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步走远的背影随着一阵白雾窜出之后,人已然消失无踪,而当人影消失之际,脑海那清晰的片段回忆跟着变得越渐朦胧,将失神那人再次拉回现实之中,而当他闭眼熟睡时,耳边却是传来窃窃私语声,其中一名年轻少年不停对着他喊出敬称。
殊十二:「先生?先生?你不要紧吧?」
低头看着早已陷入熟睡的先生,已然累趴在桌上侧脸熟睡着,不管怎么喊好像都无法将他叫醒,殊十二显得有些惊慌。
槐破夢:「我看他都没反应,该不会是趁咱们翻阅书册时,太过无聊睡着了吧。」
槐破梦同样也是低头看着熟睡中的先生,不过却是感到质疑。
于是抬头跟身旁那人相互一眼后疑惑说道。
殊十二:「破梦,不可胡乱猜测,也许这段时日以来先生东奔西走,而让身子累坏了,我看咱们就不要吵醒他,让他好好歇息吧。」
因明白破梦跟先生不合,只要每次相聚在一起,不管是学习也好,谈天说地也好,又或者上术法课程也罢,两个人总是不停斗嘴鼓,尤其是每次只小弟跟先生碰面时,总会互槓一番,似乎对于先生常抱有成见,虽然先生总是笑笑说着不在意其实他也明白破梦这孩子的心性并不坏,所以常让着他,任其他去嘲讽,讥笑又或者明目张胆挑衅也好,
而先生能却是每次都是一笑置之,毫不跟他计较,有时只是心血来潮调侃几句便作罢,对于胞弟的种种失礼举止,身为兄长的自己,也只能每每事后道歉,而如今小弟又失言,身为兄长的我,也只能跟先生说声抱歉,暗暗一番感慨后,殊十二便转身面向着另一人,认真神情说起,并替先生维护解释说道。
槐破夢:「虽然我不认同你这样说法,但这段时日他确实为了咱们之间的事付出甚多,这点我确实不否认,不过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何要无缘无故送书给我们?」
听完兄长的话语后,槐破梦先是沉默片刻,然后才说出心裡想说的话,虽然认同他所说的话,但这样不代表就会选择原谅他,毕竟他曾被那个人蒙骗好多次,说不定这次又是他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博取他人的同情,所以才会故意熟睡,实际上却是暗自偷听他们之间的对话,你这老奸巨猾的狡诈又阴险的老狐狸,
这次你休想我会再上当,虽是心裡这样想啦,但凭良心来说,这人缺点除了善于偷蒙拐骗之外,心也特别腹黑,至于性格嘛,倒是不难相处,除了那张臭嘴以外,我想也没什么优点可以称讚,总之那人就是跟我水土不服,水难融于火,火更无法胜于水。
可以是说天生八字就不合,实在讨人厌,心中暗自谩骂发洩不快过后,便打破沉默说道,并且表示其实再坏的人,品行再差的人,也总有一二个可以值得称讚的小小优点吧,于是他便开口说道,说出他的认知以及观点。
殊十二:「既是先生一番好意,咱们应该要收下不该拒绝。」
殊十二听完之后,便对着他说道,表示这是先生的一番好意,应该要诚心抱着谢意收下,而不该这样糟蹋他人这样的好意。
槐破夢:「听你这样说起来,你是打算修练那部武学了吗?但可惜我拿到不是一套武学密笈,而是什么观心若诀心法…」
槐破夢:「我真搞不懂,他送我这本破书用意是什么?有时候我真猜不透他脑袋在想什么?」
槐破梦听着这样话语后,虽脸色显得有些不快,但还是接受自己兄弟劝说,缓下心中怒气后问道,并且将手裡的那本静源心法密笈拿到他的面前,并冷漠对着另一人说道。
槐破梦脸色有些不悦,伸手将手裡那本观心若诀递到兄长面前,趁着他熟睡之际一边不快说道又趁机数落不是,而待在对面另一名年轻俊秀少年则是伸手轻触书册上端使力向前一移,面带几分认真的神色,眼露几分坚定,直直看着对面向的胞弟,颇为认真语气说道,接着一边说着边将递到面前那本心法密笈原主归还。
殊十二:「破梦,你不该这样抚逆先生好意,更不该将赠于你的东西转送给别人,你还是先自己留下吧,也许将来有派得上用场得时候。」
殊十二摇头回绝,伸手将心法密笈反推给他便说道。
槐破夢:「谁...谁说我要将这本秘笈送给你。」
急忙收回手裡的心法密笈,赶紧为自己争辩起,将手裡那本书紧紧抱在胸前,不给人靠近半分,并扬言便解说道,语气显得有些仓促。
殊十二:「破梦...?」
殊十二感到纳闷,用不解眼神看着他,抱持疑惑问说。
槐破夢:「我只不过是想跟你手裡那本秘笈交换而已,仅此而已,你可别误会为兄用意了。」
特别强调为自己辩解,脸色依然保持高傲说道。
殊十二:「原来是这样,你想要借看为兄便借给你看,儘管拿去。」
听他这么一说过后,殊十二这一刻便明白,原来这就是他想表达的意思,接着便从怀中掏出那本武功密笈,直接交给身旁的那人观看。
槐破夢:「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强迫你这样做。」
槐破梦再三强调,自己从没强迫他一定要借给他看,接着便开口回话说道。
兄弟你一句来我一句,互相斗嘴,听得旁人暗自得意乐开怀,其实趴在茶桌上的那一个人早已醒来,只不过藉此机会去了解他们彼此的心性,也能从他们对话裡去更一步得知自己在他们眼裡又是什么样的那种人,因此装睡不醒,静静聆听着一切。
齐芳悦故作熟睡模样,继续呼呼大睡,静静听着对他们两兄弟继续交谈,时而翻过来覆过去,唇齿微微一颤抿了抿上唇,然后呻吟一声叹后,接着又倒头继续睡。
而这突来举动打断了交谈声,一瞬万籁消声,陷入一片寂静,殊十二、槐破梦纷纷探头看了看,面露一丝茫然,互视了一眼后。
其中一人则是指尖抵鼻,嘘声之馀,放低自身音量,接着对着身旁兄弟小声嘘声说道。
殊十二:「方才一定是咱们讲话太过大声,叨扰到先生休息了...」
殊十二:「我看咱们还是先出去,再来讨论后续的问题吧。」
被他们兄弟这样一吵,熟睡中的人便闭着眼翻侧继续睡,殊十二被先生这突乎其来的举动,显得有些惊讶到,于是提醒身旁的小弟,说话声音要放小一点,不要将先生吵醒了,连忙收声,使了使眼色对着他点了点头。
槐破夢:「那等下出去外面之后,你手裡那本书一定要借我参考,就这样说定了。」
槐破梦看了一眼后,即刻明白兄长的意思,点了点头小声说道。
殊十二:「先出去再说。」
殊十二点头表示后,转身保持轻声,蹑手蹑脚,慢慢打开房门跨过门槛后,接着身后的人也跟着离开。
槐破夢:「那走吧。」
槐破梦跟随着他身后,刻意放轻脚步,走到房门前,侧脸回眸一眼,看着后方趴在桌上熟睡的那人一眼,眼神略微带有一丝复杂,看了一眼即刻转头直接简短说出半句后跟着兄长一起离开悠风阁。
殊十二:「嗯...」
殊十二点了点头,背对身后的人回应道,一起离开往房门外走去,并且转身将两侧房门轻轻阖上,接着离开悠风阁欲离开之际又停下脚步,再次走到房门前凝望着纸门裡的烛火,心不由自主感到惆怅。
达成彼此共识之后,槐破梦先是将桌上那本静源心法收纳于怀中,然后头再也不回转身即刻走向房门前,房门未开之际,前行脚步已然停下,冷峻脸色微微一征眼角馀光扫设于身后,只见身后那人,则是跟他走往不同方向直接走到先生床前,两手一伸将摊在床上棉被一拿起,手拿厚重棉被再次转身走到茶桌前,顺势将厚重棉被披在熟睡那一个人身上。
他望其项背而不语,因为他明白眼前的这人,非但只是恩人而已,更是一名值得尊重的师长,这段时日相处以来,先生总是秉持着一副热血心肠,不厌其烦叨叨唸唸,教导着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更时常藉着举例之说,藉他人境遇的故事而迂迴来开导着他们,因此让他们渐渐明白,做人做事的道理,更让他们受益良多,而渐渐的忘却内心那份悲痛。
彷彿有一种温暖馀绕于心,或许在他们心中已经将这份恩情渐渐转移至亲情,如同家人般的存在而此时对他们来说,先生跟仙梦姐姐以及居苑所有人已经在他们心中佔有一席重要地位,又或许这就是他们一直渴望的亲情,拥有家人感觉,原来是那么美好。
殊十二:“先生,自从你从海蟾尊手中将吾等救回,风波便接连不断而来扰乱此地宁静。
殊十二:“对此吾等实为抱歉,因吾等之过才会害得悠风绿林一再受风波扰乱,更累得先生一再被迫害..
殊十二:“十二深感愧疚,不过今夜过后,绿林将再恢復宁静,红尘俗世从此不再相扰,将还于众人宁静,风波至此停止。
望着房门隔着纸门裡的那烛火通亮的微微亮光,心不由得感到一阵愧疚,暗暗在心裡隔着门前,默然而深深道歉,心不由泛起一阵苦涩,就好像是一种难分难离的感觉不停纠结在心头,难以消散。
但再怎样多的不捨,也终有到了离别之时,心中除了感谢之外,还是感谢,这一刻人却是感到难分难捨,只能暗暗心伤,而无奈。
原来他们打从一开始便暗自决定要离开此地,为了就是将这份原有宁静全数归还,自从他们从先生口裡得知胤天皇朝屡次进犯碧瑶居时,心裡除了深感抱歉外,更多的则是自责与内疚,因为对于他来说,身为胤天皇朝将领不能阻止自己人侵略他人领土,已是一种罪过,对此只能深感抱歉,再加上这连日以来不断有外来势力侵入,碧瑶居也已经变得不平静了,也许只要离开风波便会跟着止休,这或许才是最好结果。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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