒师父,就连时常与乌垒聊天的埃米尔都不清楚对方跑去了哪儿。
若若看着夕阳渐渐隐下了山头,心中若有若无的升起一抹怪异。
女孩心不在焉的顺着羊肠小道一直往着深处林苑走去,路上碰到了她第一天来到道观时,碰到的小道士。
已经没报什么希望,但若若还是顺口问了一句,有没有见过乌垒师父。
小道士愣了一下,看到是女孩,才回了一句,乌垒道长在已故师叔的院子里,还告诉了若若方向,便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若若并没有立即顺着小道士所说的方向走去,心底的怪异反而愈渐深厚。
直到她还是走到乌垒所在的院子。
男人半蹲在地面上,不知在捣鼓什么,双手不断在地面上动作着。
由于是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若若看的不真切,她刚想开口表明来意。
“进来吧,听说你找了我一整天?”
背着身子的乌垒突然开口,随意的问道。
若若身形一顿,才慢吞吞的踏出一个步伐,见到乌垒师父,若若才明白心中那抹怪异是在哪里了。
“有时候想找你可真是困难。”若若撇了下嘴,走上前去,暂时安耐住了心底的疑虑。
“你在挖什么东西嘛?乌垒师父。”若若问道。
男子半蹲的脚下,他正拿着一个小锄头,这个坑处于一颗槐树下。
乌垒:“可能是以前埋下的,不过这里很久没有人住了,我来碰碰运气,看那个东西还在不在。”
乌垒道长将两侧的长袖都挽了上去,今天的他,似乎与那日自己见过的他,有了些变化,若若却说不上具体是什么。
就是感觉,乌垒师父好像...放松了些?
没有作声,看着男子的行动,若若站在身后观察着整个过程。
还没过几分钟,乌垒好似是挖到了什么,语气带着一丝惊讶,但好像胸有成竹般说道:“他真的在这里藏了师父的酒。”
...
石桌上散落着一些泥土,两人拿着树枝将酒坛外面的泥土拨去。
余光瞅到乌垒师父一副认真的神态,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乌垒师父。”
“嗯?”
后者应声,却没有抬头。
若若抿了下嘴唇,半响道:“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我?”
拿着树枝的大手一顿,随后放下。
半低着头,乌垒的视线还落在那坛酒酿上,没有立即应声,却奇怪的说了一句若若听不懂的话。
他说:“如果是庄周梦蝶,那为何梦中的世界与现实中的世界结果都是如此让人心痛,如果能入梦,那是不是也能代表在梦中的我,也是能改变事态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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