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栀“我叫陈南栀,小名圆圆,英文名是Gardenia,栀子花的意思。”
黄曦彦这几天天天在她面前圆圆长圆圆短的,那尔那茜和几个稍微和她熟一点了的、比较外向的朋友们看她没有拒绝,也就跟着黄曦彦在那“圆圆圆圆”的,她不习惯也得习惯了。
于适好像没叫过她小名。
陈南栀“身高167,体重46公斤,o型血,双子座,生日是6月12号,比你小一岁。是一名演员,生活中最大的乐趣是睡觉,除此之外大概就是骑马了吧。目前的梦想是买个能养马的大房子。”
陈南栀“现在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大三学生。不吃香菜不吃葱,爱吃西红柿,爱吃黄瓜不爱吃炒熟的黄瓜,芒果过敏,海鲜过敏,酒精过敏,阿司匹林过敏。你看乒乓球吗?”
于适:“啊?我不看。”
陈南栀“好吧。然后……”
然后就陷入了沉默。她真的很纠结到底要不要把ptsd的事情说出来,主要是于适都告诉她,他最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什么了,她如果不说就显得不太合适了,也显得她不想为角色做牺牲。
毕竟她看了剧本,编剧在和她讲解角色的时候也添加了许多细节,她自己也尝试着写了人物小传,姬发和邑姜两个人的情感是很复杂的。
在姜文焕入朝歌三年后,邑姜得诏入朝歌,在宫中陪伴当时还是二皇子妃的姜王后,偶尔也会去质子营去找哥哥,总能碰到姬发在练功,或者是和崇应彪打斗完避开他人独自一人疗伤。她学过一些医术,看他伤的重,还是西岐二子,又和姜文焕关系好,就总会帮他上药,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四大伯侯被指判谋反那天,邑姜也在场,眼睁睁看着哥哥被父亲拉着手强逼着杀死了父亲,一时间无法接受,当场晕了过去。在她闭门不出的时间里,姜文焕拜托姬发不管以后计划了什么行动,一定要把邑姜带上,他死了无所谓,只求姬发能护住妹妹的性命。所以后来邑姜就被西岐的其他人带回了西岐。
姬发满身伤痕的趴在雪龙驹上进城的时候,邑姜在西伯侯为她安排的院子里为他和姜文焕祈祷,祈祷两个人都平安无事的活下去。姬发是邑姜的避风港,邑姜是姬发的栖息所,春去秋来,他们始终陪伴着彼此不曾离去。武王克殷后三年而亡,邑姜平静的将姬诵扶养成人,然后故去。
于适:“我把老师叫进来吧。”
陈南栀“…等等。”
她默默的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贱啊,又决定要说了。原因到底是因为于适说了所以她也一定要说,还是冥冥之中觉得于适不像是会看不起她的人,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她也不确定。可能因为于适帅吧,她就是这样一个肤浅的人。
反正,如果他真的像之前无数个人那样,她大可以转头就走,她是很喜欢邑姜这个角色,也对《封神》这个项目很感兴趣,觉得在这个训练营可以学到很多,但她并不是一定要留在这的,大不了付一笔违约金嘛——比起钱,她还是更在乎她自己的身心健康。
再说了,拍完电影他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了,如果他到处和别人宣传什么的,她不认不就行了。
偷偷找人打他一顿也行,黄曦彦就不错。
陈南栀“我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
陈南栀“我没有办法和陌生男性单独待在同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电梯什么的,我会感到恐慌。我也没有办法和男性做一些亲密的肢体接触,当年拍《血观音》的时候,那场重头戏是在我和巫书维熟悉了整整五个月才拍出来的,吻戏还是替身。”
于适:“那现在……”
陈南栀“现在没事,门是开着的 ,这几天我们应该有稍微熟悉一点吧,我知道你不会做什么,你也做不了什么,我们也没有离得很近。”
陈南栀“也就是一个多月前的时候吧,我在上个组的时候,拍戏之前没有沟通好,对手演员的一些动作让我感到害怕,我产生了生理性应激,抽搐、瞳孔放大、头晕想吐什么的,不过对手演员人很好,他愣了一瞬就反应过来了,死死地挡住我然后开始和导演道歉,说是他的问题,他进入不了状态,希望能休息调整一下,然后赶紧把我的经纪人叫过来带我去调整。”
她没有什么情绪,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丝毫生机的木偶,像在描述别人的故事,这些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她说出ptsd之后,大部分人都可以想象到吧。她只是低着头平静的叙述着,没有看于适,眼神放空地盯着地板某一处,像是灵魂出走。
陈南栀“在这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了。大部分人在听说我有ptsd之后,完全不在意我的病因,仅仅因为我表现出的一些应激症状和抑郁倾向,自顾自的判断我精神出了问题,用一些复杂的眼神看我。”
陈南栀“所以我走不出来。”
于适:“你只是生病了,这不怪你。”
于适:“陈南栀,生病不是你的错。”
于适看来也挺不会安慰人的。陈南栀抬头往他那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言辞匮乏不知道该怎么说,在绞尽脑汁的于适。
她突然想接着往下说了。
搬到北京之后,和黄曦彦的联系变得困难了起来,一开始还好,常安和宋雨琦都还在,她们能给她想要的爱,但慢慢的她们也都为了各自的梦想出国。她无比渴望朋友的关心,她想要拥有很多的朋友,所以鼓起勇气和还没有那么熟,可能只是因为她演过戏来和她搭话,假装出来的知心朋友说过她的病因,那么多次,无一例外全都被当成了肮脏的人。
她也就不再说了,她很久没提过那些陈年旧事了。在周围人的评价与议论中,在父母的忌讳中,几个朋友也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怕她难过,从来不会特意的安慰她。她时常觉得,当初是不是真的是她的错,是不是她真的是不自爱的小孩。
但于适好像不一样。
这两句话就不一样。
ptsd总是伴随着抑郁症状的,陈南栀的情况比较严重。父母不会指着她鼻子骂她浪费钱,吃了这么多年药也没有一点好转,整天一副死样给谁看。但从妈妈日渐憔悴的脸,她也可以看出,她确实给家里带来了很多麻烦。
她觉得生病成为了她的过错。
于适否定了这一点。
她期望着于适可以给她提供不一样的情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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