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一觉睡醒怎么10万人气了
但是这个收藏和人气真的是合理的吗(害怕
此章后半段已补完
今天是坏坏的摩拉克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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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说,之前在东宫的日子是如风暴中的帆船,生命总是摇摇欲坠的,那里璃月便像平静水面上的一小片浮叶,久无波澜。
啊当然,有时候也并不那么平静。
一日午后,魈与浮舍清剿完一处魔神余党的栖息地,正要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处地时,就在半路被千岩军拦了下来。
对方似乎来得匆忙,叫停二人时气息都有些不稳。他缓了几秒,直至呼吸稍微稳了些,才对着魈道:“帝君要见你。”
面对如此指名道姓的召见,魈自然是不敢怠慢。在与浮舍反复确认对方所剩兵力不足以构成威胁后,才急匆匆地赶往璃月。
为了尽可能地缩短赶路时间,魈选择直接沿直线穿过珉林直奔璃月。因为走地太急,他甚至没能发现不知何时挂在发缕间的几片黄叶,就这么顶着一头叶子直接叩响房门。
“进。”
屋内传来熟悉的声音,魈也没多想,应声推门进去,头顶的叶子还被门框刮下两片。
屋内并没点灯,但午后阳光洒进,整间房也算不上黑。摩拉克斯坐在正中的书桌后,双腿盘起,长长的衣袍拖到地上,与一摞又一摞的奏折堆在一起。男人单手托着脸,身体侧倾,另一只手捏着发黄的信纸。也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大夜,摩拉克斯盯着信纸的眼下一片乌青。他却满不在乎般,微蹙着眉头,常是温和的脸上此时浮现出少见的严肃。
见对方神色不悦,本就对其心有怯意的魈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语气更是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帝君,您找我?”
摩拉克斯并未抬眼看他,只是将那信纸往桌上一按,又往前推了推:“看看这个。”
魈上前两步,从桌上拿起那封已经老旧到泛黄的信。那信纸不大,却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或许是年代太过久远,上面的一些字迹已经被蹭淡,看不清楚。
[今日,一自称知晓假天之奥秘之人前来,妄想换取我族武艺之精妙。可笑,我族....愚者知之?]
.....(一大片看不清的字).....
[此即提瓦特之天,听来荒谬,却处处.....愚人者人愚之.....果真如此,地脉与维系者,相互.....]
.....(不知为何被粗暴划掉的字)......
[天劫....天劫将......神之眼?.....背叛?愚蠢,控制了.....又怎会?!]
再往下,便看不清半个字了。
“帝君,这是?”魈捏着信纸不明所以地歪歪头,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书桌方向的摩拉克斯,却不知对方何时到了近前,只手埋在他发间不知在干什么。
魈微微怔了下,脸上神色出现半秒空白。随即他又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鸟雀,连着往后退了几大步,直至狠狠装上墙壁,他脸上惊异也不减半分,结巴了半天才勉强平凑出一句:“帝,帝君,这是何意?”
摩拉克斯没想到自己只是摸了下头对方能有这么大反应,连忙苦笑着解释:“看到你头上有很多叶子....”
说罢,还抬起手晃了晃手中捏着的黄叶。
......
闻言,魈沉默更盛,抿着嘴不再说话,面上神色有些复杂。
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半晌,摩拉克斯率先打破沉默,回答起少年方才的问题:“这封信是先前在东宫遗址的一处地库中发现的。”
“其所描述的,大概是金鹏一族与梦之魔神的一场交易。”
“也就是导致金鹏灭族的,真正的真相。”
……
话落,摩拉克斯便闭口不再言语。琥珀色的眸子饶有兴致地盯着面前少年的脸,似是好奇对方会作何回答,又像在欣赏他的表情。总而言之,带有目的性的目光总是看得人不舒服不是吗?
半晌,摩拉克斯听见贴着墙壁的魈颤抖着抽吸了一口气,虽然对方已经极力控制声响,但在这安静的屋房内倒也显得突然。
魈张了张嘴,哑言半晌,才终于从口腔中挤出一句:
“我…不明白。”
他垂下眸子,稍长的睫毛盖在白皙的皮肤上,衬得少年整个人半分委屈半分迷茫。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服,将那丝绸制的布料扯成一团。
“他们已经死了,死人的事…”话至此,魈顿了顿,犹豫了半天措辞,才接着又道,“…理应不归我去管。”
摩拉克斯在心底嗤笑一声,面色却依旧不变:“你就不想寻仇?”
寻仇。
为谁呢?
魈自觉有些可笑。
天边不知何时又聚了一团云雾,层层叠叠,化为阴霾盖着璃月。
又要落雨了。
摩拉克斯将视线从窗边重新转落在魈身上。少年微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单薄的身影仅裹着一身素衣,人儿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笑,又似在哭。
见对方许久不答,摩拉克斯也失了兴致,不再纠缠:“你若不愿意也罢。”
“之后可有要事?”
雨滴捶打在叶片上的脆响传入耳畔,带着潮湿而清凉的气息。
“无事,可否陪我品几杯茶水,摹几副字帖?”
魈答应了。
因为他信了,信帝君真就只是让他喝喝茶,临摹临摹字。
若真要问,魈也不知道帝君是如何巧妙地将摹字转变为代批奏折的。
终于理解了,归终所说的压榨。
但是,但是帝君尚不知。
魈不会写啊。
临摹勉强尚可,但让他自己写。
不会。
一点都不会。
所以当摩拉克斯看到自己名贵宣纸上丑得跟狗爬一样的字时,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而一旁的罪魁祸首,耳根羞红一片,低着头不敢看他。两只手紧张地不停摩撮着衣摆,力道之大,摩拉克斯都生怕这小子把衣服给搓个洞。
窗外雨声阵阵,愈发聒噪。
其实细说下来,这并不能怪魈。毕竟自幼年起就被魔神关押,执行杀伐之事,连头发都无暇管理,哪里轮得到练字。
但是……
摩拉克斯又垂眸看看宣纸上的字,有的阴成一团黑墨,有的歪歪扭扭似画象,有的撇捺分家横竖分居,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忍不了。
不说千年,也写了至少百年的毛笔字,摩拉克斯忍不了。
逐月节后的秋日,梅雨一场接着一场,裹素着一阵阵的寒意。
每至夜入深处,雨声不减时,竹叶山林间的声响,便如一曲轻柔恬淡的乐奏,引人入梦。
不过这种乐声显然与未眠之人相处并不融洽。
因为魈觉得自己要死了。
少年已然不知自己被摩拉克斯留了多久,只是听着门外雨声不停,天色渐暗,他心底愈发慌乱。
宣纸一张接一张,伴着身侧摩拉克斯时而的轻叹,魈紧张的连笔都握不稳了。
“帝君…”又是一张纸写完,魈心里没底,又不敢去看摩拉克斯,只得弱弱地轻唤一声。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摩拉克斯抬手抿了口茶,清淡的苦涩漫入口腔,滞留片刻后又化为丝丝甘甜。他垂眸撇了一眼,不知是否是因为他在旁看着紧张,字体的笔画有些抖,但总体来说,比之前的狗爬好太多了。
摩拉克斯心底满意,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接着写。”
接着,摩拉克斯听见身旁的小孩发出一声轻微的哀叹,甚至尾音都委屈的带上了若有若无的哭腔,好不可怜。但尽管如此,魈手上动作依旧不敢怠慢,只得又抽了一张纸,埋头接着写。
魈也不知此后他又练了多久,只觉困意渐盛,脑袋愈发昏沉。若不是帝君还在旁坐着,恐怕他下一秒就要栽在桌上睡着了。
见此,摩拉克斯拍拍他的肩,起身去点了一盏油灯。
这是还不打算放人呢。
魈有些想骂人。
不过显然想骂人的不只是他。
还没等摩拉克斯回到他身边再次坐下,紧闭的房门突然被人撞开,接着是一道带着满满怒意的骂声:“摩拉克斯,你有病啊?!”
声音之大,惊得魈都清醒了几分。
定睛看去,来人是一名身形高挑的男子。他身上穿着单薄的寝衣,神色不善,咬牙切齿地瞪着眼睛,双眸满是恨意,白色的长发乱糟糟的,似乎是刚刚睡醒。
见到来人,摩拉克斯也微微愣了下,随后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有些好笑道:“若陀,有事吗?”
名为若陀之人咬咬牙,眉头紧蹙成一个川字。他打量了一下屋内,随后愤恨地指着看着二人发懵的魈,怒道:“又压榨人是吧?”
说着,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魈身侧,双手搭上少年的肩,眼中神色由恨意转为心疼。他也不管对方有些抗拒的反应,伸手托住魈的脸,指了指对方眼下不太明显的青色,夸大其词:“看看,看看!给人压榨成什么样了?”
摩拉克斯干笑两声,抱着胳膊看着情绪有些激动的若陀:“说主要的。”
“……”若陀被这话噎了下,但很快又记起自己才是占理那一方,瞬间找回了气势,“我说你啊,你熬夜就熬夜呗,你还拉着人熬夜,你拉着人就拉着人呗,你还点那么那么亮的灯,不扰民吗?!你的良心不痛吗?”
原来是起床气。
摩拉克斯看看被若陀搂着不敢动弹,只得向他投来求助目光的魈,觉得好笑又无奈。他冲魈微微颔首:“你先回去吧。”
“是。”眼见得救,魈连忙应下,随后逃也似的溜了。
他可受不了被对峙的二人夹在中间。
见受害者并未帮自己,反倒还跑了,若陀心底有些发慌,他看着魈离去的位置怔了半秒,再回头摩拉克斯已经到了近前:“哎呀,人跑了。”
对方语气带着玩味,弯唇笑看着他,神色不善。
若陀有些无语,默默在心底打嘴炮:刚刚谁让人走的啊?但他终是不敢在明面上说,反而被对方逼得后退一步:“你,你干什么?”
摩拉克斯笑着又上前一步,单手托着下巴作思索状:“你怕什么?”
对哦,他怕什么。
“滚滚滚,”这样想着,若陀却也不太敢做出什么把吵他睡觉的某人揍一顿的行为,烦闷地冲着摩拉克斯挥手,“把你那破灯给我灭了。”
“好。”摩拉克斯点头答应,接着又抬手指了指堆在地上的一堆有点没的,“帮一下。”
“……”
卑鄙老龙,无耻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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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若陀大哥的救助(磕头
摩拉克斯你这么坏,是要被老婆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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