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经过崔胜贤的耐心调解，姜大声和LISA勉强作出了一点妥协，赌球输的钱，LISA认六成，姜大声认四成。不过这件事过后两个人几天没说话，也没有再关注足球了。在韩舞杯得了女子冠军之后，LISA受到了校长的赏识，让她当了学校舞蹈代表队的队长。LISA是中专班年龄最小的一个学生，虽然她是97年出生的，但LISA看上去特别成熟，像个大龄女青年。

当了队长的LISA，认识到了鹿晗的重要性，每当学校的代表队参加活动时，LISA都会向鹿晗请教编舞方面的技巧。LISA心里明白，鹿晗在舞蹈方面的才能比学校里的老师强多了，也比她平时接触的那些舞蹈教练强。鹿晗给三个徒弟传授街舞知识的时候，LISA也会来听几分钟，在韩舞杯比赛之前，LISA眼里最优秀的舞者是洪宗玄，现在LISA认为鹿晗更优秀。

已经练了一个星期，那些有难度的斗舞技巧，黄光熙连一招都学不会。鹿晗终于失去了耐性，不满地训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教了你这么久，简单的一招风车你都学不会。”

“师傅不要生气，我的天分太一般了，没法跟师傅相比。”

鹿晗在教徒弟学习最有难度的风车，崔胜贤与林珍娜很容易就学会了，可黄光熙就是很难驾驭这一招。鹿晗观察了很久，发现黄光熙好像有心理负担，又用和善的语气问道：“光熙，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黄光熙小声回答：“没什么，师傅教教我别的技巧吧！可能我的体型不适合学风车。”

崔胜贤心里有点兴奋，从拜师那一天开始，崔胜贤就担心黄光熙会比自己优秀，鹿晗也许会更重视他。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黄光熙不仅人老实，学舞也挺笨拙的，鹿晗是个有耐心的人，在黄光熙面前却显得很急躁。鹿晗似乎有点偏袒黄光熙，估计再过一段时间，鹿晗不会再把这个傻头傻脑的徒弟当回事了。LISA在一旁看着反应有点迟钝的黄光熙，感到很奇怪，他的舞技比崔胜贤也差不了多少，为何在鹿晗面前表现得如此无能。

林珍娜想起了在寝室里热议的一个人，说：“师傅，你知道李知恩吗？那个从艺术学校转到我们学校的女子。”

“李知恩，我不认识，从艺术学校转到我们同德学校的。”

崔胜贤说：“我好像也听室友提起过这个名字，她跳街舞非常厉害。”林珍娜接着说：“她是4班的，因为她们班寝室和我所在的寝室没多远，所以我对她有点印象。她的舞技挺棒的，跟我们3班最优秀的朴信惠比试了两次，朴信惠两次都输了。”

LISA惊讶地说：“不是吧！那个李知恩能赢朴信惠，朴信惠连续几次代表学校参加活动都当了领舞，她的舞技比我也差不了多少，竟然会输给李知恩两次。”林珍娜说：“是真的，李知恩和朴信惠她们一起去了电玩城，先是以跳游戏机的方式较量，朴信惠输了。后来她们又斗舞，一起使出了单手转，最后朴信惠累得倒在了地上，李知恩完全没事。”

鹿晗看着LISA问道：“朴信惠又是哪个呀？我没印象。”

“就是经常当领舞的那个大脑袋丫头，比我矮一厘米，看上去有一点明星的气质。”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处处跟你做比较的女生，她长得挺漂亮的。怎么，朴信惠的舞技比不上那个刚转来的李知恩。”

LISA认真地说：“李知恩比朴信惠强多了，有机会的话，我也想会一会她，看看这个李知恩的舞技比我如何。”

鹿晗有点兴奋地说：“我也想认识一下她，跟她打听一下张贤胜的事情。她既然在艺术学校上过学，应该也认识张贤胜，不知道下次见到张贤胜是什么情况。他赢过我一次，我赢过他一次，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舞者。LISA，你以后不要再赌球了，那些所谓的内部消息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人家为了骗你下注故意散播的。你要是继续赌，保证你继续赔，这是一个无底洞。”

崔胜贤用总结的语气说：“足球，尤其是亚洲足球，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坏孩子！就像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不，是一群阿斗。赞助商给他们撒钱，广告商给他们助威，还有那些可怜的球迷们，死心踏地、无怨无悔地支持他们，可他们就是冲不出亚洲。”

林珍娜想了想关于赌球的事情后，说：“从98年开始，参与赌球的人越来越多，球盘越来越大，要是踢球的人有赌徒那种气势就好了。看看赛场上踢球的球员，无精打采，毫无激情。看看赌场上下注的赌徒，兴高采烈，雷霆万钧。”黄光熙说：“你们有没有看过《水浒传》，我觉得那个大反派高俅值得球员们学习。”

“哈哈！”崔胜贤笑了笑，说：“高俅，让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大奸臣，不过老实说，谈论足球水平，他确实值得推崇。”

LISA感叹道：“对！为什么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我们亚洲不能多几个像高俅这样的足球运动员呢？”黄光熙委婉地说：“要不这样吧！以后看球赛别看男足了，都看女足，女足没那么脓包。”

“差点忘了，还有女足，其实我赌球也可以赌女足呀！”

崔胜贤瞪着LISA说：“不是吧！你还打算赌，你下次赌球别拉上大声了。”

正在讨论足球，鹿晗忽然朝操场的一个角落走去。那里有两个人正在斗舞，别人斗舞鹿晗是不会有兴趣看的，但现在斗舞的两个人是洪宗玄和洪杰克，鹿晗决定去看看。在今年开学的那天鹿晗和洪杰克斗了几个回合，由于洪杰克在使出飞机跳的时候倒在了地上，鹿晗对他失去了兴趣，没等他站起来再次出招鹿晗就离开了操场。今天洪杰克似乎非常认真，比那天晚上的状态好一些，不知洪宗玄能否轻易击败他。

已经斗了七八个回合，洪杰克的脸上看不到半点疲惫，越来越认真了。使出了一招RUBBER BAND，背部平躺撑起，脚在后面转动然后把脚踢向空中，上半身跟着起来再用脚着地，然后背部下降重复一次。洪宗玄面对洪杰克复杂的一招，使出了小回环，洪杰克的下一招是HALO，刷头风车，和上一招一样霸道精湛。

鹿晗想了想洪宗玄过去在斗舞中的表现，凭他的性格，一定会使出更有难度的风车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奇怪的是，洪宗玄面对堂弟完美的刷头风车，却使出了一招单手飞机跳。

“洪宗玄到底怎么回事，他是在让洪杰克，还是真的不擅长风车。”

发问的人是LISA，鹿晗不知道如何回答，站在一旁观战的朴智妍开口解答了：“他们两个在斗舞之前商量好了，不管洪杰克使出什么招式，洪宗玄都只能使出单手的技巧，谁先倒在地上就算谁输。”

听了朴智妍的解释，LISA疑惑地问：“为什么定这种规矩了，这样洪宗玄太吃亏了吧？”

朴智妍耐心地说：“洪宗玄希望他堂弟把两样东西送给他，他堂弟开始不愿意，最后他堂弟说，只要洪宗玄能赢他就送给他，不过洪宗玄必须按他的规矩来。”

“是这么回事呀！在这种情况下，洪宗玄还有机会赢吗？”LISA看着略显疲惫的洪宗玄，他每一招都只能用一只手，形势对他很不利。鹿晗认真地看着洪宗玄的一招一式，洪宗玄的单手技能似乎比自己强很多，如果只用一只手做支撑，真的要比试，自己恐怕会输给他。又斗了三个回合，洪宗玄仓促地使出了一招FIST GLIDE，用拳头做支撑的旋转。洪杰克终于体力不支了，使出一招UFO后倒在了地上。

洪宗玄扶起了洪杰克，自信而又冷漠地说：“怎么样，杰克，我的舞技还是比你强吧！既然输了，就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吧！”

洪杰克从包里拿出一双漆黑的手套递给洪宗玄，然后又拿出了一双同样色调的大长靴。忧伤地说：“这双手套和这双舞靴都是特制品，根本就买不到的，不过既然输给了你，我也只好送给你，它们叫做……噩梦公爵。”

LISA用嘲讽的语气说：“我以为洪宗玄为了什么东西跟他堂弟较量，冒着会断手的危险斗舞，竟然只是为了一双手套和一双鞋。”

洪宗玄从洪杰克手里接过舞靴，走到鹿晗身边，严肃地说：“鹿晗，在我洪宗玄的眼里，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舞者，甚至可以说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独特的一位。一个优秀的舞者，应该搭配一双优秀的舞靴，在韩舞杯的最后比赛中，你为了赢张贤胜豁尽全力出招，鞋也磨损坏了。这双看上去霸道结实的大长靴叫做噩梦公爵，我把它送给你。”

“你刚才单手跟洪杰克决斗，手腕差点受伤，就是为了赢得这双鞋，然后送给我。”鹿晗从洪宗玄手里接过了噩梦公爵，这双鞋有点重但拿着特别舒服，这双大长靴的侧面，有一个皇冠的图案。皇冠，是王者的象征，洪宗玄既然拥有舞王的称号，穿上这双鞋正合适，为何要送给自己呢？鹿晗心里感到有点难为情，非亲非故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可这双看上去非常高贵的鞋拿到手之后，又不忍心推辞了。

“我刚才冒险斗舞，也不单是为了这双鞋，还有一双手套，手套我留下了，鞋就送给你吧！反正舞靴我多的是，无所谓多一双少一双。希望你穿上这双鞋能在舞场上更厉害，就像你过去穿的那双短靴，它陪伴你击败了不少对手吧！”

洪宗玄和洪杰克离开了操场，看着洪宗玄离去的背影，再看着手里漂亮的舞靴。鹿晗对洪宗玄有了一种莫名的钦佩感，一股欲望也变得更强烈，渴望在舞场上战胜洪宗玄的欲望。洪宗玄回寝室把手套放到了衣柜里，那双同名的舞靴，洪宗玄本来也想要的，送给自己最在意的对手，心里还是感到很痛快。洪宗玄瞟了一眼寝室的另一边，姜大声坐在电脑面前看动画片，旁边站着一个有点瘦的长发女子。

洪宗玄对这个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女子很陌生，她长着一双和鹿晗一模一样的大眼睛，充满野性而又深邃神秘。她的体型跟鹿晗也很像，看上去有点纤细，头发乌黑，皮肤较白。不同的是，鹿晗的脸色纯粹是营养不良的苍白，而她的小脸皓洁不失红润，显得非常有精神。男寝室经常会有女生光顾，久而久之，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熟悉。可这位看上去冷艳前卫的陌生女子，洪宗玄完全没印象，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对方似乎也注意到了洪宗玄，姜大声回头看见洪宗玄后，站起来向洪宗玄介绍她。

“洪宗玄，这位是李知恩，今年才转到我们学校。知恩，这位了，就是你想认识的舞王。”

“原来你就是舞王，韩舞杯的男子个人表演冠军，也是斗舞环节的季军。刚才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与众不同，我叫李知恩，几天前才来同德学校，很高兴能认识你。”

洪宗玄说：“原来你是转来的呀！刚才一直很奇怪，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姜大声笑着说：“她来我们学校后呆在4班，昨天我们在一个街机厅玩游戏时认识了，李知恩早就听说过你和鹿晗的名字，挺欣赏你们的舞步。”

“很荣幸啊！你早就听说过我和鹿晗吗？中国籍的鹿晗，确实是个舞技过人的舞者。”

“听张贤胜说过，同德学校的舞王与舞神都拥有精湛超群的舞技。他那么优秀的舞者是不会随便夸别人的，但他在我面前表示很佩服你们，可见你和鹿晗确实很厉害。”

洪宗玄问道：“你认识张贤胜？”姜大声说：“她是从艺术学校转过来的，当然认识张贤胜了，我玩游戏了，你们俩慢慢聊吧！”

“我本来在艺术学校上学。在我的印象之中，张贤胜是个数一数二的知名舞者，可他竟然会输给同德学校的鹿晗，鹿晗配得上舞神这个称号。”

洪宗玄不屑地说：“其实鹿晗那一天赢得很侥幸，如果让他们再比一次，鹿晗也许会输。”李知恩说：“是吗？可我怎么听说张贤胜输得很惨，我后来上网看了看他们斗舞的视频片段，鹿晗在最后几招完全是居高临下的状态。”

“张贤胜也就最后几招输得惨，鹿晗会进入爆发状态是因为他的鞋，他心爱的舞靴在斗舞时出现了裂痕，所以他要无限发泄，于是毫无保留地出招了。”

“对于一个偏执的舞者而言，舞靴，确实是他的命，他的信仰。”

“是的，我也有同感，其实鹿晗研究张贤胜很久了。他曾经输给张贤胜一次，所以一直关注张贤胜的斗舞技巧，如果他完全不了解张贤胜，韩舞杯的最后比赛也不可能赢。”

李知恩轻松地说：“我知道，在黄鹤楼下的那场初次决斗，张贤胜赢了鹿晗。”洪宗玄微笑着问：“你为什么要转到我们学校来，在艺术学校不好吗？”

“我在艺术学校经历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有一次，有个广告商来了我们学校，说要找几个外形较好的女孩子拍广告。你知道的，女人嘛，都有那么一点虚荣心，看见有机会拍广告，我和几个好朋友都争着抢着去报名。”

“这种现象很多，我们学校也是，有那么一大群女生想要出风头，想当广告模特。”

“后来对方表示看中了我们几个，但要求我们交一笔保证金，我们也都交了。过了几天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广告商其实是个骗子，专门来我们学校骗钱的。”

洪宗玄说：“意料之中，那这跟你转学又有什么关系呢？”李知恩凄凉地说：“问题就在这里，那笔保证金，我的几个朋友都是一次性交清了。而我了，由于当时身上没那么多钱，我决定分两次交，可是，没等到我去交第二次，骗子已经跑了。”

“那是好事呀！说明你运气好，没有被骗得太彻底，损失很小。”

“可我那几个朋友不这么认为，她们在背后议论纷纷。有的说，我和骗子其实是一伙的，所以只收我一小笔钱，有的说，我和骗子早就串通好了，让我来学校做宣传，骗大家去报名。”

“是这么回事呀！那你就没有跟她们解释吗？”

李知恩苦笑着说：“我解释了，但我心里清楚，她们无非就是三种情况，要么相信，要么不信，要么半信半疑。我感觉她们大多还是不相信我，而且这件事在学校传开了，好多人都在背后议论这件事，认为我是骗子的托儿。”洪宗玄说：“猜忌是毒药，流言蜚语更是洪水猛兽。”

“人言可畏，经历了这件事我才明白，流言蜚语的本身比事情的真相更可怕。好像我到底有没有骗大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家都在讲这件事，我感到非常恐惧。不管在学校哪里，都感觉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议论纷纷，没办法，我只好一走了之。”

姜大声忽然插话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的把兄弟黄栽培和李胜炫关系会闹僵，就是因为流言蜚语。李胜炫，他的女朋友朴智妍和黄载均关系很好，别人都在背后笑话胜炫，认为他戴了绿帽子。刚开始胜炫也没怎么当回事，后来他和黄载均闹僵了，跟朴智妍也分手了。”

洪宗玄说：“他们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对李胜炫而言，好像他有没有戴绿帽已经不重要了。对黄载均和朴智妍而言，他们俩到底有没有暧昧关系也不是关键，关键是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因为受不了谣言，李胜炫和朴智妍分手了。”

李知恩有点无奈地说：“这对那个女的太不公平了，两个男的为什么不能好好沟通一下呢？”姜大声说：“他们两个也沟通过，不过是用拳头。”

“换成是你，洪宗玄，假如你的女朋友和你某个好朋友走得很近，风言风语随之而来，你打算怎么办？”

洪宗玄认真地看着李知恩，大声地说：“我无所谓，只要她真心对待我，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过我没女朋友。”

“你倒是挺看得开呀！我感觉你们2班情侣非常多。”

“你刚转到我们学校来都发现了，我们班确实有很多情侣，总共有十六对。”

李知恩大吃一惊，说：“十六对！有这么多，都是一个教室里的。”

“嗯，不算与外班交往的，光班内与班内热恋的就有十六对。这一学期学校的主任已经开始处理他们了，这几天一对接一对叫去谈话。”

“同德学校对男女交往限制得很严吗？”

“校规上明文规定不许谈恋爱，但也没有怎么管理，不过这一回不管不行了。”

李知恩说：“是因为你们班情侣太多了。”洪宗玄笑道：“倒也不是因为情侣太多，是因为上一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得太差了，我们班的四门成绩每一门平均分都是倒数第一。”

“只顾着恋爱，考试成绩当然差了，不应该都在自己班上找对象。我舅舅的公司明文规定，如果一个办公室里有一对恋人的话，必须开除一个，免得影响工作。”

“艺术学校的校方，对于男女交往是什么态度。”

“没有明确规定，不过老师还是反对恋爱，每个班差不多都有五六对情侣。”

洪宗玄说：“在这个学校，恋爱的学生就属我们2班最多，估计这一回要处分几对了，如果下次考试的成绩还是那么差，谈恋爱的就不是受处分这么简单了。”李知恩严肃地问道：“同德舞技最精湛的两名男子就是你和鹿晗，那女生当中谁最优秀呢？”

“最优秀的要属LISA，其次是金珍妮，还有朴智妍与朴信惠。”

“朴智妍的舞技我见识过，我对这个左撇子没什么兴趣，朴信惠已经输给我了，不知金珍妮和LISA怎么样。”

洪宗玄耐心地说：“LISA是我们学校的舞后，多次参加比赛都得了第一或者第二，她也是我们学校舞蹈代表队的队长。至于金珍妮，她和鹿晗一样，曾经呆在梨泰院的白头雕工作室学舞，平时看上去比较低调，他的舞技就比LISA差一点点吧！”

“LISA、金珍妮，我会留意她们的。”

洪宗玄温和地问：“你认为我和鹿晗谁的舞技更棒呢？”李知恩答道：“以前一直认为鹿晗略强一点，毕竟他赢了张贤胜。可我后来仔细看了看你们跳舞的视频，也不觉得他哪里比你强，我感觉你们的舞技在伯仲之间。”

姜大声说：“李知恩，我觉得你的街舞水平特别好，在同德学校的女生当中可以排第二，仅次于LISA，她真的非常厉害。我跟她从小玩到大，她以前呆在一个很出名的舞团，叫做SARS舞团，她是在非典时期迷上街舞的。”

“呵呵，SARS舞团，我的绰号也跟SARS有关，我在非典时期曾经被误当成感染者隔离。后来医生发现诊断错了才让我回学校，由于我擅长化妆，喜欢打扮，同学们都把我称作非典佳人，这是我李知恩人生当中的第一个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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