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透过薄雾洒进来,齐铁嘴缓缓睁开眼睛。
青灰瞳仁闪烁着光芒,只是犹如星星一般,忽明忽暗。
几天的学习,齐铁嘴似乎耗尽了所有精力,此刻已经疲惫的眼皮都快难以掀开了。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薄雾散去,太阳暖洋洋的照进来。
木门被推开,黑瞎子端着小米粥进来。
黑瞎子:“师父,吃饭了。”
楼下烟火气很足,齐铁嘴透着窗子看出去。
张岁岁正在生火,锅里还有刚刚煮滚的粥。
齐铁嘴:“我不吃了,拿走吧。”
黑瞎子:“人是铁,饭是钢,多少吃一点,岁岁五点就起来熬粥了。”
齐铁嘴腔子里都是血腥味,呼气长进气短。
黑瞎子:“师父……”
齐铁嘴:“都有这一天,我教你的你记住就好,岁岁不容易,你不要辜负她。”
黑瞎子:“我不会的。”
齐铁嘴:“你看着太阳多好啊,背我下楼晒晒太阳吧。”
黑瞎子:“好。”
黑瞎子背上齐铁嘴,一步一步来到楼下。
摇椅上,齐铁嘴双眸合上,气息浅浅,张岁岁去买驴打滚了。
热气腾腾的驴打滚,裹满了馅料。
张岁岁拿上赶紧跑会小院,院门开着,八爷和瞎子一人一张摇椅,阳光正好,无限平静。
张岁岁“八爷,刚出锅的驴打滚,我给你装好你吃一点,肯定比粥好吃。”
没有得到回应,所有人心里一沉,梦兰搭上脉,微微摇头。
黑瞎子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却没发出声音。
张岁岁“想哭就哭出来吧。”
黑瞎子:“师父该笑话我了。”
粥滚了又滚,灶里的柴灭了,粥凉了。
张岁岁“我定了一口棺材,是八爷喜欢的黄花梨的。”
黑瞎子:“嗯。”
张岁岁“葬礼三天后,我会通知大家的。”
黑瞎子:“好。”
张岁岁“你还没吃,去吃点东西吧。”
黑瞎子,拿过拿一包驴打滚,黄豆馅的,师父爱吃黄豆的。
一块接着一块,岁岁的茶水都续了三碗了,才把他按下。
张岁岁“行了。”
黑瞎子:“师父吃到就好了,他喜欢这个口味。”
张岁岁“你对得起八爷了,他一生无子,你要继承他的衣钵才好。”
黑瞎子:“我想把他和父亲葬在一起。”
张岁岁“好。”
张起灵和张日山都来了,陈皮也来了。
陈皮:“八爷怎么就走了?还不到耄耋之年啊。”
缇兰:“生死有命,老八这一生荣光过,低谷过,九死一生挺过来的,他太累了。”
陈皮:“您就是缇兰婆婆吧?”
缇兰:“嗯。”
陈皮:“八爷这一生,值了,比我们有值多了。”
缇兰:“难得你愿意来送他。”
陈皮:“说笑了,故时他助我良多,未曾报答。”
缇兰:“他不会计较的,他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里把你们都当成了至亲挚友。”
陈皮:“是啊。”
张岁岁“副官,二爷呢?没来吗?”
张日山:“二爷去看丫头了,应该还不知道。”
张岁岁“三日后的葬礼,还请副官多费心。”
张日山:“自然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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