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芳华:阿洲哥哥。
严芳华抿了抿嘴,尴尬地笑了笑,严浩翔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严浩翔:你方才在说什么?
严芳华手不自觉冒出了一点冷汗,可她生性火辣,知道严浩翔不会伤害手足,也觉得自己这个有血缘的比里头那个重要些,说话变没了那么多顾忌。
严芳华:我说什么您不是听到了?
严浩翔哑然失笑。
医生早已给钟谣诊治过了,没有性命之忧,他也就不急着出去,就和这小姑娘好好掰扯掰扯。
严浩翔也不追究她的不敬,只问钟谣的事。
严浩翔:你好好的推她到湖里去做什么?
严芳华:我什么时候推她了?!
严芳华眉头一挑,神色不虞,眉宇间隐隐有怒气涌上来,衬得她浓艳的妆容更显锋利。
严芳华:她就是这么告我的状的么?
严芳华:是,我是推她了,但那湖可是她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不要什么锅都搁本小姐头上!
严芳华对严浩翔不敢自称姑奶奶,一声“本小姐”倒也是盛气凌人。
她倒也不怕严浩翔生气,不怕严浩翔罚她,把对钟谣的不满一股脑表现了出来。
严芳华:那女人你捡回来就好好供着,不做妾室当妹妹养?过得比我们几个正儿八经姓严的还好,你当外面没风言风语,我们几个出去脸面有光?
严芳华:我们哪个看她心里舒坦!?
严芳华:你把她当女人,我二话不说叫她嫂子,你要我把她当姐妹好生相待?她算什么东西!
严浩翔拧了拧眉,他竟从未发现她们的矛盾已经这样深重了,严芳华当着他的面就有这么多的怨言,背后又讲了多少闲话?谣谣又受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委屈?
怪不得她不和她们同去流云亭。
严浩翔:你不必与她争这些。
严芳华直接气笑了,果然女人的争端男人就是不懂,他一心以为那个女人好,自己说这么多不是鸡同鸭讲,还凭白惹他的厌烦么?
严芳华:迟早你会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严芳华:严寂洲,擦擦你的眼吧!
严芳华冷哼一声,从头到脚扫了严浩翔一眼,招呼着小丫鬟踩着前几日才从西洋淘来的高跟鞋趾高气昂地走了。
她是严家几个姐妹中性格最火,气性最大的,当然,也是唯一一个经济自由的,不然也不敢这么和严浩翔说话。
严浩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没说话,他始终认为钟谣是善良的,所以才会对她不设防,或许他也没有料到,严芳华的话有一天真的会实现。
随手敲了一下门,严浩翔便推门而入。
原先严芳华想必也是把钟谣吵醒了的,不过她一直坐在床头没说话。
严浩翔:谣谣。
严浩翔摸了摸钟谣的额头。
严浩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谣:没事儿。
钟谣惨淡地勉强挤出一抹笑,她嘴唇发白,两颊也没了血色,衬得整个人更加柔美纤弱。
钟谣:寂洲哥哥,为什么姐姐们都不喜欢我?
严浩翔沉默了一瞬,没回答,转而发问。
严浩翔:是芳华把你推下去的?
钟谣:不是,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严浩翔:芳华脾气不好,你无需与她过于计较。
钟谣:知道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钟谣:哥,我想休息了。
钟谣咳了两声,委婉地表达了送客的意愿。
严浩翔:那你好好休息,我晚些再来看你。
严浩翔一走,床上的钟谣立马变了样。
只见她轻蔑一笑,把严浩翔送的东西全都扔到了角落,赤着脚就下了床,悄悄走到窗边看着严浩翔离开。
钟谣:小傻子,这就是你的好哥哥么?
钟谣:好像……对你也没有那么好呀?
话落,她突然攥紧了自己的衣领,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感受到身体里那个强烈想冲出的灵魂,钟谣暗暗咬着牙压制,嘴里还不忘继续泼凉水。
钟谣:你看他问都没问就叫你不计较呢?
钟谣:对啊,你又不姓严,所以呢,对于那些人的嘲讽谩骂,你就活该受着。
“咳——”
钟谣猛地咳了一下,差点把她的肺都咳掉出来,她咬牙撕下自己嘴里一块皮肉,满嘴的腥味让她更加兴奋,也更让她掌握了主动权。
钟谣:小傻子,争什么呢?
钟谣:放心,我暂时不会害你的好哥哥的……
钟谣突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声在整间关得严严实实的屋里盘旋,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窗外的林雀恍然捕捉到了一点声线,惊得慌不择路,直冲云霄。
世界很安静,屋里却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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