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栀“你想知道我的病因吗?”
于适:“如果你愿意和我说的话。”
陈南栀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突然转头看向乌尔善为了避免她出事而开着的门。她想了想,起身走到门前往外四处张望了一下,意料之外的发现视野之内真的一个老师也没有,惊讶地挑了下眉,然后冷酷地带上了门。
陈南栀“我七岁的时候,我爸的一个合作伙伴带着他快高中毕业的儿子来我家拜访,大人聊合作嘛,我小,我听不懂也不愿意听,就想回房间玩,那个人就跟在我后面进了我房间,把门锁上了,捂住我的嘴把我压在床上。其实我当时没有理解他在干什么,只是对他捂我嘴这件事情感到不满,蹬了两下,还被扇了一巴掌。”
陈南栀“我和黄庭轩是邻居,阳台是连着的,他正好写完作业想过来陪我玩,在阳台叫我好几声都没人理,他就直接从门口进来了,我爸妈让他自己进去找我,然后就发现了。我当时裤子已经被脱了一半了,要不是庭轩哥,可能就真的要被性侵了吧。”
所以她真心实意的感谢黄曦彦,如果没有他,她无法想象她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当年的事情闹得很大,毕竟那个叔叔和她爸爸合作很多年了,突然断了合作,大发雷霆地让他带着他儿子滚出去,后面还报了警,这个事怎么看都不会小吧。
她从周围同学老师,还有街坊邻居的异样与打量中明白了那天她经历了什么。在学校会被排挤,被指指点点,不只是学生,老师也会。回家路上,见到熟人,也会有人摇头叹息。奶奶从乡下过来,痛心疾首地说她这辈子都毁了。他们以为她不懂,可她全都知道。
几乎是只有黄曦彦一个人完全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专心致志一心一意地承担着哥哥的角色,整天笑容满面地和她分享在学校里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或者是给她讲故事,陪她玩乐高,又或者是沉默的陪她坐着。也难为他了,别看他现在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青春期天天打架,现在脸上还有当时打出来的疤,也只有在她面前会变成温和的哥哥。
这么过了四年,父母渴望的“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并没有发生,围观看客并没有因为时光流逝而忘记发生在她身上的惨案,甚至因为她逐渐抽条的身材发出更加不堪入耳的指点,黄曦彦为了这些事和别人打架就打了四五次。最后她搬去了北京,认识了常安和宋雨琦,在陌生的地方她才有勇气迈出新的步伐。
唯一的难过点可能是黄曦彦不在,她又从“二胎家庭”变成了独生子女。
陈南栀“他们以为我不懂,其实我知道的,我都知道。我不是傻子,我不可能看不到那些指指点点,也不可能听不见那些下流的话语。”
陈南栀“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受伤的是我呢。为什么不偏不倚被选中的就是我呢。其实我小时候很开朗的,朋友也很多,一天到晚都在疯玩。可那件事之后我的朋友们都被家长叮嘱不要和我玩。小时候无时无刻不在想,好像这个世界并不欢迎我。现在我不会了。”
于适:“南栀,这不是你的错。受害者永远不需要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是那个男的该死,你没有任何错,你不需要改变什么也不需要忏悔什么。”
于适:“如果我在那个时候就认识你,我会很干脆地给那个贱人一拳,然后拉着你的手再给他一拳。”
于适:“南栀,就算这个世界不欢迎你,也总会有一个人是为你而来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不敢向你保证明天会更好,但是我希望你可以越来越好。”
于适:“别怕。”
她突然有点想哭。
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些话了。
她是一个很别扭的人,虽然和朋友们在一起也会像平常人一样犯贱,说些乱七八糟的垃圾话,但是她从来没有放过自己,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从来没有走出来。她一直渴望着来自他人的善意,虽然她知道这是很困难的事情,她也很想和别人交朋友,虽然一直以来拉开距离的人其实是她。
她只是有点害怕。
陈南栀“于适,谢谢你。”
于适:“你如果不开心的话,可以来找我,我们是朋友,什么都可以说的。”
可以找他倾诉,什么都可以说,这种话一般来说都是客套话,陈南栀不会当真的。
可是,“朋友”?
于适确实是个好人。
她想和他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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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给适适发了一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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