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卿前脚刚踏进前厅,后脚便听见季家主那懒洋洋的语调略带不满。
“花家主最近这是忙着什么呢,整日早早回了花府,不知道还以为家里藏了什么宝贝迫不及待往回赶。”
这语气,生气占两成,好奇占八成。
“季家主,近期巴雅来大景做客,圣上钦点你来操办,敢问可是妥了。”
季元启想到这事就头疼,圣上欲展示大景的儒雅大气之范,便将此事交于向来有书香门第之称的季家,这可就苦了他了,忙得常常不见人影。
“唉,小爷当然是办好了,不然能来找最近同我一样繁忙的你,你倒好次次回绝。”
这事不能翻篇了……
“您是在招待,”
耳旁传来稚嫩的童声,应该是来找自己的,但看见熟人下意识唤出来。
停顿片刻让花言卿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
花言卿:让我死,就现在。
果然,季元启虽是有些慌乱,但好歹做了家主,稳妥好情绪,告诉小孩“不要乱胡说,我哪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
别说,真有可能是你的。
小孩还是那副万事不慌的模样,看得花言卿心里不舒服。
“季家家主,季元启,是上任家主季老先生亲自认定的下任家主,年少时,喜音律乐器,梦想是组建大景第一乐团,后上任家主含冤而死,被迫担起重任,此后将乐器埋葬,但还是会在夜深人静时偷偷拿出。”
她的声音不像是对于亲人的理解,倒像是在背史记,毫无波澜。
果不其然,季元启的脸慢慢沉下去,那样的季元启是他成为家主后独有的压迫。
“你是谁。”
这副表情在朝廷中能吓到很多人,但季祈年早已习惯,她见过季家主太多这样的表情,早早便麻木。
“季祈年,随您姓,祈愿的祈,年岁的年,我是您与花家主的子女,我自未来而来,目的,是你和我母亲。”
她没明确说是做什么,只说了人,花言卿被人坑多了,都被坑出直觉来。
有问题,小崽子心思深得不似常人啊。
花家主一脸阴测在心里筹算,季家主在震惊之余还没反应过来,唯有另一位当事人镇定自如。
“你,你,你长得和花同砚,好像。”
花言卿:……噗。
季祈年:……没眼看。
“不过…”
季元启好歹也是反应回来,眉眼皱起,略带迟疑开口。
“我们是不是见过,我好像梦见过你这小孩,不对,至少听见过你的声音,还把我吓醒了”
花言卿发现同类竟在我身边。
“哎,我捡到她时,也是被吓醒的,出去散心遇见了小孩。”
气氛恰好,两位旁若无人般聊起来,讨论着最近做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梦,倒是发现有的地方惊然可以重合,聊的更开了。
季祈年从他们发现两人梦中可以巧妙重合,便发现这里的二人,有什么和前几次不一样,比如,可以竟然可以梦见…她们。
眼中的情绪疯狂涌动,那是掩饰不住的兴奋,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
紧撺的手心被人缓缓松开,被温热的手掌包裹着。
“你这小孩可真怪,你虽说你是我二人之女,但摈弃样貌,性格体质没几处一样的,我等都不是体寒之人,怎到你这就基因突变似的。”
季祈年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被包裹的手,花言卿还在絮絮叨叨。
“问一句才答一句,跟小动物一样,怎么我生你时,是摸太多懒猫还是太少运动了。”
一直沉默的小朋友听到这话终于是有了反应,“如果季元启以后迫不得已娶二房,你怎么办啊。”
花言卿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我会潇洒放手吗?如果没有牵挂或许会,但如果真有这么个看样子就很好欺负的孩子,又不放心她一人在府上吧。
毕竟能让季元启迫不得已娶的女人,肯定是有点手段的,她这么个娃娃,怎么斗得过啊。
“别胡说八道,小爷我怎么可能会娶别人进门。”
季祈年不理他。
我倒是看出来了,小家伙同季元启貌似关系不是很好啊。
“别想太多,不会的。”
青葱的指尖抚摸着季祈年的头发,她穆然发现小家伙的头发和季元启的一样,摸起来都很舒服。
洪炉点雪如她,却因这个问题没能反应过来,自称是来自未来知晓未来之事的小孩,怎么会问一个不会发生的,关于的未来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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