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兔子:今天是勤奋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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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乾坤懒得理会颜福瑞,所以他毫不客气地准备挂电话,但是就在揿键的一刹那,他改主意了。
一个来自武当山的道士,在青城山学习期间,无私的帮助当地道士走出封建迷信的误区,这该是一件多么提升武当山道士形象的事!同时也侧面反映了他在交流期间,并不拘泥于成规,而是积极走到人民群众当,弘扬正能量……
然后自己再把这段经历稍加润色,发到华道教网、国武当道教协会等等门户网站上……
……
一个半小时之后,王乾坤所有上述绮丽梦想荡然无存,他站在堆满了堆枝藤条的空地上,愣愣看地上的一个洞口,这是在破庙的断瓦碎砖间扒拉出来的,有几根手臂粗的藤条挂在洞口,半晌,他又仰头去看四周树上挂着的花帘:地上所有的这些,都是从地底下……这个洞里……长出来的?
颜福瑞身上挂一台小型动力锯,声音发抖又有些兴奋,絮絮叨叨跟他解释:“我也是傻,天皇阁炸飞了之后,那些碎砖瓦就一直堆那,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清掉……后来突然长出这么多藤,我就砍,我就砍,砍着砍着,哗啦一下!”
他绘声绘色,还带形体动作,突然来了这一嗓子,吓得王乾坤头皮一跳一跳的。
“哗啦一下!砖头啊瓦啊都往下掉,我一看,这么大一洞,诺!诺!就这洞。”
说着就拽王乾坤的袖子:“王道长,王道长,你下来,你进去,洞里有东西,我指给你看!”
王乾坤差点吓尿了,大半夜的,眼前这人脸上分明写着神经分裂,带着一脸要把人活埋的凶相拽他进莫名其妙的地洞,换了你,你敢进?
拽了两次都没拽动王乾坤,颜福瑞急了,急于让他看更给力的证据,他把挂在身上的动力锯往前一横:“你看!”
动作大了点,不知道怎么的把开关给揿动了,王乾坤刚看清楚电锯齿身的斑斑血迹,动力锯就嗷呜一声开动了,王乾坤的脑子轰一声炸开了。
生死关头,也顾不上维护武当道士形象了,嗷呜一声掉头就跑,颜福瑞这厢刚把开关关了,一转脸发现王乾坤跑的比狼还快,登时就急了。
颜福瑞跟上就追,动力锯重量沉,坠的半边身子一歪一歪的,颜福瑞只好把电动机抱怀里:“王道长,你别跑啊,有话好好说啊。”
王乾坤百忙间回头看了一眼,濡濡月色下,杀气腾腾的颜福瑞抱一把锃亮电锯跑的乘风破浪,王乾坤差点泪飞顿作倾盆雨。
***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快到山脚下时,不远处居然开过来一辆车,前头两盏晕黄色的车灯直直打向这头,王乾坤站在道央两手拼命大幅度挥舞,声嘶力竭大叫:“停车啊!停车!”
车速渐缓,到面前时居然真的停了。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约莫二十七岁,穿黑色立领呢大衣,眼里带着淡淡的笑,周身一股子特无所谓的态度。
王乾坤正想冲过去把他塞回车里,颜福瑞在后头喊话了。
要说这颜福瑞,虽然有时候做事缺根筋,到底也不是傻子,追着追着就想明白这里头是掉乌龙了,眼见王乾坤拦了车,他也就不过去了,站在山脚下头喊:
“王道士啊,你误会了啊。我真是想让你看东西啊,那个洞里头,你下去看了就知道了啊。这是我们道门的事情,不要吓到普通老百姓啊。这事很重要,你一定要来看一看啊,我相信如果李正元老道长还在世的话,他也会让你去看的。”
……
王乾坤缓过劲来之后,也知道自己是杯弓蛇影想多了,丢了武当山道士的面子且先不去管,颜福瑞有句话说的还是对的,道门的事情就不要吓到别人了。
他尴尬的不行,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场给圆过去,秦放看了看远处的颜福瑞又看看王乾坤,倒是挺给他台阶下:“道长这是……半夜伐木头呢?”
王乾坤打着哈哈:“伐木头……呵呵……伐木头……”
他一边说一边做作揖请包涵状往回走,才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道长。”
小道长?
王乾坤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私家车后座的车门缓缓打开,有人扶着车门下车,看清楚人的一刹那,王乾坤有一种穿越的错觉。
她穿银灰色镶水钻的高跟鞋,鞋跟很高很细,踩地的刹那,雪白的足背弯起优雅的弧度。她穿的是旗袍,下摆轻轻拂在膝盖下方的小腿上。旗袍外头罩了一件色泽光润的貂皮大衣。
她的头发是绾起来的,但是看不到任何绾发的簪子,髻松松的,蓬的恰到好处,两边垂下的发缕卷儿都似乎是精心计算过长度角度,点缀的无懈可击
慢着慢着,王乾坤从最初的恍惚清醒过来,她刚刚叫他什么,小道长?
她看起来比自己小了四五岁,凭什么叫他小道长?
车上面又下来一个红团子,为什么是红团子?因为来人跑的太快了,只能让人看到身上的红裙子,看不到脸。
荼蘼跑到司藤身旁,两个不同风格的美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十九世纪风格的油画。
荼蘼的声音也很稚嫩,她一开口,就像个初中生混入成年人一样,“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提起李正元道长?”
王乾坤答的不假思索:“是我太师父啊。”
话出口了才顾得上发懵,哪怕这女人说她是妖怪呢,都没有这个问题让他来的震惊:“你知道我太师父?”
荼蘼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会打王乾坤的问题,反倒是司藤回答了。
“早年造访过武当,见过老道长在山门题的字,书曰‘遵道贵德,天人合一’。笔力遒劲,气势绵延不绝,老道长写的一手好字啊。”
王乾坤没见过李正元,也从没瞻仰过太师父真迹,不过有人夸自己太师父,真比夸自己还让人通体舒畅,王乾坤笑的合不拢嘴:“女居士过奖了,我太师父,的确是……在书法上,很有造诣的。”
秦放没有漏掉司藤眼底转瞬即逝的一抹讥诮。
王乾坤走了之后,他问司藤:“这个李正元,其实字写的不怎么样吧?”
“早些年,收到过他当面递过来的一封信。”
荼蘼听到这个就来劲了,咋咋呼呼的,头上的流苏被她晃得都和头发缠到了一起。
“我跟你说啊,他那个字,真的就是状如鸡爪,形如鬼爬,真是仓颉为之吐血,夫子为之上吊,我都甘拜下风。”
这妖怪有文化起来,也是颇有点杀伤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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