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这几天忙得飞起,下面的人来传了好几次话,是丁程鑫请他过去。
马嘉祺:玫瑰园?什么玫瑰园?
马嘉祺合上手边的资料,摘下金丝边眼镜揉了揉疲乏的太阳穴。
他不记得丁程鑫什么时候种过玫瑰花。
马嘉祺:他没说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只说了请您过去。”血奴摇头。
他更奇怪了,这点小事直接发信息或者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怎么还派人来请。
算了,丁程鑫的任性也不是这两天才有。
马嘉祺:传话告诉他,我现在去。
如果他身边有人能探听到心声,也许会忍不住默默吐槽马嘉祺。丁程鑫一直是出了名的不好伺候和下手残忍,在他那儿居然成了无伤大雅的任性。
丁程鑫今天没有别的安排,他想,等待马嘉祺的时间里,还能做很多事情。
他一边重复做着煎茶的几道顺序,一边细细回忆和马嘉祺从相识、一直到今天的一切。
沁人心脾的茶香飘飘散散,脚边的玻璃壶上方升腾起滚烫的水汽,他缓慢研磨着炙烤过的饼茶,空气里茶香越发浓郁。
他很讨厌烫的东西,但此刻又能理解马嘉祺为什么喜欢喝茶了。
确实风雅。
马嘉祺没有马上去丁程鑫家,他先是拐去商超买了一些丁程鑫平日爱吃的零食,还带了杯焦糖玛奇朵。
他到时丁程鑫已经在门口等他了,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清雅的茶香。
丁程鑫:怎么那么慢?
他目光锁定马嘉祺手里的零食袋子,上前两步,拿走,还顺走把马嘉祺剥好的橙子也掳走。
马嘉祺:给你买了焦糖玛奇朵。
马嘉祺:今天怎么煎了茶?
马嘉祺把零食放到沙发上,眼神扫过长桌,看到一束装饰好的香槟玫瑰。
煎茶工具已经收拾好。小几上摆着两盏热茶,茶汤清澈透亮,说明煎茶的人显然不是新手。
#丁程鑫:没想到吧,早就会了。
马嘉祺喝过后满脸惊讶地看向他,丁程鑫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马嘉祺:什么时候学的?
#丁程鑫: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茶,我就什么时候学的。
煎茶的顺序他私下里已经熟练过无数次,但还是十多年来第一次做给别人喝。
他刚坐下,马嘉祺立刻捕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极淡极冷的香,像是出于本能,他脑子里有根弦绷了起来。
马嘉祺:你受伤了?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香味,像是初冬时花草凋零散发的气息。
#丁程鑫:没有啊,我身上的老毛病你不知道吗?
丁程鑫对上马嘉祺的眼神,正经无辜地眨眨眼睛,然后捧起茶盏吹吹,学着马嘉祺的样子尝试性喝了一口。
茶香纯和,入口细腻顺滑,但烫得他喉咙都发麻。
简直是酷刑,炙热的痛感顺着喉咙往下滑,丁程鑫有种自己受了内伤的错觉。
马嘉祺:烫着没?快喝口水。
马嘉祺:给你买了焦糖玛奇朵就老实点喝吧。
马嘉祺:不喜欢热茶还找罪受。
马嘉祺把茶盏夺走,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把焦糖玛奇朵推过来。
丁程鑫这下老老实实地喝起来。
马嘉祺:怎么突然戴上这枚胸针了?
这还是丁程鑫接任那天他送的,从来没见他戴过,马嘉祺一度以为他丢了。
#丁程鑫:今天比较特殊。
#丁程鑫:你等我一下。
丁程鑫回了房间,一进门就遏制不住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点点腥红溅到雪白的墙上。
整个人脱力地倚在墙上,看不见的旧伤在疤痕下发作,像是全身的血肉筋脉被一只大手攥紧了,突突地疼。
天使刺留下的伤口又开始流血,这次连流血的速度都慢了很多,他现在就是一条快要干涸的河流。
这具身体衰败的太快,他开始后悔没有听马嘉祺的话好好用药了。
够了丁程鑫,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今天不许在嘉祺面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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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走吧,去看看我种的玫瑰。
他修整了一下,若无其事地下楼,拉着马嘉祺出去,沿途没有一个血奴。
穿过厚重的围墙,马嘉祺终于见到这片丁程鑫藏了很久的秘密花园。
入目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卡布奇诺玫瑰,在风里轻轻飘摇,每一朵都身姿饱满,在阳光底下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馥郁的花香被风裹挟着吹过来,丝绒质感的花瓣落在他肩上。
#丁程鑫:今年的生日礼物,提前给你。
马嘉祺:生日礼物?
#丁程鑫:是。
饶是马嘉祺见过再大的世面也愣住了。这片玫瑰园一眼望不到边,每丛花都整整齐齐,这种规模少说也要数百人精心养护,没有几十年是没法完成的。
#丁程鑫:你喜欢吗?
看见他怔怔的,丁程鑫罕见地紧张起来,期待地看着马嘉祺,不愿错过他眼里一丝一毫的变化。
马嘉祺:谢谢你。
马嘉祺:阿程。
马嘉祺:这是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
马嘉祺轻声道。
是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丁程鑫,没有人会再这样对他了。
丁程鑫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满足地笑起来,一个被马嘉祺反复否定的认知重又在脑海里浮现。
#丁程鑫:江奈说的没错。
马嘉祺:她说什么?
#丁程鑫:嘉祺,你在骗自己。
#丁程鑫:你爱我。
#丁程鑫:你是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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