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新学期，林珍娜和崔胜贤很早就来到了学校，崔胜贤本来是想早点来见鹿晗的。寒假里只跟鹿晗见过一面，现在还不认真练舞的话，以后一定不是金钟仁的对手，崔胜贤在寝室里转了一圈，没看到鹿晗的人影。林珍娜最关心的是好友郑秀晶，整个寒假都联系不到她，最后一次电话聊天，郑秀晶说她要去一个什么组织学习知识。后来看新闻才知道，那个所谓传授赚钱窍门的组织，就是个传销团伙。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郑秀晶，在学校附近的一家餐厅见到了她，郑秀晶和一个脸色苍白的短发女子正在吃饭。林珍娜走到郑秀晶身边，不满地问道：“你怎么一直不联系我呀？听说你进了传销，我挺担心的。”

郑秀晶苦笑着说：“唉！你没进过传销，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我去了，他们就把我的手机没收了，我怎么联系你了。我去的时候，以为能学一点和工作有关的知识，鬼知道他们是搞传销的。后来警察来把我们都抓起来了，调查了一下我的情况，知道我是被骗进去的才放我回家。”

“是这样啊！听说进了传销，里面的人会限制你跟外界交流，原来是真的。”

“是呀！介绍一下，这位姑娘，跟我爷爷是一个地方的人。她跟我同名同姓，也叫郑秀晶，只不过比我小一岁。秀晶，这位叫林珍娜，是我的好朋友。”

郑秀晶的这位朋友和她同名同姓同宗，这几天偶然认识了。吃饭之后，三个人去了学校附近一个网吧，由于这一天是新学期第一天，学校的网络还处于关闭状态，想上网只好来网吧。网吧内座无虚席，大概有三分之二的顾客都是同德学校的学生。林珍娜在网吧看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靠近门口位置的那位是洪宗玄，洪宗玄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在玩游戏，他在看跳舞的相关视频。

林珍娜仔细看了看视频中跳舞的角色，是一名长发男子，体型偏瘦，似乎有点眼熟。郑秀晶也走了过来，瞧了一眼视频里的内容后说：“你师傅平时看上去挺一般的，原来他留长发还挺帅气的。”

林珍娜这才发现视频中的长发舞者是鹿晗，怪不得洪宗玄会这么认真地看这个跳舞片段了。洪宗玄回头对林珍娜说：“鹿晗，他在来同德之前一直留着长头发，怎么，你不知道。”

“我不太清楚他的过去，他留长发，看上去妖里妖气的，真像人妖。”

刚才还是人满为患的网吧，顾客忽然一个接一个离去。林珍娜拉住正在往外走的权志龙问道：“怎么回事呀？为什么忽然都不玩了。”权志龙答道：“你不知道啊！学校开网了，回寝室玩电脑吧！网吧是按小时收费的，不划算。”

洪宗玄也站起来离开了网吧，跟他同行的还有一个身穿运动服的高个头青年。郑秀晶指着洪宗玄的方向说：“珍娜你看，洪宗玄旁边的那个人，好像是个混血儿呀！”林珍娜也感到洪宗玄的同伴长相很奇特，说：“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当中见到混血儿，以前只在电视里见过。”

崔胜贤终于在黄昏时找到了一个月没见面的师傅，鹿晗和黄光熙到学校来了，在6班的男寝室里休息。崔胜贤还惦记着一个月前在迪厅的事情，见到鹿晗就问：“师傅，那天跟洪宗玄决斗的红面舞者和你很熟吗？”

“那个梁斌，他跟我以前在同一个工作室学舞，他是我的同伴，也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好像有点厉害，能跟洪宗玄斗上几个回合。”

“他比两年前进步了不少，两年前他的舞技水平只有我的一半，现在变得和我差不多了。早知这样，那天我就站出来跟他玩一玩。”

在鹿晗的记忆当中，梁斌曾经是队伍里最弱的一位。梁斌跟鹿晗一样，有着过人的天分，比较难的舞蹈技巧，梁斌也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学会。但梁斌不像鹿晗那样勤奋，比较懒惰，所以舞技和鹿晗相差很远，鹿晗那一次在迪厅看见他，以为他还停留在过去的水平。后来看了梁斌和洪宗玄斗舞的过程，鹿晗这才发现，梁斌的舞技大有进步，比自己差不了多少。

李钟硕也来到6班寝室见鹿晗，看见黄光熙也在这里，开始诉苦了：“光熙，寒假的时候，我去你家找你，你当时不在家，你邻居家的那个疯奶奶拿雪团砸我了。”

黄光熙笑着回答：“嘿嘿，你真是运气好，我家旁边的那位精神病老太太，平时都是拿石头砸人的。幸好那几天下了大雪，她拿雪团砸你，没拿石头。”

黄光熙的邻居，是一位比较善良比较老实的大婶，但这位老实大婶的母亲，却是一位患有严重精神病的疯奶奶。从黄光熙家门口过路的村民大多都会绕道，如果不绕道，这位疯奶奶看见不熟悉的人，就会向对方扔石头。至于她为何会患上精神病，黄光熙听村子里的长辈们讲过，好像是她的第一任丈夫找到好工作之后，无情地抛弃了她，由于长期活在怨恨当中，最后精神出了问题。

黄光熙用痛苦的语气说：“其实那位疯奶奶挺可怜的，她曾经也是个善良开朗的女子，她是我们尹家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她上大学时认识了她的前夫，本来结婚以后两个人的生活也挺好的，可后来她前夫在外地工作时认识了一位豪门千金，为了娶那位千金跟她离了婚，没过多久她就疯了。”

李钟硕感叹道：“哦！是这样啊，她前夫真是个现代陈世美。”

“她前夫也并不是太无情，离婚时还是赔了一大笔钱给她。”

崔胜贤看着黄光熙问道：“给钱了呀？”

“是的，给了一笔钱。”

崔胜贤大义凛然地说：“在这种情况下那个男人还愿意赔钱，说明他还有点良心。我母亲和我父亲离婚的时候，我归了母亲，可我父亲一分钱都没有赔。”鹿晗说：“我好像也听一些叔叔伯伯讲过你们尹家村的这件事，那个疯女人开始也挺正常的。”

黄光熙说：“她开始确实挺好的，只是后来听说前夫离开了家乡，去了市中心。当了某个企业家的女婿后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好，开了公司，赚了不少钱，成了亿万富翁，她就疯了。”李钟硕很不理解地说：“这是什么逻辑，看见抛弃自己的男人过得好，就要发疯。”

鹿晗说：“钟硕你不明白，那位老太太比较偏执，在她看来，自己所爱的男人离开自己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她可能认为，对方离开了自己，只会有短暂的幸福，早晚会陷入困境，最后会一事无成。可她没想到对方的生活越来越好，相反，自己嫁给一位老乡后却穷困潦倒。”

李钟硕看着鹿晗说：“你天天拿着心理学的书在看，看来有点收获，懂得分析人的心理活动。”黄光熙凄凉地说：“没错，她和对方离婚之后，天天诅咒对方。鬼知道，被她诅咒的前夫过上了富贵奢华的生活，自己的日子却越来越难过，由于长期的思想折磨，最后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崔胜贤用怜悯的语气说：“既然离婚了，那就没关系了呗，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过去了。对事物看不开的人，诅咒别人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黄光熙说：“你说得对。”

听了黄光熙的话，鹿晗用担忧的语气说：“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最受折磨的恐怕不是她自己，是她的家人。她后来的家人一定受苦了，跟这么一个疯子生活在一起，恐怕也会被逼疯。”黄光熙说：“是呀！她一看到陌生人就拿石头砸，有时候拿扫帚打人，她的家人事后都会给别人赔礼道歉。”

李钟硕说：“现在得精神病的老人非常多，这个社会对老人缺少关爱。”

鹿晗感慨地说：“你们说的这些事我也听长辈讲过，那位疯奶奶的孙女后来承担了家里的巨额债务，年纪轻轻就当了歌手，拼命地工作，替父母还债。”

崔胜贤说：“对！跟着什么样的父亲就得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跟着那个不思进取、只会修铁路的爸爸，苦了快半辈子了。”李钟硕笑着问道：“鹿晗，你会不会为了娶一位豪门小姐抛弃自己的原配？”

鹿晗说：“我是独身主义者，还没有想过结婚的事。不过这种可能性应该没有，我这个人比较死心眼，既然结婚，那就要跟对方过一辈子，应该不会离婚吧！”

崔胜贤说：“我可能会这样做，但我一定会在离婚的时候满足前妻，赔钱赔房赔什么都行，赔到她不恨我为止。”黄光熙附和道：“既然要离婚，而且是其中一方的决定，就应该满足对方，崔胜贤说得对。”

李钟硕说：“崔胜贤，你倒是懂得选择，那……假如你和原配离婚的时候，她生过孩子，你会要孩子吗？”崔胜贤说：“当然要了，我怎么忍心抛弃自己的骨肉。”

鹿晗冷冷地说：“前几天有这样一条新闻，两对夫妻在医院里抱错了小孩。很多年后，家境好的一家人发现孩子抱错了，找家境差的那一家人谈话，要求做亲子鉴定。这样才能证明孩子到底是谁的，证明之后再换回亲骨肉，可家境差的那一家人拒绝得很果断。”

黄光熙问道：“那为什么会拒绝了，难道不想要回自己的小孩？”崔胜贤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只要不做亲子鉴定，就无法证明谁是谁的骨肉。这样的话，原本要跟自己受苦受穷的小孩可以继续享福，要是换回来了，好日子就到头了。法律有过明文规定，亲子鉴定，必须经过双方同意才有法律效力。”

鹿晗说：“其实我想说的是，假如换成你们，你们的儿子或者女儿被有钱人抱走了，你们愿意要回来吗？”李钟硕果断地说：“当然不愿意，跟着富贵人家可以过好日子。”

崔胜贤说：“是的，跟有钱人在一起，生活才有保障，跟着我一定会吃苦。”黄光熙认真地说：“我还是会把我的孩子要回来，谁叫他是我的亲生骨肉了，就算我再穷再落魄，他也得跟着我，这是他的命。”

离开了鹿晗所在的6班男寝室，崔胜贤来到了2班男寝室，看看三个好兄弟的情况，走到寝室门口就听见了姜大声的大嗓门。姜大声似乎是在和谁争吵：“你不是说内部消息吗？怎么还是不准呀，你知不知道我亏了一大笔钱。”

LISA说：“是啊！我听说的真是内部消息，我怎么知道内部消息也有不准确的时候。既然赔了，就得共同承担，我们平分吧！”

崔胜贤走进2班寝室，看见姜大声和LISA两个人脸色很难看，权志龙、东永裴、林珍娜在一旁围观。崔胜贤走到林珍娜身边小声问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呀，好像闹得很不愉快。”

“他们两个一起赌球，赌了五六回，差不多每一回都赢了。前几天，LISA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内部消息，说某支球队一定会赢，叫大声和她一起买。结果大声把几个月的生活费和零用钱都拿了出来，LISA说过，消息是她弄到的，所以赢了钱的话要七三分，她占大头。鬼知道，最后他俩押的那支球队输了，输得挺惨，他们亏了一大笔钱。”

崔胜贤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亚洲足球，就是一个投入与产出差距惊人的赔钱货，大把大把的钞票撒向他们，但……就是不见有任何成绩。不过，这些赌球的狂徒还是热情不减，因为踢假球的现象多，赌球偶尔还是能赢能赚。LISA和姜大声，就是两个喜欢足球的赌徒，经常一块儿赌球，而且赚多亏少，没想到今天会赔钱进去。

LISA非常强硬地说：“以前赌球你赢了那么多钱，哪一次不是我提供情报给你，要不是我给了你那么多内部消息，你能赢那么多钱吗？这一次亏了，你就不能大方一点。”

姜大声很不耐烦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说一定会赢，我才把身上所有的钱押进去。既然之前说好了，赢了你七我三，那输了也应该你七我三呀！为什么现在要五五平摊了。”

听到这里，崔胜贤才明白姜大声和LISA吵架的根本原因：两个人商量好了，赢钱之后，LISA占七成，毕竟她提供了情报，而姜大声只得三成。但在押钱之前，只商量赢了如何分，并没有商量输了怎么办，现在输了，姜大声认为应该和赢钱的比例一样，LISA认一多半，他认一小半。可LISA觉得这样太吃亏，认为应该一人认一半，其实这种情况崔胜贤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崔胜贤经常看见其他同学因为合伙赌球输了吵架，没想到这一次，两个熟悉的人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吵。

崔胜贤决定打圆场，微笑着说：“算了，你们两个别吵了，听我一句，足球，是个只赔不赚的无底洞。就算是赌球，也别想占到什么便宜，以后都不要再赌了，你们两个从小就认识对吧？既然是好朋友，何必为了这么一点小事闹得不愉快了。大声，LISA提供了内部消息，她分钱分多一点是应该的，你们既然想过会赢钱，就应该想到会输。为什么赌之前不把后果考虑清楚，为什么不提前商量一下，亏了如何认。我承认，要LISA一个人赔七成，确实有点不公平，但五五平摊对大声也有点不公平，这样吧！亏的这一大笔钱，LISA，你认六成，大声，你认四成，怎么样，这样公平吧！”

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操场上还有一群人在比舞较量，因为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很多人都迫不及待想在朋友面前表现一下自己。鹿晗并没有上场，此时他的好友李钟硕在和金钟仁比试，没有厉害的对手，鹿晗也没兴趣斗舞。金珍妮站在鹿晗旁边看报纸，报纸上有一条让人心寒的新闻，说是一个强奸犯差不多侵犯了三十多位少女，奇怪的是，报案的却仅有一位。那三十几位中学女生，要么选择沉默忍耐，要么向家长诉苦，可家长大多也选择隐忍不发。

“珍妮，你在看什么呀，有什么轰动的新闻吗？”洪宗玄也来了操场，一个月前在迪厅和梁斌决斗之后再也没有跳过舞，今天来了学校，是时候热身了。

金珍妮说：“最近有一条让人很揪心的新闻，说是一个非常嚣张的强奸犯，差不多非礼了三十几个少女，可报案的只有一个，如果不是有人报案，他还会继续作恶。”

“这条新闻电视里讲过了，我也感到蛮悲哀的，要是受害者早点报案就好了。”

洪宗玄发表感慨后拉着一个混血青年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正在斗舞的金钟仁和李钟硕，严肃地问道：“杰克，你看他们两个谁能赢？”混血青年认真地注视着金钟仁，肯定地说：“长得帅一点的那位一定会赢。”

鹿晗听到有人说长得帅的那位会赢，目光转移到金钟仁身上，此时斗舞的两位是金钟仁与李钟硕，金钟仁比李钟硕好看一点。李钟硕有几斤几两，鹿晗心里清楚，至于手下败将金钟仁的舞技如何，鹿晗也清楚，但鹿晗实在是不觉得金钟仁比李钟硕强。现在有人断定赢的一定是金钟仁，金珍妮也放下报纸看斗舞的情况，在金珍妮眼里，李钟硕应该比金钟仁略强一点。

不知斗了多少个回合，金钟仁与李钟硕都精疲力尽了，李钟硕使出了一招KIP UP，背部平躺撑起，脚在后面转动然后把脚踢向空中，上半身跟着起来再用脚着地。金钟仁冷静地使出了SUMOS，抓着膝盖的风车，金钟仁的这一招风车，气势盖过了李钟硕，李钟硕好像只剩下使出一招的力气了。最后一次出招，李钟硕会使出什么技巧呢？

“钟硕，不要使出风车呀！”鹿晗给了李钟硕提示，可是太迟了。

李钟硕使出了一招NUTCRACKERS，护鸟风车，因为金钟仁的风车太好看了，李钟硕想以相同类型的招式挽回败局。但是，旋了半圈就倒在了地上。鹿晗扶起了李钟硕，冷冷地说：“既然体力已经跟不上，为何还要以风车和他硬拼了，拿出简单一点的技巧不行吗？”

看见李钟硕倒在地上，金钟仁得意地笑了笑，离开了操场。洪宗玄走到鹿晗与李钟硕面前，问道：“鹿晗，假如刚才跟金钟仁决斗的是你，你有没有把握赢他第二次呀？”鹿晗想也没想就回答：“当然能赢了，在韩舞杯的比赛中轻易击败了他，我觉得赢得不过瘾。”

洪宗玄对身边的同伴介绍鹿晗，说：“杰克，这位叫鹿晗，是我们同德最优秀的一位，他在韩舞杯的斗舞比赛中拿了冠军。鹿晗，这位是我堂弟，叫洪杰克，他是美国的混血儿，和我们一样，是个街舞爱好者。”

“鹿晗，那个白头雕的六指舞神，真的是你。”洪杰克瞪大了眼睛，他呆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鹿晗，在网上看过鹿晗在白头雕时期的一些表演。

“怎么，洪杰克你听说过我，还知道白头雕这个舞蹈工作室。”没想到洪宗玄这个美国的亲戚关注过自己，鹿晗友好地伸出了右手，两人握了一下手。

“白头雕，称霸梨泰院的舞团谁不知道！我看过你跳舞的视频，你以前不是一直留长发的吗？”

“是呀！呆在白头雕的时候，我一直保持长发造型，来到同德学校之后剪了。”

“难得一见，我很想知道，你真人是否像视频中一样厉害。”

洪杰克的意思很简单也很明显，就是想和鹿晗比舞，洪宗玄没想到堂弟这么直接。但他也想看看鹿晗现在的舞技有没有退步，小声对鹿晗说：“我堂弟非常钦佩你，你就陪他玩一玩吧！他的舞技也不差，跟他斗舞你会有快感的。”

鹿晗脱下了外套，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在舞场上决斗了，现在是时候活动一下身体了。没等鹿晗准备好，洪杰克已经出招了，他的第一招，是Hesititations，圆形舞动之后定格动作。鹿晗也使出了这一招，只不过最后定格的动作和洪杰克不一样。洪杰克的第二招，是HAND GLIDE，一只手支撑身体，另一只手帮忙去推着旋转，就像直升机一样。洪杰克的直升机，旋得毫无破绽，鹿晗终于看清楚了对手的实力，他也认真了。

鹿晗使出了SUPERMANS，肚皮风车。同样是风车，鹿晗的这一招，比刚才李钟硕和金钟仁的风车难多了，洪杰克看傻了眼，直到这一刻才知道鹿晗的舞技有多棒。看见洪杰克站在原地发呆，洪宗玄开口了：“斗舞的时候，畏惧对手是非常可怕的，会不战而败。就算对手比自己强，也要拿出最佳状态奉陪到底，不应该中途退缩。”

洪杰克再次出招了，他使出了KIP UP，背部平躺撑起，脚在后面转动然后把脚踢向空中，上半身跟着起来再用脚着地。刚才李钟硕和金钟仁斗舞时也用过这一招，现在洪杰克也使出了这一招，他的水平不比李钟硕差。鹿晗气势汹汹地使出了CRICKETS，双手飞机跳，洪宗玄看着鹿晗的飞机跳，似乎水平不如自己。洪杰克使出了JACK HAMMAR，单手做支撑的飞机跳，但并没有做到理想的程度，收招的瞬间倒在了地上。

“想不到你堂弟会复制李钟硕的失败，刚才金钟仁使出了风车，李钟硕不甘示弱，使出了更有难度的风车，体力不支倒下了。现在鹿晗使出了双手飞机跳，洪杰克来了一招更有难度的单手飞机跳，出招时看不出来有缺陷，可最后还是没站稳。”

洪宗玄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位观众，说话的女子是金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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