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会定点给他送药来,药水苦涩,每一次都苦得浸润进骨子里,丁程鑫做任务经常受伤,最常喝的就是这种秘制的苦药。
前掌任者说,好得快。但也亏损得快,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喉咙里涌入如此熟悉的味道仍旧是会让他颤栗,苦而发涩,刺激得喉间骤然一缩,像是抖了一下。
他神态自若地喝下一碗,唇角带着点深棕色的药汁痕迹,他泰然抹去了,然后把杯子递给行刑者。
他的伤就是这么一天一天地养着。
他也被这么一天一天地囚禁在这。
可行的范围只有这一间小房间,几件家具,东西少得可怜。
alpha会注视着他把药喝完,待到他把空荡荡的被子归还后,他也仍旧是注释着他,眼眸里是看不出的淡淡情绪,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被子,指节摩挲过杯壁,短短一瞬的时候在他平淡的眸光下被拉得无限长。
纵使是在这期间被敏锐的omega捕捉到目光,他也淡淡地回报一个温和的笑,不言不语。
......
他不过是一粒在尘埃里灭亡的星火,在茫茫热意的烟火里寥落衰败,败破又腐朽,被这番不痛不痒地留在房里养伤算什么事。
为了个什么生育刑,要养好他的身体。丁程鑫笑了笑,他的基因不会留存在这里的,和一个几面之识的人。
——所谓的行刑者。
要么让他死个痛快,要么还他自由。
丁程鑫出手的时候很快,在alpha替他拧开药瓶的时候,他猛然将瓷碗往墙上一砸,瞬间便四分五裂,细碎的渣从马嘉祺平静的眸子前一闪而过,如同缥缈的星子,零落入地上的毛绒毯子,马嘉祺睨了睨眸子,瞥向那块毯子。
他闭了眼,感觉有什么从薄薄的眼皮上擦过,微微后仰脸,再次抬眼时看见一只白净的手,捏着一块格外锋利的瓷片,抵住他的喉咙。
马嘉祺看向他,眉眼展着。
丁程鑫:“门令,交出来。”
omega的声音还带着点少年的清爽,只是这格外阴冷的气息浸染过了音色的分分寸寸,他面无表情地要挟着年轻的行刑者。
用碎瓷抵住的动作丝毫不心慈手软。
他狠厉,像一只凶兽。
马嘉祺:“口袋里。”
丁程鑫眯了眯眸子,他的眼睛本就狭长,做出这番审视的神色时只让人觉得多生了几分蛊惑。
丁程鑫:“拿出来。”
他只是抵住了alpha的喉,并未束缚他的手脚,这只是一个他进他退的博弈罢了,他时刻盯着alpha的动作,如若反抗,便瞬间暴起。
马嘉祺:“自己拿。”
马嘉祺轻轻瞥了他一眼,没有任何情绪地扭过头去,他无形之中完完整整地暴露着自己的脖颈,丁程鑫却把碎瓷又抵近了几分。
已经贴着他的皮肤了。
下一瞬,碎瓷在alpha的脖颈上蹭出一道划痕,尚未见血,却已经划破了皮肤表层,他没有太用力,只是挑衅一般地划过去。
祺鑫:脏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