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住店住的好好地,结果着火了。
荼蘼看着手里面绣到一半的花,然后看了看旁边的火,没忍住骂了一句,“谁这么没良心玩火啊,都都烧到我这来了。”
荼蘼跑到外面,外面的条已经黑了。司藤站在另一边,身上的军大衣都像是件高定。
这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火灾的处理程序相当复杂,勘测火源、界定直接责任人以及最终处罚——原本火是在秦放屋子里窜起来的,他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不过走运之处在于无法勘测起火原因,不是人为纵火也不是电荷超载线路老化,买烟和打火机上楼是一大疑点,但洛绒尔甲说了:上楼没两分钟火就起来了,还连窜了好几间屋子,浇汽油烧也没这么快啊。
暂时排除嫌疑,但是留了秦放所有的个人信息,随时需要配合接受“咨询”。
这边的问询程序走完,天已经蒙蒙亮了,部分客人被转移到附近的金马大酒店,秦放赶过来的时候,这些人都在一楼的餐厅吃早饭,个个灰头土脸睡衣外头罩酒店提供的棉大衣,怎么看怎么委顿疲惫,除了……司藤。
餐厅很大,别人都选了角落靠边的位置坐,只有她坐正央,披的明明也是军绿色老棉袄,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她穿的那款是lv的,还限量。身边还有一个穿的全身红的女生,看不清脸,但她正抱着司藤的胳膊,头也搁在司藤的肩膀上。
好多人盯着她们看,尤其是餐厅里那些藏族女服务员,眼睛里的艳羡都像是能发光,秦放经过她们身边时听到她们在说:“看她的脚多白。”
白有什么用,心黑啊!
秦放没什么胃口,拖了椅子在司藤对面坐下,经过了昨晚再面对司藤,心绪尤其复杂,憎恶与无奈兼而有之,想豁出去了一走了之,又觉得极其不值:为了一口恶气,要赔上来之不易的第二次性命吗?可是如果向司藤低头,做一只鞍前马后的摇尾狗……
“你叫秦放?”
穿红裙子的女生抬起头,但头发还是遮挡着一部分脸庞。和司藤完全不一样的风格,她撩开头发,嘴角带着笑,一张算不上圆脸也算不上瓜子脸的脸庞,一双杏眼因为一直在笑直接眯成了一条线。
“我叫荼蘼,和司藤认识。”荼蘼向秦放伸出手,秦放也保持着礼貌跟她握了握手。
直觉告诉秦放,这个荼蘼比司藤还难伺候了,妥妥的笑面虎。
“你说,你跟7司藤.....小姐认识?”
荼蘼又挽上了司藤的胳膊,显得她们很亲近,“对啊,她刚来的时候只有我跟她能说上几句话,后来啊,我们两个关系就越来越好。”
秦放懂了,这也是个苅族,很司藤关系挺好。
看着没有话题了,荼蘼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刚才订的外卖到了,我去拿,你们先聊。”
“秦放,你有什么梦想没有?”
秦放有些警惕:“什么梦想?”
“人活在世上,得有个目标,有个奔头。连小学生写作都会写,我的梦想。你的梦想是什么?”
秦放沉默了一下:“我梦想我从来没有带安蔓来过囊谦。”
“这不算,泼翻的牛奶,改变不了的事实,这叫做梦,不叫梦想。”
是叫做梦,要是真在做梦就好了,梦醒了还有翻盘的机会。
几乎是同一时间,颜福瑞带着瓦房在成都老南门车站边上的一家豆花店里吃豆花火锅,瓦房埋着头呼哧呼哧大快朵颐,颜福瑞没心思吃,他伸长脖子朝车站的出口望,一辆长途车进来了,又一辆,呼啦啦那么多人扛着大包小包挤出站门,就是没他要等的那个。
叹了会气,他伸手从脚边的包里掏出本纸页发黄的线状书,翻到这几天都快被他翻烂了的那一页,愣愣看上面的几行字。
“司藤,1910年精变于西南,原身白藤,俗唤鬼索,有毒,善绞,性狠辣,同类相杀,亦名妖杀,风头一时无两,逢敌从无败绩,妖门切齿,道门色变,幸甚1946年,天师丘山镇杀司藤于沪,沥其血,烧尸扬灰,永绝此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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