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普宁正欲敲门唤颜羽上早朝,却不料颜羽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可能是怕普宁敲门会把陵晰吵醒了吧。
“纪寒依还没回来?”颜羽洗漱。
“回来了,”普宁顿了顿接着道:“又走了……”
“把他给我叫回来,我下朝回来要看见他。”颜羽说着已经跨上马走了。
颜羽刚走,普宁就听见屋内传出一声猫叫。
是那只短腿小奶猫。
话说杨晓那货难道又跑去香梅坊了?昨天中午他跟王爷他们用完膳就不见踪影了,这两天他跑得也太勤了吧?一会去找纪寒依的同时也去找找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屋内的陵晰从床上起身,坐在了案前。
没猜错的话,萧厉应该已经到西域了,消息也该传回京城了吧。
【闪忆】
“话说,你们大周成器的将领都在边境了吧?那少了个你扛起这最重的房梁,别说塌就塌了,那多没意思?”拉米娜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酒要洒不洒地在杯中晃着。
“那就看圣女手下留不留情了。”陵晰慵懒地道。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个女子能做的了什么?”拉米娜兰表示陵晰太看得起自己了,“侯爷不吃吗?再不吃等过了今天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了。还是怕我下毒?”
陵晰没说话,也没表示肯定与否。
“你不会趁新将领上任趁虚而入吧?”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陵晰不说话,拉米娜兰只好笑过,“我给一个月的时间让他适应,一个月后他适应不来也怪不得我。”
见她这么说,陵晰也是放心了些。虽然一个月的时间不长,可也是有用的,磨合军心是必不可少的。
说实话,陵晰不知该怎么评价拉米娜兰,根本猜不透她这么做想干什么。
说来也奇怪,圣女在他们西域只用来跟军做祭祀祈祷,这场仗怎么不是赤尔哈图带兵却是他们的圣女。
不过在此之前都没听说过有拉米娜兰这个人,一般情况下下一任圣女都是在前任圣女旁边学习由前任圣女亲自指导的,这个拉米娜兰倒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
看来他们西域皇城最近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啊!得想办法弄清楚。
“这次怎么不见赤尔哈图将军呢?”陵晰试探性地问道。
“侯爷是想跟他打?”拉米娜兰一眼看穿了陵晰在想些什么,媚笑道:“有什么好跟他打的,是我不够格?”
陵晰表示自己不想说话,手上也没有打算用餐的动作。
见陵晰不理直接,拉米娜兰干脆自己吃自己的了,就让陵晰在那发着呆,想自己的事情。
朝堂之上,众臣们正为了传回来的消息而发火,大部分都是参萧厉的。
“萧厉与土匪这么一闹,还怎么让百姓、让将士信任他的实力,要我说还是换个人去吧。”
“可不是嘛,这要是传到西域蛮人的耳朵里,还不得笑掉大牙!”那老臣意有所指道:“可人家背后有靠山,也就我们这些年纪一大把的黄土埋到脖子的敢这么说了。”
“袁大人这是何意?难道萧某还会因诸位说了实话而给其使绊子,怀恨在心吗?”说话的是萧阁老、萧厉的父亲——萧麦罔。
“怎么会呢,萧阁老为君为国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况且土匪狡诈,萧大人没有准备不幸中招不是情有可原的吗?袁大人这是说的哪里的话?”不等袁碌开口就有人拍萧麦罔的马屁,为的就是攀上这个大腿,以后的官途顺畅些。
萧麦罔跪了下来道:“皇上,您看此事如何处置,臣听您的。”
“土匪这事先放着吧,他们也搅不起什么波浪。此刻最要紧的是巩固军心、稳固民心、还要让将士们适应这个新统帅。”高刖寒话题一转,“陵阁老觉得朕说的如何?阁老最近在朝堂上这么都不说话变得沉默寡言了呢?是有什么心事?”
见高刖寒提到了自己,陵正赶紧站了出来,“皇上说的对,土匪不成气候,不值一提;臣很好,多谢皇上挂心,是臣的荣幸;只是臣对这些舞刀弄枪的事不太了解也不好乱做评价,也提不出好的建议,就不说出来误导皇上判断了。”
“乱做评价?”高刖寒垂着的眼眸抬了起来,“这么说 陵阁老觉得陵初燃叛国投敌是另有隐情还是朕判错了人?”
陵正跟陵寒卷一同跪了下去,“皇上,父亲不是这个意思,父亲只是……”
陵寒卷话还没说完,就见高刖寒摆了摆手。
他和陵正都没说话,旁边的众人也等着看戏,颜羽暗中观察不做声响
“罚俸半年。”怎么说呢,高刖寒说得简直就是轻描淡写,可下面的陵正和陵寒卷却捏了一把冷汗。
毕竟这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下朝,颜羽与陵正并排走着,陵寒卷跟在他俩的后面,他们下着台阶,背后就是威严端庄的朝堂大殿。
“陵阁老这次真是祸从嘴出啊!飞来横祸,以后说话谨慎些才是。”颜羽与陵正闲谈。
陵正轻嗯一声,“王爷说的是,”他停下了脚步,接着道:“可谓防不胜防的是存心为之。”
颜羽也停了下来。
“老臣的车马来了,先行一步就不送王爷了。”陵正与陵寒卷拱手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宫直奔陵府而去。
街道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与马车内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或者说外面的热闹只属于外面,里面的沉默只属于里面。外面是外面里面是里面,互不干扰、毫不打扰。
“陵初燃都被赶出咱们家了,还给咱们家惹麻烦,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是从哪出去的,进给咱们找麻烦。”陵寒卷噘着嘴,在陵正旁边小声嘀咕着。
陵正抬眼看了他一眼,“以后别这样说,他从来就不是咱们家的人。”
陵寒卷没再说话,垂下了眸。
挂着陵字灯笼的马车驶入陵府。
一个体型微胖,浓眉大眼的管家就跑来询问情况,“老爷,发生什么事了吗?宫里传回来府上被罚了半年俸禄,这是怎么回事啊!?”
陵正微微蹙眉,那管家一看就知道自己太着急越矩了,也没再问下去。
“大哥去哪里了?几天没看见他了。”陵寒卷转移了话题,问管家道。
“去了水立一方还没有回来。”管家又解释道:“自从前两天大少爷吃过早膳去了水立一方后,连着好几天了都没有回来。”
陵寒卷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跟自己父亲道了声告退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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