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暑假结束后，洪宗玄带着无比自信的心态来到了学校，过去的两个月，他恶补了自己不擅长的那些斗舞技巧，为的就是跟鹿晗决斗。奇怪的是，在学校里找不到鹿晗这个人，把衣物和笔记本电脑放在寝室后，洪宗玄决定去女寝室看看。一般情况下，男生进女寝室是要受处罚的，但今天例外。原来，一年级的新生男女比例不像老学生那样平衡，女多男少，由于才开学，校长要求来了学校的老学生帮新生拿行李。

这个时候，可以拿着学妹的行李光明正大地进女寝室，虽然在同德学校上了一年学，但是洪宗玄从来没有去过女生宿舍，今天总算有机会了。走进女寝室之后，洪宗玄心里大喊不公，女寝室不像男寝室那样简陋，条件好多了。忽然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是七只鹰的老七，也是鹿晗的徒弟，有点喜欢恶作剧的林珍娜。林珍娜现在正在看手机上的信息，她跟鹿晗走得很近，她也许知道鹿晗在哪里。

洪宗玄走到林珍娜身边，温和地问：“珍娜，你知不知道你老大和师傅他们现在在哪里？我想找他们聊聊。”林珍娜转过头瞟了洪宗玄一眼，冷冰冰地答道：“我们学校东边的那条路上新开了一个网吧，由于刚刚开门，暂时收费比其他网吧少，他们两个贪小便宜，在那个网吧上网。”

“哦！谢谢你告诉我，我也去那个新开的网吧看看。”

洪宗玄来到这个开张不到半个月的网吧，在门口就听见了崔胜贤的大嗓门：“你有没有搞错，是你们网吧的系统出了毛病好不好。怎么能怪我，你以为我想多玩这么几个小时吗？凭什么要我多给钱！”

洪宗玄走进网吧后，看见一大群年轻人要么站着，要么坐着，但目光都投向同一个地方，似乎都在围观什么事情。跟自己一个班的姜大声、权志龙、东永裴也在这里，洪宗玄顺着大伙儿的目光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好朋友崔胜贤，另一个是自己最在意的对手鹿晗。崔胜贤站在一台电脑面前，跟一个网管模样的人在争论什么，鹿晗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看样子崔胜贤跟这个网管有很大的矛盾。

“你这个小伙子怎么这么不讲理，多玩一个小时就应该多给一点钱，你多玩了两个小时，怎么赖账了。别人多玩了都给了，你们两个凭什么不给，耍流氓是吧！”

网管说话时的态度底气十足，看样子这件事确实是崔胜贤的错，可崔胜贤的态度同样很强硬，可以说是理直气壮。崔胜贤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冲网管大声嚷道：“你以为我真的想在这个破网吧多玩两个小时呀！还不是因为你们的管理系统有漏洞，这么一点钱我说什么也不给，我没钱。”

洪宗玄听了崔胜贤与网管的对话，走到姜大声身边小声问道：“大声，你老大和鹿晗到底怎么回事，跟这个网吧有什么纠纷吗？”

“也没什么，你可能也知道吧！这个网吧是新开的，因为开张不久，所以系统还不完善，尤其是计时扣费有缺陷。本来时间一到，电脑就会自动停机的，可系统上的漏洞导致时间到了电脑还能继续玩，刚才我们一大群人坐的那一排电脑都是如此。我们七八个人全都多玩了两个小时，今天是这个网吧开张的第八天，收费还算便宜，一个小时只要一点钱。我们多玩了两个小时，网管找我们再要一点钱，我们大多都给了，可我老大和鹿晗他们两个不肯给，弄得很尴尬，你现在也看到了。”

听了姜大声的解释，洪宗玄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这个新开张的网吧，头一个星期不要钱，可以免费玩，第二个星期收半价，一点钱就能玩一个小时。由于网吧的系统存在一些漏洞，很多电脑经常过了停机时间还照样能玩，遇到这种情况，网管也不着急，只要找玩家再多收点钱就行了。网管心里清楚，这一天来网吧的年轻人一定都是同德学校的学生，这个舞校的学生一多半都是富二代，不会在乎这么几块钱。然而，崔胜贤与鹿晗不是什么富二代，他们也不在乎面子，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依然敢耍赖。

“唉！这个网管真是倒霉，他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话声音大一点，围观群众多一点，鹿晗就会妥协。我在梨泰院上小学的时候就知道，鹿晗这个人向来都是节衣缩食过日子，钱与面子，他更在乎的是钱，只是我没想到，崔胜贤居然也这样。”

洪宗玄看了一眼旁边说话的女子，她是金珍妮。洪宗玄用无奈的语气问道：“这么一点钱，鹿晗他都要赖？这可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我觉得这也不能全怪鹿晗与崔胜贤，谁叫他们开网吧的时候不把系统弄好一点。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做到最好，不应该有瑕疵，否则会留下后患。”

“说的也是，这就是不求最好，也不求更好的后果，他们开网吧的时候就留下了隐患，以为所有来上网的人都会识情识趣。可不识情、不识趣的顾客还是有，今天就撞到了，算这个网吧倒霉吧！偏偏这两个难缠的家伙来这里玩，我回学校去了，本来打算找鹿晗聊一聊的，看样子他们扯皮还要扯半天了。”

洪宗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网吧，金珍妮与姜大声在一旁耐心地看着，不知鹿晗与崔胜贤今天会如何收场。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网吧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气势汹汹地来到崔胜贤面前，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你们两个真是不讲理呀！别人多玩了两个小时都多给了钱，你们两个凭什么不给，第一次见到你们这种无赖。”

一直保持沉默的鹿晗终于开口了，说：“我们也不是有意想耍赖，只是我们的钱都放在寝室里，身上没有多的钱呀！”

姜大声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走到崔胜贤面前笑道：“老大，我知道你和你师傅不是真的想赖账，你们现在身上没钱对吧？我替你们付，你们别跟网吧的工作人员过不去了。”

听了姜大声的话，崔胜贤与鹿晗的态度变软了一些，金珍妮估计这出闹剧就要结束了，离开网吧回到了学校的宿舍。宿舍里今天非常热闹，经历了暑假的短暂分别，重逢的同学与朋友都在认真交流。有的则是在打扫清洁，经过4班女寝室的时候，发现李知恩正在门口扫地，此时的李知恩，与两个月前相比，那一张大脸明显瘦了一些。可仔细看全身，还是给人一种有点健壮的感觉，像个女汉子。

“嘿，知恩，两个月不见，你好像变瘦了。”

“是吗？每个人都这么说，其实这都要感谢你那个老朋友。”

金珍妮惊讶地问：“感谢我的老朋友，谁呀？”李知恩笑着答道：“就是那个美发师魏千雅呀！”

“哦，为什么要感谢她。”

“她推荐我去打一些特效瘦脸针，虽然贵了一点，但确实有效。”

金珍妮恍然大悟，说：“嗯，她以前试过不少减肥方法，她推荐的当然有效了。”

“她过去真的很胖吗？”

“算不上太胖吧！身材和你差不多，就是脸蛋肉乎乎的，有很严重的婴儿肥。”

李知恩认真地说：“听她自己说过，她以前从来不化妆，不过我四个月前才认识她，根本不知道她过去什么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看上去挺漂亮的，打扮得像个芭比娃娃。”

“是的，我在北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很意外。原本土里土气的千雅竟然变漂亮了，变得会打扮自己了，我们原来呆在梨泰院一起学舞的时候，她看上去蛮普通的。”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

金珍妮瞟了一眼操场，洪宗玄正在那里打篮球，金珍妮冷冷地说：“我感觉……洪宗玄和鹿晗再过不久就会比舞，你认为他们两个谁会赢呢？”

“暑假里，鹿晗跟我说过，这学期会跟洪宗玄认真较量一回，他好像非赢不可。”

“你在暑假跟鹿晗见过面。”

李知恩耐心地说：“放假后过了大概一个星期他来了梨泰院，某个大明星邀请他当演唱会的DANCER，本来他约了两个徒弟一块儿来的。可后来珍娜要看运动会，他就找我代替珍娜，于是我和他一起上台表演。他离开梨泰院时跟我说过，不会超过三个月，他就要跟洪宗玄分出胜负，他说他经历过两次重大失败，这次一定要赢。”

“他不想有第三次失败，有一颗必胜的心，可洪宗玄也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是呀！听说洪宗玄在暑假苦练过舞技，应该进步了不少吧！”

金珍妮想了想洪宗玄在暑假的事情，说：“他回家以后，差不多跟我们那里所有的一流舞者都切磋了几招，没人能在他面前占到上风。我感觉他现在和以前判若两人，如果要斗上十几个回合，凭鹿晗的体质一定会输。”

“鹿晗没有洪宗玄那种强健的体魄，他的耐力太差了，如果只比五六个回合，他也许能赢。”

“对了，你和LISA了，你有没有打算未来几个月跟她比试一回。”

李知恩笑着说：“有这个想法，打算这学期跟她比舞，看看谁更厉害。”

“LISA的舞技真的很棒，我长这么大，见过很多舞技过人的女性舞者，她绝对是最优秀的一个。无论是跳舞的气魄，还是斗舞的气势，她都显得那样霸道刚猛，无人能及。”

李知恩收起了笑容，用谦虚的语气说：“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对她有兴趣。如果我赢了她，会是我在同德学校最开心的一件事，如果她赢了我，那也是我在同德最精彩的锻炼，最难忘的挫折。”

鹿晗与崔胜贤无精打采地回到了学校，学校的篮球场上一大群人正在打球，看样子是在进行比赛，有一拨人是同德的学生，另一边是比较陌生的五个高个子小青年。本来对篮球毫无兴趣的鹿晗决定认真看看，因为此刻本校队伍当中站着洪宗玄。经过半小时的苦战，这支陌生的球队最终以微弱的劣势败北，洪宗玄颇有风度的与对方团队中的主力握了一下手。这位高大帅气的青年对洪宗玄表示钦佩之后，走到观众群里跟林珍娜交流了几句，然后与同伴一起离开了同德学校。

鹿晗来到林珍娜面前问道：“怎么，你和那群来我们学校打篮球的人认识？”

“嗯，就认识那一个，和我以前在一个小学上学。”林珍娜说话时脸色非常阴沉，站在旁边的郑秀晶接着说：“珍娜和那个帅哥不仅认识，而且曾经深入交往过，关系非同一般。”

听了郑秀晶的话，崔胜贤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珍娜，说：“他、他该不会就是那个篮球王子吧！那个在你心里留下阴影的男人。”

“是的，就是他！我这辈子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也是第一个伤害我的男人。”

鹿晗回头看了看那个离去的背影，冷冷地说：“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洪宗玄了，因为他和那个篮球王子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男人，长得有点高、有点帅，背影一样。”

郑秀晶惊讶地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他们两个有点像，气质完全一样。属于那种很阳光的洒脱男子，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傲气。珍娜，你那么讨厌洪宗玄，真的是因为那个旧情人吗？只知道爱屋及乌，没想到恨屋也及乌。”

站在郑秀晶身后的李钟硕笑道：“嘿，是呀！恨屋及乌，我也有同感，恨一个人的同时，可以恨他的全部，恨他的所有，跟他有点相似的人也恨。”

见到李钟硕，鹿晗开心地笑着说：“一个月都联系不到你，以为你失踪了，黄光熙好像今天没来学校，他是不是不想上学了。”

“那倒不至于，他托我帮他请几天假，他家已经是危房了，前几天下大雨，一面墙垮了。他要帮他父亲砌墙，所以这几天不能来学校。”

李钟硕话音刚落，鹿晗就恶狠狠地说：“哼！这个无耻又软弱的家伙，我还没跟他算账了。拜我为师的时候，发誓要永远跟随我，竟然说不跟就不跟，等他来了必须给我一个交待。跟我一块儿去寝室，我的包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知道你喜欢钻研历史，我在梨泰院买了一本讲欧洲王室的史书，现在送给你。”

看着鹿晗与李钟硕朝宿舍的方向走去，郑秀晶问道：“你师傅和黄光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为什么那么仇视黄光熙，就因为黄光熙要跟他划清关系？”

林珍娜面无表情地答道：“我师傅虽然狂妄自大，但他确实是个街舞方面的人才，人才的性格就是这样，渴望被人认同，渴望有人来关注自己，尤其是同道中人。可他又有一种自命清高的心态，黄光熙要拜他为师，他勉强接受了，时间一长，他又觉得黄光熙很烦，懒得教他。认为黄光熙是个累赘，有这个愚笨的徒弟存在，贬低了他，损坏了他的威名。可当黄光熙要离开他的时候，他又觉得黄光熙不忠，认为黄光熙是个叛徒，这个叛徒离他而去伤了他的自尊，欺骗了他。”

林珍娜的这一番话，令郑秀晶有点恐惧，郑秀晶小心翼翼地说：“那你也当了鹿晗的徒弟，你和他将来会不会也闹得不愉快呀！听说鹿晗这个人发起火来像个疯子一样，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就不担心吗？”

“哈哈，我才不怕了。”林珍娜幽默地笑了笑，不屑地说：“我和崔胜贤，跟那个黄光熙不同，我们和鹿晗是同一种人，世界观与价值观都差不多。既然拜他为师，就一辈子是他的徒弟，至于秀晶你说他发火时像个狂人，那又怎么样。论舞技，他是我们的师傅，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他还要靠我和老大帮忙。”

鹿晗带着李钟硕来到了寝室，把自己精心挑选的一本历史书籍交到了李钟硕手里。鹿晗和李钟硕很小就认识，知道李钟硕是半个历史学家，尤其是对欧洲史特别感兴趣，所以在梨泰院的时候，鹿晗逛了很多书店，买了一本关于欧洲王室历史的书，准备在下次见面的时候送给李钟硕。现在李钟硕拿到了这本书，非常高兴，无意中瞟了一眼寝室的门口，一个健壮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待谁出去见他。鹿晗也注意到这个人，是洪宗玄，鹿晗感觉到了他内心的想法，他是在门口等自己。

“洪宗玄，你是来找我的吗？有什么事？”

“我们两个都来同德学校一年多了，现在是二年级的学生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呀！那又怎样，难道过去的一年你有什么遗憾。”

洪宗玄认真地说：“对！我有个很大的遗憾，那就是一直没有跟你决斗，我们没有分出胜负，我不想再等了，现在就向你挑战。”鹿晗冷笑着说：“怎么，开学第一天就要跟我斗舞，这么着急呀！”

“那倒不是，我现在向你发起挑战，我们一个月后认真较量一回。”

“一个月后。”

洪宗玄睁大眼睛看着鹿晗，说：“一个月的时间，够你准备了，我们就在国庆节那天比个高下。”

“好，我答应你，我也不想再等了，就在国庆节那天决斗吧！”

“为了表示斗舞的公正，我想让两个裁判来评判胜负，两个裁判，你我各找一个。”

鹿晗轻松地说：“我同意，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不知道你会找谁。”洪宗玄说：“你放心，我找的那个裁判会公平对待你的，你也许认识他。”

“哦，他是谁？”

“等他来了再告诉你，我把斗舞的地点也选好了，不知道你肯不肯去。”

鹿晗不解地问：“你想在哪里跟我斗舞，就在学校的操场吗？”洪宗玄答道：“不是，我想在黄鹤楼跟你比试，那里是你和张贤胜初次见面的地方。”

“黄鹤楼，好，就在那里吧！在那里输给了张贤胜一次，我挺怀念那个地方。我知道你在暑假恶补了一阵，我在暑假也没闲着，我去了白头雕工作室一趟，碰巧张贤胜也在那里，他当时打算跟白头雕最厉害的南贤俊过几招。”

“什么！张贤胜要跟南贤俊斗舞，那他们较量的结果如何，谁占上风呢？”

鹿晗沮丧地说：“本来张贤胜就要跟南贤俊开始斗舞了，可我在他面前谈了谈我过去的一些事情，张贤胜怯场了。我以为我吹捧南贤俊几句，张贤胜会对南贤俊更有兴趣，没想到他变得更恐惧了。”

“这也难怪，张贤胜做事比较谨慎，没有我们两个的争胜心强，你在他面前夸赞南贤俊，他会有所畏惧，认为南贤俊是不可战胜的。你在他面前贬低南贤俊，他会感到警惕，认为你是有意怂恿他去挑战南贤俊。”

“没错，张贤胜是个很谨慎的舞者，那天他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当时我装哑巴，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许会跟南贤俊斗几个回合。”

洪宗玄严肃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一个月后，黄鹤楼下我们斗一次舞。”

跟洪宗玄约定完毕之后，鹿晗回到寝室打算收拾东西。无意中发现自己柜子里的衣物叠放的整整齐齐，鹿晗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床上的李钟硕，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这个朋友竟然这么热心。鹿晗说：“你真是细心呀！帮我把衣服都整理好了，如果你是个女人就好了，我一定娶你。”

“你跳舞时那么神气，爱慕你的年轻女子应该不少，还怕打光棍吗？”

鹿晗感慨地说：“现在是08年，据说到了后年，亚洲的光棍会超过三千万。”李钟硕笑道：“无所谓，我觉得结婚应该迟一点，最早也应该三十岁。”

“这一点我赞成，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结婚最好。”

“你刚才跟洪宗玄谈妥了，要在一个月后正式比舞吗？”

“对！我跟他终于要堂堂正正地斗舞了，我一定要赢他，得到同德学校第一的称号。”

李钟硕有点担忧地说：“你有多少把握能赢啊？洪宗玄，他可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二三流舞者。虽然你舞技了得，可他真的不好对付，我曾经见过很多优秀的舞者向他挑战，跟他斗舞的那些人，十有八九都会惨败下来。就算没有惨败，也会在他面前处下风，除了张贤胜以外，我还没见过谁能侥幸赢他。”

“我有五成把握，别忘了，赢了他的张贤胜最后输给了我。”

“是的，韩舞杯的最后一场比赛你赢了，可你曾经跟张贤胜比试过一次，一定认真地分析过他的斗舞技巧，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赢了。至于洪宗玄，你跟他从来没有正面较量过，哪怕是一招。”

鹿晗非常认真地说：“我没有小看洪宗玄，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会努力练舞，等待跟他斗舞的那一天到来。”

李钟硕有点伤心地说：“暑假的最后几天我回了老家一趟，所以我知道黄光熙的事，他家里的情况不太好，爷爷病倒了，母亲身体又不好，他爸爸在工地上干活赚点钱养家。这一回下暴雨，他家的一面墙垮了，他爸爸没钱请人来帮忙，打算父子二人重新砌墙，砌完了他就来学校。”

“他要是敢不来的话，我就去他家找他，我一定要当面问清楚，为什么要跟我划清关系。”

“唉！你也太过分了，他就是不想再跟你学舞了呗，没有了这个傻头傻脑的徒弟，你也轻松了一些不是吗？”

鹿晗愤怒地说：“我不管，他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当初拜我为师的时候，他的态度是那么诚恳，那么坚定。我就是被他那份热情打动了才收下他的，他应该一辈子认我这个师傅。”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回李家村的时候，发现你爷爷身体不太好，要不你抽时间回去看看他吧！”

“算了，我不想再回那个鬼地方，也不想再看到家里的人。都怪他们，只知道种田，让我生下来就受苦受穷，他们的事情与我无关。”

李钟硕悲哀地说：“至于吗？你怨恨你父母就行了，用不着连老人家也恨吧！难道真的是恨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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