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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这一晚睡的格外熟。
第二天,马嘉祺清早洗漱完毕特意去附近最大的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驱车开往城郊的墓园。
墓园位置比较偏远,算算时间他已经很久没有到这来过了,差点忘了路。
车子开不进去,他找了个地方停下带上那束向日葵往里去。
墓园管理人是个年近半百的马人,来看望逝者的人亲切的叫他阿兆叔,他每天佝偻着背在墓园里四处游荡,驱赶那些山野里来捣乱的动物。
今天也一样,他严肃着一张脸站在远处,手里提着两只松鼠,打量着眼生的马嘉祺。
我是配角:“喂!你是谁家的孩子,这里的兽人我都认识。”
阿兆叔操着口破锣嗓问,话语间有点逗弄小辈的意思。
马嘉祺已经忘了墓碑具体的位置,只好问他。
马嘉祺:“这里狼兽的墓碑都有哪些,我没来过忘了。”
简单的一句话败坏了阿兆叔对面前斯文的狼兽一半的好感。
他哼了一声。
我是配角:“你是狼兽的什么人?说了才能帮你找。”
马嘉祺:“儿子,亲儿子。”
马嘉祺明显感觉到远处的老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阿兆叔无声臭骂又是一个不孝子,那口型马嘉祺看出来了,也无法反驳索性就当没看到。
我是配角:“跟我来吧。”
骂解气了,他突然记起有一个墓碑一直没人来看过,他还以为这家人都死了呢,自己给烧纸钱上上香。原来还有这么大个儿子,白瞎了。
他暗忖着,领着马嘉祺往墓园最里边的位置去。
地方不远,没几步就到了。
墓碑被擦拭的很干净,摆着几个新鲜的水果,阿兆叔把这打理的很好。
马嘉祺:“谢谢叔。”
马嘉祺心头酸涩,把手里的向日葵拆开一枝一枝放在碑前。
我是配角:“谢我没用,有空自己来弄。”
说完他领着那两只成天到墓园偷东西的松鼠走了。
早晨空气里混着泥土草香,马嘉祺记忆中,母亲白色的兽身和红色的眼睛很漂亮,因为白化病的缘故母亲的身体不好,马嘉祺的父亲挑起家里的大梁,每次出去捕猎回来都会带上路边漂亮的野花。
马嘉祺毫无形象坐在地上,手一下下抚摸着墓碑嘴里哼哼着小时候妈妈唱的摇篮曲。
他在那坐了很久,直到中午才开车回去。
刚到研究院,就见兽族武装部队将研究院围了起来,连重型武器装备都带来了。马嘉祺下了车,被院里慌慌张张的几个研究人员连拉带拽拖到了局长那。
他们局长今年六十是一只负鼠,他此刻面色惨白脑门子上都是汗见他来一言不合就开骂。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穿军装制服的男人,应该是这群人的指挥官,一米八的个子,身上一股豹子的臭味,听到局长不合时宜的唾骂下意识阻止。
我是配角:“蒋院长,请您注意言辞。”
马嘉祺依旧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带着疑问迟疑着开口:
马嘉祺:“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还有兽军方的人?”
局长气急败坏指着马嘉祺的鼻子。
我是配角:“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让你去317,你和那个畜牲说了什么?”
马嘉祺摸不着头脑。
马嘉祺:“我什么都没说啊?”
他疑惑的看向那个穿军装的男人。
我是配角:“317号实验体藤巫逃脱了,在研究局肆意击杀研究人员还带走了其他实验体,现今研究局存活下来的就只有你们几个以及被带走的实验体了。”
男人停顿一下皱起眉。
我是配角:“实验体拥有超自然力量,肆意杀戮的行为非常恶劣,兽军特意指派我——三级军官朔望,前来接管此事。”
马嘉祺脑袋空白了一瞬。
马嘉祺:“藤巫逃跑,劫持了其他实验体杀了那些研究员?”
他不敢相信自己刚想放下一切弥补她,她就做出了这样疯狂不可原谅的事。
我是配角:“是的。”
朔望讲完就带着军队前往周围展开地毯式搜索。
活下来的研究员都是最近才到研究局工作的实习生,马嘉祺和他们最熟,因为这些新人都是他带的。
他对藤巫没有好感在这一刻他有些庆幸自己原本那样对待她了。
白色的孩子,都是祸害。
是吗?
应该是吧…
从疑惑不解,游移不定,他再一次坚定了这个想法。他受不了那种血腥场面,每一个他照顾过的实习生现在满身伤口,狼狈又害怕。
他该恨她,她又一次让他不被重视甚至被讨厌唾弃,母亲让他经历过的一切,她也让他经历了一遍。
恨一个人和爱一个人一样难一样简单,爱一个被他从骨子里恨透的人很难。
仇恨很难消磨,一点点恶就会让名为恨的荆棘在他心底扎根、发芽,长出尖刺戳穿他的心脏,融进血液扎穿他的身体开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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