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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夜晚的活动才刚刚开始,万家灯火阑珊是属于兽人独有的风景文化,兽类常常出没在夜间,一部分兽人保留了这个特点。
马嘉祺恰恰就是那一部分没有保留习性的兽人。
而现在他就很困,他握紧方向盘拐进了一个胡同巷子,这条路他常来因此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停车位,停完车马嘉祺揉了下发酸的眉头一刻没停自己进了对面的咖啡馆。
咖啡馆里的座椅摆放的极其随意,毫无美感可言。
很显然就是哪个富二代三分钟热度的产物。
马嘉祺推开门略微嫌弃的走向吧台上打游戏打的热火朝天的男人。
贺峻霖:“我去,你干嘛打我呀大哥!我们是队友,你打对面呀,艹。”
椅子上的男人义愤填膺开启了国粹模式,马嘉祺冷峻好看的眉梢微蹙。
马嘉祺:“一杯热咖啡。”
马嘉祺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桌面,店里放着舒缓轻柔的钢琴曲,如果忽略店主人撕心裂肺的痛骂这会是个适合放松的时刻。
打游戏的男人大概率沉迷游戏无法自拔,一波技能开大连客人都不在乎。
马嘉祺:“一杯咖啡!”
马嘉祺这次放大了音量。
贺峻霖:“知道了,就你最麻烦,大晚上来喝咖啡。”
男人关上手机,从吧台拿了一袋速溶咖啡倒上热水端到马嘉祺面前,顺势坐到了他对面的的椅子上。
马嘉祺:“你就拿这个应付我?”
男人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贺峻霖:“有的喝就不错了,挑三拣四,要喝好的自己弄。”
马嘉祺:“贺峻霖,你就这么对待你的老主顾不好吧。”
马嘉祺想喝好的,但是不会弄,只得认命端起面前的速溶咖啡浅抿一口。
贺峻霖:“你这不是喝了吗?”
贺峻霖很清楚马嘉祺这个人,从贫民窟爬出来的人混得再好也不会浪费食物。
马嘉祺没理贺峻霖的讽刺,眼神一直盯着窗外台子上傲然挺立的白山茶,兽世里植物已经不再遵循四季法则了,寒冷的冬天不再只有梅花独立,这一切都源自于人类的改造。
现在已经成了常态。
马嘉祺思绪万千,无关那些探索前人经历的伟大奉献,只是那朵花。
贺峻霖:“你喜欢?”
贺峻霖不喜欢别人在自己面前分神自己的兄弟也不行,他顺着马嘉祺的视线看到了自己养的白山茶。他记得马嘉祺不喜欢花。
果不其然,马嘉祺摇头:
马嘉祺:“不。”
贺峻霖:“那你看它干嘛?我可提前说了,这是我这些年种花生涯里唯一的胜利品,你想弄死它,没门。”
贺峻霖很爱花,但是种什么死什么,不管看多少教学甚至报班都学不会,偏偏那棵白山茶活了下来,贺峻霖宝贝的不行。
后来他尝试种白山茶奇怪的是依旧种不活,后来他就停手了,他想也许自己只和这棵有缘分。
马嘉祺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摩挲着杯子。
马嘉祺:“瞎说什么?把你的嘴闭上,吵。”
贺峻霖:“切,你倒还嫌弃起我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副衰样,谁嫌弃谁啊。”
嘴上不服气,但他还是乖乖闭上嘴。十几年的好朋友了,也能看出对方的情绪不高。
马嘉祺:“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花呢?”
马嘉祺喃喃自语,贺峻霖以为他和自己说就接了话。
贺峻霖:“刚还嫌我吵,花那么漂亮干嘛不喜欢?”
贺峻霖还说了些什么,但马嘉祺一句都没听进去。
他记忆里自己的母亲也很喜欢花,可是贫民窟里连草都见不着更别说是花。
马嘉祺的妈妈是个白化病患者,一出生就被马嘉祺的外婆给抛弃在贫民窟里,白色的孩子在黑泥满地污水横流的贫民窟太扎眼了。
贫民窟里也有组织纪律,人可以穷但不可以没人性,大家一起养育着这个孩子。一切都很好,日子平静而祥和,直到马嘉祺八岁,那一年,闹了瘟疫还有鼠灾,粮食没人种闹饥荒,地上的沙土都成了抢手货。
马嘉祺的父亲染上瘟疫,他和家人告别,独自往深山去,挖了坑就这么活埋了自己。瘟疫治不好,能治好也没有钱。
妈妈为此一病不起,小小的马嘉祺自己游走在街头想要寻找食物让妈妈能够不难受,他不懂什么是生病也不知道生病了该怎么治疗,他只知道饿了会难受,他以为垂死的母亲只是因为肚子饿。
那些养大马嘉祺母亲的恩人在这一天成了杀死她的凶手,人在濒死的时候是不会再考虑人性的。
兽人一直都有一个传说,白色的孩子会是灾祸,会给兽人们带来灾难。
那些人听信了传说,并且找到了一个平复灾祸的方法,喝下白色孩子的血。
当马嘉祺从一只流浪狗嘴里抢下一小块烂肉赶回家的时候,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
破烂的木床上都是鲜红的血,母亲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都是刀口,一个小小的房子里都是人,那些曾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邻居们正在喝自己母亲的血。
他太害怕了,他跑了,没有父母的他将自己之后遇到的一切苦难归咎于自己白色的母亲。
没人对他好,因为他是她的孩子,他们诅咒他,辱骂他,把他的头狠狠按进脏污的泥水里。
这样成长起来的他已经忘记了母亲抱着他温柔的唱摇篮曲的样子了,他在那时恨极了她。
他通过不择手段爬出那个肮脏的地方用自己的能力,没人信他,他工作时急需证明自己的价值,他熬了很久才有的机会,他满怀期待培育着自己的第一个实验体。
可结果,他精心培育出了一个和母亲一样的白色的孩子,他那时很绝望深受打击。所以他用最极端的方式和她相处。
现在想起来,他的苦难怪不了任何人,他在那时就明白但他没法接受只能寻找一个合理的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无能为力的人通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逃避现实。
从贺峻霖那回去已经很晚了,晚风和咖啡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现在心情很舒畅,时间和阅历让他想明白了一些东西。现在他想弥补自己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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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鱼:“感谢马哥的悲惨经历让我文思泉涌,肝了两千字。”
鲨鱼:“这段属于马哥的一处重要经历,建议阅读完整。”
鲨鱼:“要是有错字还请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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