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MA:
呼啸的风带着雪花袭击着疯狂摇摆的雨刮器,车内毫无用处的暖气发出呼呼的声响,车内只剩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平稳与急促交织,让死寂在夜中燃烧成鲜活。
无声而幼稚的对峙在狭小的车厢内开始,固执像融不化的雪。突然间,一阵急促而有力的电话闹铃声打破尴尬的雪夜,桃絕眯了眯眼,瞧见田柾國从口袋里掏出电话。
“田sir,已经一点了,还没回来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娇软清甜却不发腻的女声,如清泉铃铛般入耳,让这冬似乎成了小桥流水的夏,在小小的空间内很是抓耳。
桃絕女朋友?这么快找了下家。
还没等田柾國开口,桃絕便带着些冷嘲热讽的意味调侃道,眉尾微挑,直勾勾地望向屏幕发亮的手机。
田柾國:你给我闭嘴。
田柾國素来是不喜欢桃絕这副样子的,桃絕想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别的女人在电话里喊田柾國田sir的时候,一种别样的酸涩和嫉妒心喷涌而出,把她仅存的理智酸化,再投入烈火里灼烧殆尽。
“小訟,你安排一下人来接李警官,他在报案处处理但是人手不够,多派几个人来,我现在有急事,立马回局子里。”
田柾國语速快得像是再颁布什么紧急指令一样,惹得桃絕皱起了眉。
桃絕不会吧,你和人说话语气怎么一直没改啊?
桃絕生怕人听得清吗?
桃絕记得和田柾國遇见的第一面,他也是拿着个破手机蹲在街角打电话,那个时候他还不是江都赫赫有名的田局,蹲在街角的时候活生生像个小混混,哪能和现在的样子比较。
要不是桃絕这么久一直跟着他,她真的会以为,面前这个英气逼人的田柾國,真的不是她从前记得的。
·逃學威龍·
从前,她只记得那个永远在她面前无理取闹的小孩,在被她恶作剧时扼住后颈挣扎着说以后要做警察狠狠惩罚她这个大坏蛋,被别人打了只会满身伤痕的怂包,还有从来都不愿意叫她姐姐的不听话弟弟。
田柾國倒也不愿理睬她攻击性的问题,只是微微偏头,却恰好错过了桃絕盛着复杂的眸子,一头被风吹地凌乱的短发被染成棕红色,映得她的肤色似乎要和这个世界连在一起了。
田柾國:为什么无缘无故来江都了?
桃絕人不是我杀的。
两人同时开口,话语重合那一瞬的错愕转瞬即逝,承接的便是桃絕有些凄惨的长叹。
“你能不能关注点正事儿,我都报警了,您一个警官相当于问犯罪嫌疑人有没有吃晚饭,真不知道你怎么混到的这个位置……”
田柾國:好奇我位置怎么混到的?
田柾國:不过就是被你头上那个捅了几刀罢了,痛昏过去也没什么知觉了。
田柾國的语气轻松地像是在说一件茶饭之余不值一提的小事,小腹上因手术留下的永久性疤痕在见到桃絕的第一面就开始隐隐作痛,于是见面时第一句话不是久别重逢的问好,而是主动从心里掏出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将岁月洗涤过的深情刺向对方。
田柾國:审讯的事情,留到回局子再说。
田柾國:在此之前,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从北城到江都来了。
夜对于桃絕来说似乎太长太长,尤其是和田柾國待在一起的时候,夜色要把她的视野染黑了,前方像是一条走不到尽头的路,她一个人裹着不大保暖的外套,如履薄冰。
桃絕我说为了来见你你相信吗?
“不过这谎言扯得倒是有点太离谱了,要不我换一个吧。”
“北城的冬天太冷了,我想着,或许江都会好些吧,起码我在江都还有个五六年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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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純不是貓:回憶什麼的,我求求你別再和我提了罷,我怕到後來,我就忘不掉了。
不純不是貓:你或許都忘了,我看見你第一眼時,也是在下雪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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