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

葬时光匆匆，三日很快就过去了，黑瞎子这三天几乎没睡过。

张岁岁给他披上一件外衣。

张岁岁“去睡一会吧”

黑瞎子摇头，眼睛都红了，眼下一片乌青。

黑瞎子：“我在陪陪他。”

张岁岁“八爷要是在，看你这样肯定要骂你了，去睡一会，我和八爷说说话。”

黑瞎子：“不耽误你们说话，我不出声。”

张岁岁“快去，我有些私房话要和八爷说，女儿家的私事，才不给你听呢！”

张黑瞎子站起来，身形踉跄了一瞬，张岁岁赶紧扶住他。

张岁岁“你就去我房间休息一会，估计再一会副官他们就来了。”

黑瞎子：“嗯。”

三四天了，八爷离开到现在，黑瞎子一滴眼泪都没有。

灵堂很小，黑瞎子离开后，岁岁拿着无极镜照了一圈才看到八爷。

张岁岁“八爷！”

齐铁嘴：“你能……看到我？”

张岁岁“八爷，你还是给瞎子托个梦吧，他这样，我都怕他撑不下去。”

齐铁嘴：“七天后才可以，学艺不精，哼！”

张岁岁“那你要跟着我们去墓地吗？”

齐铁嘴：“身在那，魂在那，除非入土为安。”

张岁岁“棺材还喜欢吗？”

齐铁嘴：“喜欢。”

张岁岁“这棺材我买的，找了好几家呢，黄花梨的。”

齐铁嘴：“嗯。”

张岁岁“那那些贡品你能吃到吗？”

齐铁嘴：“下次买黄豆馅的，红豆的太甜。”

张岁岁“好，那你会一直在吗？”

齐铁嘴：“我不入轮回，入土七天后，我会去一个地方。”

张岁岁“去哪？”

齐铁嘴：“无可奉告，你好好照顾瞎子，我怕他憋坏了。”

张岁岁“放心吧。”

齐铁嘴：“你们这群孩子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小哥是一族之长，做事稳妥，瞎子走南闯北，唯独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人骗了还给人数钱。”

张岁岁“我哪有～”

齐铁嘴：“你多跟着瞎子，跟着你哥学不到什么，你也不小了，这两年本事见长，但还需要多多历练。”

张岁岁“嗯，那我能经常看见你吗？”

齐铁嘴：“不能，副官他们来了，你快出去吧。”

张岁岁收起无极镜，出去拿过一袋黄豆的驴打滚进来放好。

黑瞎子：“你偷吃了？”

张岁岁“八爷喜欢黄豆的。”

张日山：“黑爷，姑娘。”

张岁岁“那边都弄好了？”

张日山：“嗯，可以准备出发了。”

黑瞎子：“好，我去洗把脸。”

张岁岁“不急，你慢慢来，副官来得早。”

黑瞎子：“嗯。”

收拾妥当，八人抬棺，瞎子捧着灵位再走前面，岁岁跟着他。

进山的路并不远，二爷，陈皮，九爷，仙姑，都来了。

二月红：“瞎子，好样的。”

黑瞎子：“二爷谬赞了。”

二月红：“老八有你这个徒弟，值了。”

黑瞎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谨记师父教诲的。”

到山上的时候，雪花飘下来，鹅毛大雪落在每个人头上。

张岁岁“八爷，慢点走，下大雪了！”

黑瞎子眼泪滑落，看着八爷的棺椁入土，一点一点被埋起来，雪花如同他的泪，一滴融化，又来一滴。

不知道过了多久，墓地只剩黑瞎子和岁岁。

大雪依旧无情的落下，张岁岁抚摸着石碑。

张岁岁“瞎子，走吧。”

黑瞎子：“岁岁，我想给师父守孝。”

张岁岁“我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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