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MA:
隆冬,她站在雪里,什么也看不清。
皮夹克从油亮被大地的灰尘蹭成哑光,眼尾的红痕像是天边的火给她苍白的脸蛋增添点没什么必要的颜色,让她看起来不像是一只没有感情的猫,而是有生命力的,流淌在她手心的血。
她看见昔日手挽着手走向潮湿却温暖的家的爱人倒在血泊之中,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迷茫和惊恐,浓烈的血腥味笼罩住这一片街角,男人痛苦狰狞的表情像小丑的面具,在她面前展露无遗。
·狸花公主·
恍惚间,警笛响起,红蓝交错的灯光闪得人忍不住抬起手遮挡,把夜杀成几片无法再次缝合的布料。
警车在她的面前停下,车上走下来一个身穿蓝色制服、大腹便便的警官,他们看着缩在角落里的桃絕,眸中下意识地开始释放危险的暧昧。
“你就是报警人?”
中年油腻男人独特的令人作呕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桃絕慢慢抬起头,凝视着警察的眼,目光中那几分不自然流露的杀意让那警察突然打了个寒颤,似黑曼巴蛇吞噬猎物的决绝和阴险,与那黑夜作伴,杀人于无言。
桃絕我要见你们田局。
蛇一般的目光转向未曾打开的驾驶座门,男人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方向盘,透过满是雪花痕迹的车窗,桃絕看见他被剃掉碎发的鬓角,干净利落地像她把刀捅向自己的决然,导致她现在后小腹处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田局他……不随便见人……”
不经意间露出的慌张和错乱是桃絕进攻的最好时机,脱兔般从角落中弹起,沾染着地下男人的血液的刀再一次架再警官的脖颈处,直逼大动脉。
凌冽刺骨的声音在被冬风即将击溃的耳膜穿梭,那警官的腿忍不住发抖,止不住地暗骂着,妈的,今天枪被田局收上去了。
“你这是袭警!”
桃絕哦,那又怎么样,你车里那位早就快被我杀干净了,让他逃了。
她是恶犬。
那男人的目光似乎透过飞舞的雪花对上桃絕的三白眼,戾气缠绕在眸中的那一刹那消散,变为玩味又疯癫的笑,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驾驶座的车门如愿以偿地被车内人打开,修长的身姿在风雪中拔起,笔挺的黑色警服包裹住健硕的肌肉,背肌撑起肩章,胸口处别着在黑夜中仍闪烁光芒勋章,田柾國三个字在桃絕猫一般的瞳孔中闪着异样的光。
田柾國:“放人,滚上来。”
极其不耐烦的话语一字一句重重掷在雪地里,和江都的温度一样冷酷无情。
·黑紋蛇·
桃絕识趣地放下手里的刀,随手扔在雪地里,被解开桎梏的警官双腿一软跪在雪地里发出的扑通声伴着脚步声飘向远方,桃絕走到田柾國的面前,像原来一样仰视着他。
桃絕田局,副驾驶还是后座?
挑衅从口中奔涌而出,直逼田柾國的眉心,惹得皱起,眉眼中透露出厌恶与冰冷。
田柾國:随你便,爱坐哪儿坐哪儿,手铐带着。
“喂!田局!我还没上车呢!”
副驾驶的门被当做泄气工具重重关上,警官凄惨的呐喊声淹没在警车发动机启动的噪声之中,在这荒无一人的街角里响地惊人,银白色的手铐被挂在桃絕纤细的手腕上,在雪夜中耀出白光。
桃絕喂,田局,我说
“就把我给忘了呢,打了人医药费还没付给我就跑路了,你算个屁的江都好局长啊。”
·
不純不是貓:所以是,見到面只剩下傷害和無休無止的痛,留在雪夜裡的只有流淌在身體裡面的血液了。
不純不是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版,但是無腦走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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