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神志恢复之时,天气晴朗,那场浇在绿叶上的细雨早已寻不见踪迹,连空气中格外清新的水意都消散尽去,濡湿的万物又重新在阳光之下欣欣向荣起来。
已然是两日后。
他睁开双眼时是虚弱无比的,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喉间干哑,上下唇都贴着,贴得很紧,他微微动了动唇,后又动了动指节。他躺得太久,对自己的身体浑然出现了一种陌生感,有些不知所措地操纵着手部关节,他如同从冰封中苏醒来,对万物的认知都还有些迟钝。
他动着指节,突然耳边响起一道他似是在哪里听到过的声音,语气很平淡,紧接着他的嘴唇边就抵上了一个坚硬湿润的东西。
马嘉祺:“喝点水。”
丁程鑫睁开眼,正对上一双眸光透澈的眼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丁程鑫便警惕得汗毛立起,他直直地扫向衣冠干净整洁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指节,直到手指上空空如也,他迟钝地想起来,这些尖锐的东西许是都已经被搜走了。
他明白自己处于下风。就这样与年轻alpha对望着,眸光相触及之时激起了千层骇浪,alpha的眸光是凌驾于这之上的平稳的小船,有条不乱地行驶着。
半晌,他温尔一笑,收回抵在omega唇边的水杯,水杯被他稳当地重新放回了桌上,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马嘉祺:“你好。”
丁程鑫抬起眸来,看见他淡红色的薄唇一张一合地吐露着话语,露出一点点柔软的舌,看见他温尔淡笑之余并没有出现任何笑意的眼睛。
马嘉祺:“我是你的行刑者。”
丁程鑫直直地看着他,眸色冷厉,他在看着频死的任务目标时一贯是这幅神色,似是在计算着死亡倒计时。
他若有所思地重复着alpha嘴里说的话,声音有点哑。
丁程鑫:“行刑者。”
alpha看着他,并未做出什么反应,明明是跟丁程鑫一样在直勾勾地看人,可他的眸光丝毫不给人一种被打量的感觉。
他这般凝视着他,要把他看穿一般的眸光轰地闯入了丁程鑫的心理防线,下一瞬,alpha开口道:
马嘉祺:“你养好伤后。”
他顿了顿。
马嘉祺:“我会行刑。”
丁程鑫不动声色,平静地回望着年轻的alpha,记忆里涌现和他少有的见面,是一张让丁程鑫觉得生疏的面孔,偶尔会在走廊的拐角处见到。
丁程鑫低垂了一瞬眼眸,随即轻笑一声,待他重新将视线放在年轻的行刑者身上时,眼底满是浓重的嘲讽意味。
丁程鑫:“一条好狗。”
alpha温和地勾了勾唇角,轻声道:
马嘉祺:“谢谢。”
......
养伤是个很缓慢的过程,丁程鑫并不清楚alpha得到了多长期限去完成这个任务,是否包括了他养伤的时间。但丁程鑫不必关心这么多,只明白现在的处境对他而言太过于不利。
他完全处于下风。
丁程鑫身上的伤口大部分源自于最后那次任务,伤口很深,最深的一处已然见骨,但在被带回组织的时候就得到了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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