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是很痛苦的,暗恋更甚。
张极觉得自己无可救药,像个疯疯癫癫的傻瓜。
暗恋张峻豪是如此,他总是很难压抑自己的劣性根。或是说雄性本能就是如此,恶心又恶劣,常做些幼稚的把戏想要引起心上人的注意。面都他时脾气总是好暴躁,想要欺负他,同他开玩笑取笑他,以此来换取张峻豪的一个眼神和一句话这种手段很低级,张极一边期盼一边痛苦着,期望被张峻豪察觉这番捯饬来捯饬去都无法解释干净的情感,好让自己解脱。
张峻豪一向是聪明的,这一点张极知道。像是敏锐的狼犬,一眼就能洞悉他人的情绪起伏,细腻不动声色的滕绕弯曲在每个人生活的最角落,在保全自己利益的同时冷眼旁观看闹剧。
聪明又有野心,没喜欢上他之前张极一直那他当强劲的对手,暗暗争锋又欣赏。在察觉到自己心思的时候张极就在想,完了。
全完了。
他化身成了痴傻胆小善妒的哑巴,喜欢像根鱼刺不上不下卡在他喉咙,面对张峻豪时变得更加沉默易怒,成了捉摸不定的怪人。
张峻豪面对他是困惑的,两人之间符合规矩不多越界的肢体接触,张峻豪总能感到透过张极肉体漫出来潮湿黏重的情感,是一种他难以定义的感情,从张极眼睛折射出来刺进他的眼睛,是深不见底的。他向来清楚这些,明白张峻豪的困惑就显得愈发痛苦。
张极的生长痛向来难熬,细细密密的痛轻吻着腿骨慢慢麻痹全身,令他心慌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脑子里不自觉循环播放那天张峻豪过生日的晚上。
他心脏最欣喜难安的一个晚上,张极那天晚上偷偷喝掉了一罐藏了很久的可乐,好像喝了酒一般迷迷糊糊的,在座位上撑着脸看张峻豪分蛋糕。甜蜜柔软的奶油蛋糕切开芬芳馥郁,张峻豪扶着蛋糕盘边缘把蛋糕递给他,他捏着那薄薄的一片的纸片盘捏的很紧,像是捏在他的心尖上。指尖中泛白,腻在苍白的纸盘上,如雪夹梅红般令人赏心悦目的,搅和的香甜可口,令张极不由得咽口水。
迷迷糊糊的叫了他一个晚上的阿顺,阿顺开头阿顺结尾,剩下窝藏在腹中涌上来的话又随着蛋糕咀嚼咽下去,和奶油一起糊在最底下撕扯不上来。
张极:“阿顺”
张极:“阿顺”
张极:“阿顺”
张峻豪扶着他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在重庆嘉陵江边,彩灯亮的呛眼。因为楼梯间的搀扶和张极心里天人交战不自觉凶了张峻豪后两人有些沉默,张峻豪静静地陪他走出楼梯间一段很黑的路,张极不敢看他,那人的眼睛在黑暗中好亮,亮得张极心底天崩地裂地震山摇
张极:“阿顺”
张极:“阿顺”
张极:“阿顺”
他难得僵硬拉不下面子的,爱意和愧疚几乎要吞噬他。在迷茫无措的情况下摆出一张冷面躲避张峻豪的追问。
张极:“阿顺”
张极:“阿顺”
张极:“阿顺”
张极还是讲想要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此后张峻豪冷不冷丁的抛出一个关于十四岁那天晚上的事,想要得知真相。张极想要回答的话依旧被卡在喉咙里。他的灵魂摇摇曳曳如风吹将细的蜡烛火光,就快要燃烧殆尽。
他抗拒表明心意,或者说,他不敢表明新业务。只敢留每日午夜轮回间做一个荒诞梦。内心底挣扎着想要掐断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喜欢。
……
梦醒时分他浑身冷汗大口喘气,回过神来想时才发现张峻豪已经不在身边了。
张极以为自己是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酝酿勇气准备一场告白的。
那是只有他以为的以为
秋天,公司匆匆忙忙将他们整合在一块塞出道,里面没有张峻豪的名字。张峻豪盯着白纸黑子合同扯开嘴角笑了笑,在沉默压抑的练习室格外突兀。张极悄悄抬头去看他。张峻豪只是很平静的在公司练习舞蹈正常上课。持续最后一个星期合同到期后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公司。之后再没有一个人联系到他。
张极在出道演唱会的前一天晚上偷偷抱去给他寄信,填的是张峻豪家里地址,他想张峻豪一定能收到。
之后就是出道了,出道演唱会上张极盯着舞蹈炙热的白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张峻豪。
两人隔着台上台下遥远的距离对望,张峻豪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毫无波澜的并没有故人相见的惊喜,张极写信寄给他隐晦表白的原创歌曲被张峻豪细心修改后托人送到后台,很显然,张极透过张峻豪的笔迹能看出他的困惑和认真。
张极:啊
张极感到挫败。
他的生长期痛苦又慢长,持续了好久。最终在收到张峻豪回信时本该随青春期一块结束的生长痛终于仓皇落下迟来的帷幕。
那啃在心脏上的白蚁也终于被封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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