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望着司马聂怀手中的剑,喜极而泣,她单手捂着嘴,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薛宏宫的衣袖。
“老爷!是怀生!他还留着妾身给他做的剑穗。”
薛宏宫也激动的无以言表,默默的拉起跪在地上的司马聂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像是喃喃自语的安慰,多年未见,薛宏宫对于司马聂怀的离去始终介怀,他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好,让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年下定决心的离开,他有很多的疑问也有很多的不舍,可他心中的柔软却只能默默的藏在心中,以至于做梦时都会梦见他,与他对话,他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司马聂怀说,可如今,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可就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紧随司马聂怀下车的琴柳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看着薛宏宫那非亲生父亲却圣似亲生父亲的目光,满眼的羡慕,却丝毫掩盖不住心中的哀伤。
“父亲,母亲,怀生…怀生来看你们了…”
司马聂怀低着头,看不出任何表情,可那颤抖的身体与声音都透露出他的激动与愧疚。
薛尘峰看着眼前的一幕很开心也很欣慰,他曾多次在信中提起让司马聂怀看望二老,可每次提到这,薛尘峰就没有再一次收到司马聂怀的回信,他将父亲与母亲的思念看在眼里,有时也会将自己的愤怒写进信中,狠狠的咒骂他,薛尘峰不明白他凭什么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却始终不愿意见他们一面,有时甚至觉得当初救他的决定本身就是个错误。
“伯父,伯母,重逢应该是个美好的事情,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的才最重要,而且…大家都舟车劳顿,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傅温颂从跳下车时,就闻到了饭菜的清香,对于司马聂怀许久未与薛宏宫二老的重逢很是感动,可就要任由着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恐怕家门还没进去,太阳都要下山了。
傅温颂拍了拍薛尘峰的肩膀,示意他应该缓和一下气氛,司马聂怀见到薛宏宫夫妇一定会很是内疚与紧张,如果一直僵持下去气氛一定会越来越差。
傅温颂一语点醒梦中人,薛宏宫急忙行礼。
“草民一时激动,竟忘记圣上在,让圣上久等,草民罪该万死!”
“无妨,薛兄与聂兄乃朕的兄…哎?不是说叫我冠玉公子吗?今日没有圣上,只有玉树临风的冠玉公子!”
一下子所有人都被傅温颂的话逗笑,气氛一下子也缓和了不少。
“冠玉公子,里面请。”
几人陆陆续续的进了草屋,看着满满附有家乡味道的菜肴,傅温颂阵阵好奇。
“冠玉公子,草民家中简陋,家中菜肴皆内人亲自下厨,实在没有宫中华丽,请冠玉公子切莫嫌弃。”
此话一出,傅温颂的眼中,写满了羡慕,而薛尘峰与傅温颂也满脸的期待。
“怎么会,本公子从来都没有吃到过生母亲自做的菜,羡慕还来不及呢!”
薛宏宫一听温柔的看了看身边的女人,放在暗处的手也悄悄的握紧了几分,突然被薛宏宫握紧了手,薛氏也娇羞了几分,可在孩子们面前如此实属不妥,默默的将手抽离,却发现除了薛尘峰三人外还有一位女子。
“这位姑娘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琴柳,本来想偷个懒,在一旁软绵绵的站着,被突如其来的目光吓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
“小女子是…聂公子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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