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越:“主子,我…我不明白…”
绫𡛟一双杏眼睇着方晴,手指绞着胸前的头发,嘴撅得老高,一副受了莫大委屈,却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方晴失笑。
方晴“不明白什么?”
绫越:“主子何故对辛涟那般好?主子难道忘了…他,他做的那些事…”
绫𡛟恨声道。
她本就看他不顺眼,一身的狐媚手段也不知哄骗了多少女人。
以前,他明里暗里地往主子身上贴,她只当他贪慕富贵以图攀附主子。却不成想,他竟是敌人安插进来的探子。更甚至,他居然敢设计绑走主子,害得阡墨险些就没了命。
是谁给他的狗胆,简直可恶至极。
若非碍于主子的命令,她早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现在倒好,主子非但不拿他是问,反而还让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昨晚更是让他在家宴上出尽了风头。
绫𡛟都快要郁闷死了。
方晴“绫𡛟,你可知,要花费多久的时间、多少的财力、多大的精力,才能培养出一个出色的探子?”
方晴缓声道。
绫越:“我…”
绫𡛟自然答不出。
方晴轻轻一笑,微敛着的眼角闪着细碎的光,仿佛能洞察一切。
绫𡛟被她瞧得面上发紧,窘迫得低下了头。
方晴接着说。
方晴“月茗茶室的涟公子,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有多少人不惜一掷千金,只为见他一面,又有多少人妄求一睹风华,却不得其门而入。”
方晴“只这一点,便足以证明,他比多数人聪明,也比多数人有本事。”
方晴“这些年,他利用茶室做掩护,结识的人可不少,想必知道的也不少…若为了泄愤,就这么把他解决了,于敌人无非是失去了一枚棋子,于我们也只是得到了一具尸体,未免…有些太可惜了…但是,若能将他化为己用…”
已经不需要再继续说下去,若是绫𡛟还想不明白,那么显然她可能更适合做其它的事情,比如跑跑腿什么的。
也幸好,小妮子好像明白了。
绫越:“主子是要笼络他?”
方晴“呵…”
笼络?
方晴哂笑。
小妮子还是没明白。
姝画:“他也配让主子笼络?”
姝画冷笑了声。
姝画:“他若够聪明,就该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那么多的探子被拔除,独留他一人,本该沦为阶下囚,却被奉为上宾,这消息传到他主子耳朵里,他主子会怎么想?怕是用不着我们动手,也会有很多人来取他的狗命。”
绫𡛟倏地瞪圆了双眼,眼中映射出道道绚丽光影。
绫越:“所以那辛涟若想活命,就只能来求主子庇护。”
小妮子这次总算明白了。
方晴挑了挑眉,看着绫𡛟满脸掩不住的亢奋,笑而不语。
绫𡛟还想说什么,阡墨和燕笙迈步走了进来,绫𡛟遂住了嘴。看到两人的装扮,绫𡛟和姝画倒没什么反应,方晴却一时间怔住了。
这还是方晴第一次见阡墨…
穿女装…
这个世界里,男女的衣着服饰,与方晴以往的认知,并没有太大差别。
只不过,女子的着装没有那么繁琐,设计偏向于简洁利落,方便行事,而男子的衣饰则显得华美的多,层叠堆砌,侧重的是观赏,就像是…开屏的孔雀…
见方晴直盯着自己,阡墨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青竹般修长的手指不安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
阡墨:“太久没穿了,一时也找不来别的…”
自沐云晴大婚,不过半年时间,之前很合身的衣服如今竟短了这许多,阡墨也是完全没有预料到。
那被红色晕染开的耳根,顿时让方晴忍不住笑出了声。
方晴“无妨,如此更利索。”
阡墨的这身打扮,与姝画平时的穿着有些类似,但细节处还是略有不同,袖口紧束,腰身收得笔直,裙摆因为不够长只垂到了脚面,隐约可见里面的绑腿。
头发尽数盘在了脑后,留了一束在胸前,发间仅别着一支檀木做的发簪,一侧的耳垂上戴着她送的那枚红玉耳钉。
既平添了几分娇俏,又不失英姿飒爽,妥妥一位…
江湖侠女…
方晴知道这小子皮相好,却是想不到,这小子扮女装,竟然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洛尘:“主子…”
洛尘被子意虚扶着走进来,方晴起身迎上去,唇角敛着的笑意随即漫开,倾刻间连眼眸中也被盈满了。
两人也换了衣服,少了些许飘逸,更便于出行,也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
子意的脸上也覆上了面纱,手里拿着的帷帽显然是为洛尘准备的,而洛尘的脸上还戴了珍珠面帘。
方晴好笑又无奈。
虽说天气已不似前几日那般炙热,但温度依旧不低,他也不怕把他家公子给捂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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