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权志龙跟金珍妮谈了很久，金珍妮还是执意要分手，权志龙感到很心痛，第二天崔胜贤约同伴们参加街舞爱好者的聚会，权志龙把金珍妮的事情在朋友面前讲了一遍。崔胜贤与姜大声认真回忆那天表演时的情形，这才感觉那个陪李钟硕跳探戈的女子有问题，她确实不是LISA，李胜炫和东永裴也听得目瞪口呆。李胜炫只知道那天黄载均代替了自己，没想到LISA也找了替身，五个人正在讨论金珍妮，林珍娜与李知恩也来到了这里，权志龙有点气愤地辱骂金珍妮，然后又责怪李钟硕。

李知恩看着权志龙问道：“你为什么要骂李钟硕？珍妮和你分手跟他有关吗？”林珍娜也附和道：“是呀！这关李钟硕什么事了，你凭什么认定珍妮跟他有一腿。”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你们上网搜一搜香港回归纪念日的表演，仔细看看他们两个跳舞时的情形。胸贴胸、背贴背，珍妮她整个人都要贴到李钟硕身上了，他们的关系还一般吗？看看另外六对跳国标舞的人，每一对都保持了那么一点距离。”

姜大声用安慰的语气说：“志龙，你搞错了吧！你一定没有学过探戈，探戈就是这样，男女之间身体靠得近一些，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查一查资料。再说，李钟硕跟珍妮以前没有任何来往，他们不可能一夜之间就看上了对方呀！”

没等权志龙开口，崔胜贤接着说：“李钟硕这个人性格有点内向，还算是个正人君子，那天晚上，他进了LISA的房间，呆到了十一点。当时很多人都认为他会在第二天早上出来，事实却是，李钟硕在LISA熄灯时就出来了，由此可见，李钟硕这个人对异性真的是非常尊重。”

李胜炫悲伤地说：“是的，李钟硕他很少跟女生讲话，他看见LISA要离开学校了才大胆的表白，他跟珍妮应该真的没什么。不过志龙你这样看待他们，也许真的就撮合了他们俩。”

李知恩笑道：“当初智妍跟黄载均也没什么，可很多人都认为他们有一腿，结果他们真的走到了一起。现在珍妮和李钟硕也很少来往，估计过了今天李钟硕会疯狂地追求她，没准儿珍妮真的会接受他。”

崔胜贤严肃地说：“算了，不谈珍妮了，我们七只鹰参加聚会是来展示舞技的，马上就要轮到我们上场了。只可惜，载均不在这里，差了一个人。”林珍娜说：“喂，老大你没看见知恩呀？我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代替载均跟我们一起跳舞。”

李知恩看着崔胜贤说：“属于你们七个人的那段舞叫作《舞狼狂啸》，你们已经跳过一次了是吧！珍娜把当时拍下来的片段给我看了，我已经练熟了黄载均的那套舞步，今天就由我代替他跟你们六个一起跳吧！”

“嘿嘿……”崔胜贤兴奋地笑了笑，大声地说：“那还等什么了，开始跳吧！让大家看一看我们的《舞狼狂啸》。”

七个人默契地站到一起跳起了这段威猛的街舞，李知恩跳起了黄载均的舞步，就在舞动的那一瞬间，李知恩忽然对黄载均有了一种莫名的好奇。他的舞步难度非常大，那他的舞技应该不比自己差，比鹿晗又如何呢？如果是在比赛中斗舞，同德最厉害的鹿晗和洪宗玄能不能赢他？《舞狼狂啸》结束后，李知恩疲惫地坐在一张酒桌前休息，对面坐着两个熟悉的人，是朴智妍和黄光熙。

朴智妍意味深长地说：“有点意外，你竟然可以把载均的舞步跳得那么熟练。”李知恩说：“他的那几步真的非常难，估计鹿晗和洪宗玄也很难掌握，黄载均的舞技比普通舞者强很多，只可惜，我没见过他斗舞。咦，光熙你怎么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黄光熙有气无力地说：“昨天我跟爸爸一起对抗拆迁队，被拆迁队的人打伤了，唉！我爸爸和那些父老乡亲真是傻，他们又不是房主，只是租房者。就因为多交了几个月的房租……”李胜炫走过来接着说：“因为房租提前交了，可房子马上就要拆了，他们觉得自己太吃亏了，所以团结起来抗议拆迁，谁知道拆迁队的人那么野蛮，手里都拿着家伙。”

李知恩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胆小怕事的黄光熙竟然变得这么英勇了，胆敢跟拆迁人员作对，自己看到拆迁队的人就觉得害怕。黄光熙感慨地说：“我爸爸和那些老乡也真爱斤斤计较，就因为多交了一笔房租就要对抗拆迁队，钱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人活在世上平平安安就行了，干嘛非要把赚钱放在第一位。”

朴智妍瞪了黄光熙一眼，不满地说：“你知道什么，你现在还没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生活是现实的，没有钱，什么事情都会变得困难。”坐在角落里的林珍娜听见了朴智妍的话，对身边的崔胜贤说：“智妍，这个让我有点反感的女子，将来一定有前途，黄光熙，将来一定没出息。”

“这是为什么？黄光熙这个人心地善良、为人老实，从来不做坏事，你凭什么说他没出息。智妍做事有点狠毒，不讲情面也不讲道理，她怎么就有前途呢？”

林珍娜小声地说：“老大，这你还不明白吗？朴智妍能认清钱的重要性，黄光熙竟然不把钱当回事，如果他的家庭条件跟金钟仁一样也就算了，可他家里穷得连学费都交不起，他竟然还装清高说不在乎钱。很明显，这是受苦受穷的征兆，他还糊里糊涂地要讲什么义气，跟着父老乡亲去对抗拆迁队，人家是好惹的吗？看他现在这副惨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相反，智妍做生意不讲情面。别人找她买东西，她不会打折不会便宜，就算是好朋友也不例外，这才像个做生意的料，她身上能看到成就大业的特征。”

崔胜贤正准备驳斥，忽然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争吵。

“志龙你到底怎么回事呀？竟然一次性把我三个月的生活费都搭进去了，以后我吃什么、喝什么，你赌之前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怎么知道这一回反腐专案组会严惩踢假球的，如果是我的消息错了，你可以怪我，你要怪就怪那些草包球员吧！没想到他们踢假球踢得那么差，朝自己球门吊射都射不进。”

崔胜贤走到姜大声身边问道：“他们两个在吵什么？志龙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刚刚跟女朋友闹僵了，现在又要跟好朋友翻脸吗？”姜大声苦笑着说：“唉！还不是因为赌球，大哥，你关注一下跟足球有关的新闻就知道了。”

姜大声谈起了不久前发生的吊射门事件，9月2日那天，中甲第18轮，在四川与青岛海利丰比赛的最后五分钟，分数遥遥领先的海利丰队忽然像疯了一样，朝自己队的球门不停射门。很多观众当时就发现了问题，大声叫骂，说海利丰的球员在踢假球，这几个踢假球的人也踢得很没水平，三次射门都未能进球。第一次“回传”了一个地滚球，由于这一球是正面踢过去的，守门员也不好意思躲开，只好伸手将球挡开，第二次把球踢得太慢，守门员也只好再次把球挡出去。

眼看比赛就要结束，海利丰的队长连忙给守门员使了一个眼色，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离开禁区，年轻的球员在中场起脚，来了一个非常有气势的吊射。然而，这最重要的一脚却还是失败了，足球飞过了守门员的头顶，擦着门柱滑出了底线，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赢了这场比赛的海利丰球队并没有任何庆祝活动，球员个个垂头丧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输球的是他们，在场的观众集体愤怒了，指责青岛海利丰的球员太不道德了。

9月3日下午，关于这场比赛监督和裁判的报告都传真到了足协，两份报告均把青岛球员最后几分钟的“奇怪吊射”称作“异常行动”。与此同时，足协权威人士反复观看了那场比赛的视频，纷纷表示有问题，足协调查吊射门事件时，发现这件事涉及的问题与人员太多，完全超出了足协的权限范围。足协根据打假方案，将比赛录像和裁判员报告移交给了公安部门，公安部门方面将介入协查青岛海利丰队的行为。事实上，青岛海利丰踢假球早就是公开的秘密，足球圈里的人也都清楚，只不过这一回踢假球踢得太明显，事情搞大了。

到了9月6日，记者采访海利丰的队长时，他竟然理直气壮地说：“我认为几次回传球都是正常的，难道我们不能回传吗？那个场地很差，高低不平，踢高球很正常。（假球）只是媒体的猜测，我觉得这种东西，清者自清吧，你没有的事情你害怕什么。我一开始真是想去澄清，去告那些报道不实的媒体，但是现在心情稳定下来，说白了俱乐部还有我个人都是清清白白，你没必要去澄清。随着时间的推移，事实的真相总会浮出水面的。”

没过多久，事情的真相浮出了水面。在被足坛反腐案专案组带走后，他们说出了那天发生的一切。海利丰的队长说：“往自己球门里踢球是俱乐部老总指示的，老总当时在主席台上，他是通过电话告诉我的，我告诉队友往自己门里射。当时我心里特别着急，因为老板布置的任务不敢不完成，其他球员也知道。如果不完成任务轻则扣发工资奖金，然后驱逐出球队，其实守门员也知情，但是作为守门员来说，他肯定不想从自己门里捡球，他只是下意识扑了一下。”

早在球赛举办之前权志龙就得到了内部消息，这场比赛赢的一定是青岛海利丰，为了大赚一笔，权志龙决定一次性把所有生活费和零花钱都押进去，因为大家是好朋友，所以东永裴的钱也放在权志龙那里。权志龙没有跟东永裴商量，把他几个月的生活费也押了进去，东永裴知道这件事后也没有生气，反正赌球赢了之后钱会回到自己手里，自己还能赚一笔，赌就赌呗！可东永裴没想到，权志龙这次赌球一分钱也没赚到，自己几个月的生活费全都搭进去了，两个人因此吵了两三回。

听了姜大声的讲述，崔胜贤总算明白了权志龙和东永裴吵架的原因，同时又感到非常惊讶。说：“唉！踢假球我听说过，可也不是这么个踢法呀！踢假球往往都是假装踢不过对方，让对方往自己球门里射，可自己人往自己球门里射，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知恩神情冷漠地说：“是呀！中国足球，就像一个不争气的孩子，一个只有投资没有回报的无底洞，大把大把的钞票扔进去，最后还是看不到半点成绩。球踢得不怎么样，球员的相关新闻倒是引人注目。”林珍娜站到权志龙与东永裴中间劝道：“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以后都别赌球了，大声和老大他们以前也喜欢赌球，输了不少钱。”

崔胜贤来到权志龙面前说：“你怎么也走我的老路了，我以前非常痴迷足球，而且喜欢赌，每到比赛之前都会听到一些所谓的内部消息，但这些消息也未必准确。有一回我把半年的生活费一次性押进去了，当时确实是赌输了，我押的那支球队没有赢，你一定也是听了内部消息才押错了队伍吧？”

权志龙看着崔胜贤苦笑道：“不是，我押对了，大声刚才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海利丰赢了。”

“既然赢了，那为何一分钱也没赚到呢？”

赌球输了往往都会亏一大笔钱，但赢了还要亏钱这可是奇闻，东永裴冷笑着说：“哼！权志龙这个傻瓜，赌之前也不看看风险，青岛海利丰可是出了名的假球队伍，很多圈内人士早就察觉到它要垮了，早晚会被取消资格。这次公安部门调查这支球队，跟它有关的一切都受到了牵连，老板被捉，球员散伙，训练基地被铲平了。赌盘当然也被一锅端掉了，这个傻瓜去哪里领钱？”

权志龙愤怒地说：“你说什么，我是傻瓜，你以为自己很聪明，我这次还赌赢了，你了，你以前拿着我的生活费去赌每次都输了。”东永裴正准备开口骂权志龙，崔胜贤说：“好了，都别吵了，事已至此，吵也没用，志龙，你要拿永裴的钱赌球应该跟他事先商量。现在亏了一大笔钱，大家都不愉快，你还是赔一笔钱给他吧！”

话说完后，崔胜贤骑着摩托走了，权志龙坐在林珍娜旁边喝起酒来。喝了几杯啤酒后，带着醉意说：“我真是倒霉，认识了金珍妮和东永裴这两个混蛋，其实我和珍妮说到底是我对不起她，我早就不想跟她来往了。跟一个学校的人对比一下，金珍妮真的好平凡，她既没有朴信惠的美艳长相，也没有李知恩的优秀才华，跟林允儿相比也差远了。一个农村出来的小妹妹凭什么在我面前装清高，我早就想跟她分手了，只是给她留点尊严才拖到昨天，她现在应该感到很伤心才对。至于我和东永裴，把话说穿了是他对不起我，他平时经常吃我的穿我的，他生病了医药费也是我拿的，以后我再也不跟他来往了。跟这样的人结拜成兄弟，我真的好后悔。”

听了权志龙的这番话，李知恩沉思了很久，回去的时候，李知恩与林珍娜走到了一起，两人都为中国足球的发展感到悲哀。冲出亚洲，这句标志性口号喊了二十几年，可到最后还是一场空，虽然中国男足曾经参加过世界杯，但比赛结果还是不太理想。球场上球员的表现也越来越差，经常出现那种输球也输人的尴尬局面，赌球的现象逐渐蔓延到中国足球的各个角落。

“珍娜，再过几天，我们要把《月虹下的凄美幻想》再跳一遍，你还记得你的那套舞步吗？”

“当然记得了，曾经练过上百遍的舞步我怎么会忘。”

李知恩认真地说：“坦白说，那一天，7月1日我们上台跳舞时，我真的没看出来李钟硕的舞伴是珍妮。”林珍娜说：“我当时也没看出来，不过这样也好，反正现在LISA不在我们学校了，珍妮可以光明正大地当李钟硕的舞伴了。”

“怎么，过几天我们再跳那段舞，李钟硕的舞伴真的就是珍妮。”

“我师傅没有告诉你吗？他好像是这么安排的，既然珍妮熟悉那段探戈，干脆就由她继续当李钟硕的舞伴，重新再找一个人学那段舞太麻烦了。”

“她当年受处分了，受过处分的人不能代表学校参加活动的。”

林珍娜有点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广播呀？今天早上校长已经取消了珍妮的处分。”李知恩惊讶地说：“啊！她的处分被取消了。”

“嗯，她受处分是因为谈恋爱，既然现在跟权志龙分手了，处分当然可以取消了。”

“权志龙也真是倒霉，赌球如果赌输了，赔一大笔钱心里也好受，可他赌赢了还拿不到钱，真让人心痛，他还要给东永裴赔一大笔钱。”

“没办法，谁叫他非要赌了，害人害己，朋友之间再亲密，牵扯到利益的时候就得慎重一点。”

李知恩严肃地说：“对，应该提前商量好，赌输了怎么办，他们没有提前商量，现在亏了一大笔钱就吵起来了。虽然你们七个喝过血酒，但由今天的情况来看，权志龙和东永裴是真的闹翻了。”林珍娜说：“是呀！真的翻脸了，权志龙头一天跟珍妮闹僵了，分手了，今天又跟东永裴闹翻了，也分手了。”

“他跟情人分手了，又跟结拜兄弟分手了，可他喝醉之后说的那段话真的很有趣。他认为他和珍妮的情感纠纷当中，受伤的是珍妮，是他辜负了珍妮。他认为他和东永裴的友谊矛盾当中，受伤的是自己，是东永裴辜负了他。可我看到的事实真相完全相反，珍妮觉得他不思进取，只知道打游戏完全不找工作，而且从来不顾别人的感受，因此决定跟他分手。”

林珍娜笑道：“没错，权志龙这个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有几次他早早地起来玩游戏，搞得室友都睡不好觉，姜大声病了他连看也懒得多看一眼。”李知恩说：“至于权志龙跟东永裴的事，我认为是他对不起东永裴，他没有跟东永裴商量就拿他的钱去赌球，东永裴当时虽然没有反对但也没有支持，现在钱输光了主要责任还是在权志龙身上。”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确实是权志龙做错了，是他对不起东永裴。可他刚才却完全把话说反了，关于金珍妮和东永裴，他表现得完全相反。”

“同样是情场，对待爱情与友情，权志龙表现得截然不同，不光是他，现在很多人都是这样。爱情方面，争当负债人，友情方面，争当债仅人。”

听了李知恩的话，林珍娜用总结的语气说：“确实如此，在爱情的战场上败下阵时，很多人都争当负债人，就算是对方欺骗了自己也要假装无情，让别人都以为是自己抛弃了对方。在友情的战场上败下阵时，很多人都争当债权人，就算是自己陷害了对方也要假装吃亏，让别人都以为是对方冷落了自己。”

“说到底，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最在乎的都是自己的尊严与脸面，为了维护自己那张脸可以歪曲事实，把脏水泼到别人身上。”

“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还是有一些人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不在乎面子，鹿晗和崔胜贤就属于这种类型。”

李知恩笑着说：“我想起来了，离我们学校不远处的那个网吧，系统经常出毛病，网吧的老板也懒得请人来修。那些网管自以为了解学生的心理状态，他们以为我们学校的学生全是富二代，都是要面子的年轻人，绝对不会赖账，可有一次鹿晗与崔胜贤差点就赖了。”

林珍娜说：“那一回，我师傅和老大在那里多玩了一个小时，网管找他们要钱时，他们两个都不想给，网管故意把话说的很大声，这样会引起其他人的围观。网管以为这样他们两个就会给钱，可网管却不知道，崔胜贤与鹿晗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他们在乎的是钱。网管只了解富二代的心理状态，完全不了解穷二代的心理状况，穷二代是非常在乎钱的。朴智妍有一回在商场被人讹了，有位大婶说要换衣服，让她帮忙拿一下包……”

“我听别人讲过，那位大婶后来说包里的两千美元不见了，要求商场的工作人员对智妍搜身，商场的服务员搜来搜去只找到五十美元。”

“那位大婶真是倒霉，讹谁不好偏偏要讹智妍，她家里穷得连房子都租不起，在她身上能敲到什么。”

李知恩用悲哀的语气说：“我估计那位讹人的大婶也懂一点心理学，她可能也研究过这些纨绔子弟的购物方式，像LISA、金钟仁他们这些大富豪的子女，买东西的时候大多都是刷卡消费，不会付现金。一些暴发户、小富翁的子女，买衣服时都会付现金，坏心人看到智妍穿的是高仿山寨货，以为她是暴发户的女儿，认定她身上会有几千块，所以决定讹她。”

林珍娜无奈地说：“是这么回事吧！我们亚洲人总是觉得现金好，认为钞票拿在手中心里才踏实，中下流社会阶层的人大多都把钱带在身上。好多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家时都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放在身边。每到过春节的时候，电视里总能看到这样的新闻，去外地打工的农民工回家时，在火车上钱不见了，被小偷偷走了。这些受害者要么把钱放在衣服的兜里，要么把钱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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