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宁跟纪寒依在香梅芳转了两圈也没看见杨晓,纪寒依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一脸嫌弃的看了看旁边的香梅芳。
到不是看不起青楼女子,就是看不惯妓院里面露肩膀露腿、打扮得花枝招展说话夹着嗓子的男人。
“不是我说,”纪寒依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咱俩刚才是跑错地方了吗?”
“……是的吧……”普宁调整了一下状态,扯开话题道:“杨晓不在这能去哪呢?”
纪寒依一副‘我都不在几天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的表情。
“话说主子叫我回去干什么,说好的放我几天假回家陪妹妹的呢?”
普宁表示,你刚才不是一副你跑几天了的表情吗?现在装什么没放假。
“我又不是主子肚子里的蛔虫,能时时刻刻知道他想干什么。”
快到下朝的时间了,他俩也没打算再继续‘逛青楼’,往颜王府去了。
普宁可还记着颜羽说他回来就要看见纪寒依的,不然倒霉的还是自己。
“话说刚才去找你怎么没看见你妹呢?我本来还想看看你妹呢!”普宁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纪寒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下,“……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啊!若我没记错的话,普侍卫该叫我一声纪将军吧?看看把你惯的,天天你呀你呀的叫。来!叫声纪将军给我听听。”
还没等普宁装傻充愣带走过去这个话题,就看见颜羽了,这下连装傻充愣的必要都没有了。
“王爷。”
“王爷。”
普宁跟纪寒依可谓是异口同声,一起向颜羽行了个礼。
他俩见颜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拘节,普宁便上前要去接过颜羽手中的马绳牵马;纪寒依也上前要跟颜羽谈事呢。
谁料他俩都会错了意。
“让你俩让开呢!过来干什么?一天天的干啥都不行,没用的东西。”颜羽简直就是积怨已久,早就想说说他俩,今天他就逮到机会了。
颜羽不管他俩,直接牵着马进了府,留下来他俩大眼瞪小眼。
纪寒依表示王爷绝对是故意想让咱们误解他的意思的,好说咱们一顿。
普宁表示同意,并且举双手赞成。
他俩再看见颜羽的时候,他正端着茶品着,明显是在等他俩。
看这架势就没什么好事。
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要不是旁边没站着拿着棍子的下人,他俩都要以为要打他俩板子呢。
颜羽不紧不慢地品着他的茶不说话,等着他俩猜出自己的心思,普宁跟纪寒依在一旁暗地里挤眉弄眼。
不知道的都得以为他俩眼抽筋了。
一盏茶的功夫都过去了,见他俩还没“挤”出个明堂,便开口提醒道:“你俩在外边转到现在都没听见一点今天早朝的消息?”
普宁跟纪寒依对视一眼,确定对方也没有听到一点消息,便自信的冲颜羽摇了摇头。
他手下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没用的废物,没一点用处。
颜羽真想脱了他俩的职位,赶回老家种地。
“这是在干嘛呢?”铿锵有力中带着苍老的声音传来进来。
颜羽见裴元怀来了也不起身,就瞪着两个废物,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他俩坟头草都几尺高了。
裴元怀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你俩没事的话就下去吧。”说着还摆了摆手。
见颜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普宁跟纪寒依退了下去,顺带关上了门。
“北疆的军务都看了吧?”
“嗯。”颜羽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个时候拿一半兵权换陵晰冒险,可我就是忍不住,况且他也等不了。”
“我就知道你会冲动行事,可那一半兵权是说上交就能上交的吗!?你明知道匈奴最近半年活动频繁,随时有可能开仗,最晚也在明年开车,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把一般的兵权给了皇上。”裴元怀缓了一口气,接着道:“就算外界传闻另有隐情,可他确实是退了,他退了他就有罪,就算我们相信他那也是没有用的,这是你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他当时确实冲动了,可他不后悔,再来一次也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裴元怀百般阻挠他回京,他还是回来了的原因。
“如今朝中暗流涌动,塞外不稳,我呆几天就走,主要是想确定朝中是否有人与敌国有来往。”裴元怀真是惆啊,要不是皇帝重文轻武,何至于他一大把年纪还没卸甲归田。
说着裴元怀就将话题转向了颜羽,“虽然你在京中能时刻观察着那些老狐狸的动向,可最晚在过完年就要回去了,到时候你要安排好陵晰的去处。”
裴元怀真是像个老妈子一样操碎了心。
“今天早朝的事我听说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就不要跟陵晰说了,免得他担心。”
颜羽点了点头,他正愁要不要跟陵晰说呢,裴元怀就替他做好了决定。
真是省了他不少脑细胞。
裴元怀说完了正事,就开始糟心颜羽的终身大事。
真是一刻都不闲着。
陵温书回到家天都已经黑了,都快入冬了,天黑的也早,微风吹着倒让人清爽不少。
他在许氵那吃过饭了,回屋就准备早点休息,刚打开门就听见自家二弟在叫他。
“大哥,听老伯说你去水立一方好几天了,是有什么事吗?”
他并不意外,转过身,摇了摇头:“在家也没事干,就出去玩玩。”
陵温书走进了房间,示意陵寒卷也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专门堵我呢。”陵温书给陵寒卷倒了杯茶,随便开了个玩笑。
这是要长聊的节奏。
陵温书的房间素雅,却不显得简陋。
“怎么没看见沫?”陵寒卷环顾了下四周。
“在三弟那,我让它陪着三弟了。”见陵寒卷张口,陵温书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先一步开口了,“我知道,他不知道那是我养的猫,放心吧。”
听了他的话,陵寒卷果真放心了不少,闭上了嘴。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
似是为接下来的话题做铺垫。
“爹为今天朝堂上的事气得不起,晚膳都没吃。”
早朝的事陵温书有听说,他们都明白皇上生气,处罚他们的用意。
“就当破财消灾吧!”
陵寒卷也是聪明人,陵温书这么一说,他瞬间就明白了。
皇上不愿意提及的事,大臣避都来不及,民间也会因为这事把陵家与陵晰分概而论,不得不说这是好事。
这事就算翻篇了。
陵寒卷盯着杯子里的茶,这茶是茶楼里常用的茶——散茶。
与自己屋里的茶比,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百姓喝的茶。
见陵寒卷盯着杯子里的茶,陵温书笑眯眯道:“茶不是什么好茶,却也挺好的,别人想喝我还不给呢。”
陵寒卷觉得他兄长对谁都有一种客气疏远的感觉,要不是上次偷跑去颜王府撞见了他哥,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哥也有没有疏远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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