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都站在蔡小芽的院子门口,迟迟不敢进去。蔡小芽搬着一箱书从屋里出来隐约看见门口有个人影。
蔡小芽:谁在外面?
宇文成都听见声音从院外走进来
宇文成都:是我。
蔡小芽:你怎的开始如此拘谨了?
宇文成都接过她手里的书
宇文成都:喊个下人来搬就好了。
蔡小芽:没事,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蔡小芽口快,话一出口才回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忙悄咪咪的看他的神色。宇文成都理解成家人一死,她孤苦无依,凡事都只能自己亲力亲为,眼神里难免带着些心疼。
蔡小芽:你今日怎的来了?
蔡小芽开始转移话题。
宇文成都坐在院子树下的椅子上,春桃给两人倒了茶安安静静的站在蔡小芽身后。
宇文成都从怀里掏出一沓子纸来,一张一张的细数。
宇文成都:这个是春桃的卖身契,就交给你了,以后春桃就是你的了。
宇文成都:这些是我为你挑选了一些比较好的丫鬟婆子,都是识得几个字的。你放心,都是从人伢子那里买的,没有谁的眼线。
宇文成都:这个是我在宇文府外的一处私宅,今日也转交给你,改了你的名字,以后就是你的房子了。
宇文成都:这两个是金华街上的两个铺子,收益都还不错,以后也交给你做东家了。
宇文成都:这些……
蔡小芽: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蔡小芽打断他的话,表情难得一见的严肃。
蔡小芽:你是要赶我走吗?
宇文成都:不……我……
蔡小芽:既然要赶我走,又为什么给我这些?
蔡小芽:我碍着你和如意公主的事了?
宇文成都:小豆芽,你听我说,不是这样。
宇文成都看着面前蔡小芽强忍眼泪的模样一时慌张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伸出手想给她擦干眼泪,又觉得男女有别放下手。
宇文成都:小豆芽,你是侍郎之女,侍郎是救过我命的恩人,恩人遗孤我心甘情愿的照拂你,庇佑你。但是这个名分终究是立不住脚的,我不想让你因此被说闲话,这样我有何脸面百年之后面对恩人。
蔡小芽低着头
蔡小芽:若我不是你恩人的遗孤呢?
宇文成都:没有这个可能。
蔡小芽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在说话。她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一个将军,在面对陌生女子会如此纵容。
蔡小芽当天便从宇文府里搬了出来,新宅子和金华街隔了两个街道,算是闹中取静的住所,风景也是极好的。马车停在宅子门口,便有一个婆子带着一众丫鬟在门口迎着,见马车停下,那婆子连忙带头跪下。
刘妈:恭迎小姐回府。
蔡小芽:快快起来,怎么这么大阵仗。
蔡小芽一惊连忙下车扶起来她
刘妈:第一次见小姐理应一同拜见的,小的刘婆子,小姐若是不嫌弃,可以唤我一声刘妈。
蔡小芽被众人拥着进了府,大厅里蔡小芽坐在主位上,除了春桃站在她身后,下面拢共是跪着12个人,女子8个,男子4个。
众人一一介绍自己
夏荷:小姐,奴婢名叫夏荷,幼时和爹爹学过一些记账的本事。
其他剩下的几个女子,也都多少懂一点识文断字的,插花,煮茶,做饭。
大力:小的大力,见过小姐。小的自幼学武,还有这三个兄弟们,势必会保护好小姐的。
最后蔡小芽安排了夏荷和春桃待在自己身边,剩下的让刘妈带着去分配任务了。这些人除了都有些技艺在身上,还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无父无母,无牵无挂。蔡小芽暗叹宇文成都细心。
宇文成都是傍晚来的,被大力带着兄弟们府外,死活不肯放进来,一口咬定这人不是好人。宇文成都一面好笑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一面又满意他的负责。只得让他去通传。
刘妈:小姐,大力来说门外有个男人来拜访。
蔡小芽: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刘妈:倒是没有,不过长的一表人才,一身黑衣腰间挂着个深蓝色香囊。
春桃拿着碗筷进来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春桃:小姐,这是自己把自己堵门外了。
蔡小芽也觉得好笑,忙提了裙摆出门去迎他。
宇文成都站在府门外,大力像是一座小山似的站在他正前面,蔡小芽见状捂着肚子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
蔡小芽:宇文成都,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成都一脸无奈
宇文成都:再不让我进门,我就要饿死了。
大力一看这样,也晓得自己闹了个乌龙,揉着脑袋不好意思起来。
宇文成都看了他一眼
宇文成都:不错,是该涨工钱的。
吃过饭后,夏荷收拾了碗筷,宇文成都擦了擦嘴问蔡小芽
宇文成都:也该给你的宅子取个名字了,我去帮你订块匾,到时候差人给你送来,挂在府门上,也算是有名号的了。
刘妈给蔡小芽递了帕子也附和
刘妈:是啊,小姐,想个名字吧。
蔡小芽:那不如叫,清风居
宇文成都:可以,清风明月,人间良辰,倒是个好名字。时候不早了,我先回了,还有啊,予清可不是个好人。
宇文成都又特意叮嘱了番,这才离去。
晚上春桃和刘妈服侍蔡小芽洗澡,本身她是不习惯的,架不住刘妈热情,也就依了。
刘妈:小姐啊,不是刘妈多嘴,刘妈说这话您愿意听就听一耳朵,不愿意听,也权当放了个屁。您这模样身材品行那是一等一的好,像您这样的外面那些王公贵族娶回去都是要当做当家主母好好待着的。万不可被人养成那外室,名不正言不顺的啊。
蔡小芽听了这话一时惊呆
春桃:哎呀刘妈,您在说什么呢,我们小姐和那宇文公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小姐是宇文公子恩人的遗孤,宇文公子此番作为也是报恩,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听到这话刘妈才松了一口气
刘妈:怪我怪我,小姐莫要生气才好。
蔡小芽闭了闭眼哭笑不得
第二天一早蔡小芽吃了早饭带着春桃夏荷出了门,准备去那两家铺子里去看看,两家铺子一家是卖糕点,一家是专做婴儿小孩的衣服鞋子金锁银镯的。蔡小芽过去的时候铺子前已经排了队,蔡小芽被小厮引到后院,这两家铺子相邻,后院也打通在一起,两家管事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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