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溪溪,不说这些,你能看见,你能看见的。”
宫溪角的身体逐渐变冷,只是她还没看见哥哥回来。
宫溪角:“远徵哥哥,告诉哥哥,替我给娘和朗哥哥报仇,想我的时候,就去我的坟前看看,记得多给我烧点纸钱,万一我在下面没有钱用怎么办。”
宫远徵已经泣不成声。
宫远徵:“溪溪…”
宫溪角:“远徵哥哥…………我好像有点累………我想…………”
宫远徵:“溪溪,别睡好不好?”
门外,宫尚角拉着月公子到了。
只是还没进门,就听见了里面压抑的哭声。
宫远徵:“溪溪,哥哥马上回来了,你别睡好不好?”
宫远徵:“溪溪!”
宫远徵眼看着孟溪在他怀里咽了气。
手也从他手间滑落。
宫溪角最后还是没能看见宫尚角。宫门又飘起了红色的灯笼。
宫尚角拉着月长老刚进门,却只看见了宫溪角垂下的手。
宫尚角:“溪溪!”
他踉跄的奔向宫远徵身旁,看向了他怀里那个人。
清晨,本就潮湿阴暗的旧尘山谷,下起了大雨。
宫溪角依旧干干净净的躺在医馆的榻上,身旁的宫远徵正在跟她说些什么。
屋内,基本所有年轻一代的嫡系都到齐了。
宫尚角坐在榻边的地上,看向榻上的人,沉默不语。
宫子羽和宫紫商手里还拿着外出给宫溪角的礼物。
大家都不敢相信,明明白天还好好的人,怎么过了一晚上就没了。
宫子羽正打算把手里的礼物放到宫溪角旁边的时候,宫远徵抬头瞪向他,仿佛他在前进一步,他会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暗器射向宫子羽。
宫紫商:“怎么回事?我们不过外出了几个时辰,妹妹怎么就……”
宫紫商才不管宫远徵和宫尚角,凑近了榻间。
顺道还挤开了站在不远处的宫子羽。看着毫无生气的宫溪角,眼泪喷涌而出。
宫紫商:“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溪溪,姐姐给你带了上元节礼物,你起来看看好不好?”
宫紫商:“就看一眼,还没跟姐姐说喜不喜欢呢?不喜欢我再去给你买好不好?”
宫紫商:“我们一起研究的暗器还没研究完呢,说好了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研究暗器的。”
宫紫商握住了宫溪角的手,泣不成声。
宫子羽只能站在一旁抹眼泪。
猛然间,宫紫商起身拽住了宫尚角。
宫紫商:“我走之前,溪溪是在角宫,她还好好的,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远徵抱着宫溪角,不愿意让任何人再碰她。
宫紫商还在摇晃着宫尚角。宫尚角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句话。
溪溪是他亲手杀死的,他杀死了自己的妹妹。
仿佛外界的事情与宫远徵无关,他只是搂紧了宫溪角。
低头蹭了蹭她苍白的脸。
宫远徵:“溪溪,我们还没一起回徵宫吃饭呢,等你醒了,我们一起回去种草药好不好?”
宫远徵:“溪溪怎么这么晚还不起来啊,不睡了好不好?远徵哥哥带你去抓新出来的蛊虫,还有我们一起种的出云重莲还没浇药汁呢。”
宫远徵:“你还没参加我的及冠呢,我也还没参加你的及笄呢,远徵哥哥还没说过,等你及笄就嫁给我好不好?”
宫远徵还有很多很多话还没跟宫溪角说,他还没说,他爱她,很早之前就爱了。他还没说,他不想当她的哥哥。他还没说,他的世界,一直只有她。
月长老昨晚就在,他看着逝去的宫溪角,仿佛想到了当年的云雀。也只是低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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