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坏掉了,因为人类的战争。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国家,在战场上放了一颗还未完全研发完成的毒气弹,深紫色的毒气瞬间蔓延开来。由于是未完成品,毒气弹在放出后并没有在预期的时间内消散,反倒是随着风越飘越远,最后,整颗星球都被淡淡的紫色雾气包裹了。
也不知道这一颗毒气弹怎么能装这么多毒气,但这不是群众所关心的,群众关心的是这些毒气要怎么处理。这些雾气并不能穿透钢筋水泥建造的房屋,人们只能被困屋内,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能不能在这紫色雾气中行走,只不过他们都失败了,至于失败的下场,懂得都懂。
于是人们呆在屋里,寄希望于制造了毒气弹的国家。但过了半个多月,令人绝望的消息传出,那个国家并没有解决方法,因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使用它,人们出离愤怒,不理解为什么连解决方案都没有做好,即使不打算使用,不也应该做好外泄的预备案么?
不管怎样,这个消息出现,就说明这件事没有解决方法了,一开始人们祈祷着大自然可以自己净化掉这些毒气,但自然也帮不了他们,在一天天的等待下,身处同一栋楼的人们开始自相残杀,善良的人不愿与之为伍,用还残留的网络继续与幸存的人沟通,直到网络也崩塌。
不过这些对我的影响都不是很大,因为我属于隐居状态,自己住在自家山头上,附近没什么人烟。
我家里挺有钱的,不过前几年出了事故,现在就剩我一个了,于是我就拿着那些完全足够我过一辈子的财富隐居深山了。也多亏如此,家里的食物也够我吃个一段时间的,再加上书房和地下室里成堆的书,就算断网也不会无聊到哪去。
于是我安安稳稳的继续宅着。
但再多的存粮总有吃完的一天,在历经了一年半后,存粮终于快要吃完了。
我挺不想为存粮发愁的,其实我都觉得现在活的时间是赚来的,就这么死掉好像也不是不行,不过饿死会不会太痛苦了?要不还是再挣扎挣扎吧。
我悄悄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看外面什么样。
嗯,说不上好,至少没看到活物......等等,毒气呢?
我惊奇的发现,之前空气中弥漫着的紫色雾气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外面的景象除了有些萧条之外,似乎没什么不对了。
我又开始纠结要不要出去了,毕竟外面现在看起来还挺正常的。
“还是出去吧....”我挠了挠头,没办法,家里的食物已经快没了,本来就打算出去的,只不过少了毒气的威胁罢了。
做好决定,我收拾出一些野外生存能用上的东西,并且从为数不多的存粮中拿出一点,站在门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拉开了门。
门外是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没有任何一点毒气的痕迹。
我站在门口,静静的享受了一下山中的宁静。只可惜,鸟叫声也听不到了。
然而我还没享受多久,一声巨响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响起,没有惊起已死的鸟雀,倒是把我下了一跳。
我很想去看看,但转头又对自己念叨起:“好奇心害死猫,好奇心害死猫,我只是出来找吃的......”
嘴上这么说着,脚却一步步的向着声音的发源地挪,本来距离就挺近的,挪着挪着也就到了。
抬头一看,嚯,一个巨型机器人?这是什么?外星机器人?
反正已经到这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凑近一点好了,这机器人看着伤痕累累的,应该也没什么威胁了。
如此想着,我离机器人越来越近,但还没靠太近,疑似机器人驾驶舱的东西就弹出来了。
好像......弹出了个人形的东西?
我从背包里翻出刀,警惕的靠近那个人形。
靠近后,发现是个男人,男人身上伤痕累累,就和一旁的机器人一样。
但这人头上怎么戴了个黑色的兔耳朵?cos兔女郎?
我拿刀柄戳了戳那人,但他好像伤的挺重,一点反应都没有,不过还有气,应该能救。我开始发愁了,到底要不要把他带回家呢?
但我没有愁很久,因为我隐隐约约看到远处山脚下又有紫色的毒气往这里涨了。
我急急忙忙的把他背起来,赶在毒气上来之前回到了家。
这男的看起来重,背起来也确实重,到家后把他平放在沙发上,把我累的气喘吁吁。
不过人都背回来了,还是上点心吧。我稍微休息了一下,找出了压箱底的急救箱,准备给男人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解开他的衣服,好在外面看起来伤痕累累挺严重的,但里面倒还好。我把他的伤口处理好,随后用绷带把他裹成了一个粽子。
一切处理完后我随便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边看,但有点看不太进去,眼睛一直往那人头上的黑色兔耳瞟。
刚刚处理他的伤口时就确定了,那个兔耳朵是真的,就长在那人头上的。
有点想摸摸看,反正人是我救回来的,摸一下也没什么吧。这么想着,我顺从心意轻轻摸了一下。细细的绒毛划过手掌,那耳朵似乎动了动,我吓了一跳,把手收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看书的样子。
于是段英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短发男生低垂着眼眸看书的模样。
我继续装模作样的看了一小会,直到他没控制住,动了动,我才假装刚发现他醒来,抬头看向他。
“你醒啦?”我微笑着问他。
段英然脸色冷冷的,但动作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都没有回答我。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是外星人,语言是不是不通?
我问出我的问题,他愣了一下,摇了摇头,沉沉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发出:“可以听懂,不用担心。”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又说:“我叫段英然,是你救了我吧?谢谢。”
我点点头:“没事,不过举手之劳。”
话是这么说,我的心却在滴血,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了一张嘴。我可没有等人醒就毫不留情把人丢出去的习惯。
似乎是看我说完话就自顾自的陷入了沉思,他清了清嗓子,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以为他渴了,给他倒了杯水,又向他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他眨眨眼:“弈清吗?真好听。”
我笑:“谢谢,你的名字也是。”
这场对话.本该在互相恭维之中结束,但我的肚子不太给力,不合时宜的咕噜叫了一声。
他倒是挺善解人意的,让我饿了就吃,不用管他。
于是我起身拿了两碗泡面,就这么在他面前拿热水泡开。
泡面的香气很快就弥漫开来,勾的段英然的肚子也叫了一声。这次换我善解人意了,我把其中一碗推给了他:“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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