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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羽欢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
这个让她厌恶至极的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着。
但她需要做些了结。
高考结束了,她和郑昊磊郑意欢父女之间的关系,也应该结束了。
她必须和她的过去正式地说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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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郑意欢家中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郑昊磊和郑意欢已经等累了,看到郑羽欢的时候脸上挂着虚伪得不能再虚伪的笑。笑容下的厌恶想藏都藏不住。
桌子上摆着几道非常常见的菜,没什么所谓的硬菜,甚至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超市里买来的预制菜或者现成的熟食,就这样郑昊磊还大言不惭地夸林依兰贤惠。
现在的郑羽欢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席间郑昊磊一直赔着笑脸劝郑羽欢吃菜喝酒,郑羽欢警惕性很高,没怎么说话,只是默默地吃菜,郑昊磊给自己倒的那杯酒,从头至尾她只喝了一口。
酒的味道有点怪,但郑羽欢没说。
喝了酒后郑羽欢感觉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酒量了。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的错觉,吃饭时挨着郑羽欢坐的郑昊磊总是借着拿什么东西的理由去碰触她的身体。
不过郑昊磊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郑羽欢就觉得还是自己太过于警惕了。
这顿晚饭在郑羽欢的退和郑昊磊的进之间硬生生拖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于是郑昊磊和郑意欢又找了借口让郑羽欢留下来睡一晚再回去。
眼看他俩扯着自己,颇有她要是敢走他俩就敢把门焊死的架势。郑羽欢拗不过这两人,只能同意留下。
原先郑羽欢的小房间已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杂物间,里面没有一件郑羽欢的东西,除了床上刚刚铺好的旧床单,其他地方都落着厚厚的灰。
左眼皮一个劲儿地在跳,尽管有门锁,尽管回房间后她把书桌抵在了门前,郑羽欢依然毫无安全感。
她在堆满了杂物的书桌上翻找了一阵,摸出一把钝了刃的剪刀和生了锈的美工刀,悄悄地塞进到了枕头底下。
不知道是不是被劝着喝了点酒的缘故,郑羽欢觉得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沉得很。大夏天的晚上闷热的很,这个屋子里又没有空调,躺了没一会儿郑羽欢就浑身是汗了。
郑羽欢想睡,但又有些不安,像是山雨欲来。她躺在床上强撑着眼皮,想撑到凌晨三点再睡,最后还是没敌过睡意。
睡着之前她还在想,自己的酒量已经变得这么差了吗?
大概是凌晨两点半左右的时候,郑羽欢被屋门的动静声惊醒。
她想起身查看是什么情况,却发现自己浑身疲软,没有任何力气。
像是中了药一般的疲软。
门锁那传来钥匙打开的咔哒声。郑羽欢睁开眼,在一片黑暗中看到门前的书桌因门的开启倒下。
她抬眸,随之对上了郑昊磊的脸。
郑昊磊用手指晃着手中的钥匙,笑声猥琐而又瘆人。一进来就把钥匙扔开,往她身上压,带着铺天盖地的汗臭和酒气,极其强势地用男女间悬殊的力气将她压制。
郑羽欢总算是清醒了过来,能感受到他将她身上的被子扯开。他的来意极为明显,一手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试图将她的裤子往下扯。
要是以往,此时的郑羽欢轻轻松松便能脱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挥出去的拳头落在郑昊磊身上,软绵绵的像打在了棉花上。
——酒有问题。
然而这个时候意识到,已经晚了。
她觉得自己在那一刻,灵魂像是从躯体里脱离出来,成为了一个旁观者。她看到自己疯狂抵抗着,从枕头下边摸到剪刀,毫无理智地往郑昊磊身上捅。
郑昊磊吃痛地后退,很快又往上扑,夺过她手上的剪刀。
“去.你妈.的臭.婊.子!”
郑羽欢红着眼,拖着虚软无力的身子往后退,从枕头底下摸出美工刀。
身体紧绷至极,全身心都在防备,努力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意,一字一顿道。
郑羽欢:“郑昊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郑昊磊闻言笑了:“怎么,要报警?你敢报警吗?”
“你想让人知道你被你的亲生父亲上.了?”郑昊磊啧了一声,“羽欢,这要被你那帅气的男朋友知道了,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他都不要你了。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这是很丢脸,很羞耻的事情,知道吗?”
郑羽欢像没听见一样,只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唯恐他会再度上前。
少女头发凌乱,肤白唇红,五官极为艳丽。因她这幅模样,郑昊磊那未消退的欲.火再度涌起:“没关系的,羽欢,这些年爸爸亏欠你太多了,让爸爸好好爱你一下……”
说着,郑昊磊眼疾手快地把美工刀从郑羽欢手中扯下。再次把她的裤子向下扯,粗重的气息一下又一下地喷到她的身上。
郑羽欢用全部力气在挣扎。
这是她最崩溃,最无力,最绝望的时候。
也她觉得自己最脏,最想直接这么死掉的时候。
房间里黑暗至极,窗帘明明半开着,可在那一刻,郑羽欢觉得自己再也看不到光了。
她好希望自己现在就能死掉。
死掉了,就能去陪陪南星,陪陪奶奶和郑季欢了
如果活在这个世上要承受这种事情,如果张真源真的不要他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因为她脏了而抛弃她,那么她宁可不活了。
郑昊磊摁着她的双手,把她的衣服往上推。
玄关处传来阵阵动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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