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绝对是拉近关系的好方法,我对此深信不疑。
段英然从沙发上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被我包成粽子的身体,端起泡面桶慢条斯理地吃着。
反观我这里,泡面被我呼噜噜的送往嘴里,仿佛被饿了十天八天的,甚至吃的太快还被呛了一口。
段英然欲言又止,伸手把刚刚我给他倒的水放在了我面前。
“你慢点吃......要是不够的话我把我这份还给你吧。”说着就要把他那份还没怎么动过的泡面往我面前推。
我急急喝了口水,把泡面推回去:“不用不用,我够吃的,我只是觉得这么吃泡面比较好吃,趁着汤还热乎,吃到嘴里特别香。”
他只好作罢。
等我吃的差不多了,开始慢慢扫尾的时候,段英然又开口了,冷冷的脸上带着些许的庄重:“弈清,谢谢你救我。”他再次道谢。
我被他严肃的语气惊了一下,挠挠头,开了个玩笑:“做什么这么严肃,你要以身相许吗?”又上下扫视了一下他,状似思考了一下,继续说:“还是算了吧,五大三粗的,还不如告诉我你是从哪里来的。”
其实段英然完全算不上五大三粗,睫毛长长的,眼睛亮亮的,身材匀称,能看到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绝对符合小鲜肉的标准,就是一直板着个脸,容易被人误以为是面瘫,其他都很好。
段英然脑袋上的兔耳朵动了动,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是......从其他星球来的。按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外星人吧。”他捋了捋自己的耳朵:“你也看到了,我们和你们不太一样。”
我点点头:“所以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叹了口气,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他的耳朵却有些耷拉下来:“我是联邦的士兵,本来只是出来......办点事,但是被偷袭了。”说完他仿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的机甲呢?”
我回想了一下,他说的机甲应该就是那个外星机器人,于是我指了指窗户:“还在外面。”
段英然站起来,想要去找机甲,我急忙拦住他:“诶诶诶,别急,你的机甲放在外面不会丢的,你看,外面还都是毒气呢,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他抿抿唇,坐了回去:“那个机甲陪了我挺久的。”
这其实并不是段英然看起来很冲动的原因,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冲动,那机甲陪的再久,也不过是个机甲。
他其实稍微说了一点点的谎吧,不过也不能算说谎,他其实并不是普通士兵,他是元帅。这次出来其实是为了寻找伴侣来着,他们族有个要求,到了一定年龄就得出去自己找伴侣,不限制种族。
也是多亏了这个要求,才能让段英然一个兔兽人有成为元帅的竞争力。
段英然的耳朵略微朝前晃动,很显然,他觉得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人类很不错,做出冲动的样子也是潜意识觉得这个人类会喜欢罢了。
兽类的直觉引导他做出的举动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我确确实实被他总是晃来晃去的耳朵吸引了目光,又想到刚刚在他昏睡时摸到的软软的触感,感觉手有点痒了。
我强迫自己转移了目光,随便想了个话题试图打破现在安静的环境:“我们可以等这个毒气退散掉再去外面看看你的机甲,不过......我不知道这个毒气什么时候会消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涨回来。”
“那就观察一下。”
我又挠了挠头,这是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下意识会做的小动作。
天被聊死了,不知道该干什么的我看看天花板,看看地板,最后决定去睡觉:“内个,天不早了,我先......去睡觉了,你需要的话,可以去旁边的客房,我一直有打扫的。”
说完就赶紧溜了,说明一下,不是本人没有礼貌,而是真的受不了尴尬的场景啊。
到了床上辗转反侧,艰难的入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出了房间,就看到段英然站在客厅的窗前。
他注意到我,和我打了招呼,然后指了指外面:“外面的毒气退下去了,刚退,要出去吗?”
我点点头,左右也没事做,这毒气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再涨上来,不如出去看看他心心念念的机甲,顺便还可以找找外面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我依旧是昨天那副行头,段英然穿着我借给他的一件T恤,他原来的衣服上面都是血,被丢去洗了。
领着他到了昨天发现他的地方,机甲还在那里躺着。
段英然上前查看机甲损坏程度,我看不懂,索性在周围转一转,但是很可惜,周围可谓是寸草不生,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枯树干。
我逛完一圈,回到了段英然旁边。那片地方现在只剩下段英然一个人,机甲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上前:“你的机甲呢?”
段英然朝我摆了摆手上的小方块:“这里呢,收起来了。”说完他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吗?为什么叹气?”我很疑惑。
他看向我,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耳朵一抖一抖的好像很紧张:“你能再收留我一段时间吗?我的机甲......它的能源舱坏了,能修,但是收集能源还要一段时间......”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亮亮的眼睛盛满了隐隐的担忧,仿佛在担心我不同意。莫名其妙的,他的举动戳到了我的萌点,心里的小人疯狂捶墙,一个大男人装什么楚楚可怜啊!
我揉揉脸,尽量不让自己内心的想法显露:“我...”
他看我这么久才回答,以为我不想收留他:“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能帮忙找食物之类的。”
我知道他误会了,又揉揉脸:“没事的,你住吧,反正家里就我一个人,多你一个不多。”
段英然看起来松了口气,刚想和我说什么,我就看到山脚的毒气又在往上涨了,拉着他的手腕赶紧回家了。
到家的第一时间,他抬头看了一眼挂表的时间:“这个毒气退下去三个小时就涨起来了。”
我松开他的手腕,坐到沙发上:“啊?这么快吗,感觉做不了什么啊,而且还不知道毒气会退到哪里诶。”
他和我并排坐下,似乎在想什么,头上的耳朵又不自觉的晃着。
一时之间空气安静下来,我挠挠头,想要干点什么,拿起桌上仅剩的一包小饼干,咔咔咔的在旁边啃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段英然原本晃来晃去耳朵一下子竖起来,微微朝我这边侧,但看他的脸,还是刚刚的表情,甚至角度都没变一下......要是他的眼睛没有瞥了我一下,我可能会以为他和他的耳朵是分家的。
“你要吃吗?”我递出了手上的小饼干。
他倒也没推拒,拿起一块塞到了嘴里,耳朵又开始晃:“谢谢。”
我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我会被一个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戳中萌点,可能是因为他头上的那对兔耳太活泼了,让他有了些反差萌吧。
可能是我盯着他耳朵的目光过于明显,他注意到了,耳朵似乎向后避了避。我回过神,尴尬的挠挠头:“哈哈,你的耳朵真活泼。”说完就想扇自己,这说的什么奇怪的话。
段英然愣了一下,抬手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的耳朵压了下来,于是他从直耳兔变成了垂耳兔,当然,得手一直压着才行。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把它绑起来吧。”他说。
内心的小人在尖叫,我忙摆手:“没有的事,你快松开,听说兔子耳朵挺脆弱的,一会儿再伤着你自己。”
他听话的松开手,耳朵又竖了回去,只是他似乎有意控制,耳朵好好的竖在那里,没有透露出一点情绪。
有些可惜。
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又没有事可干了,站起身在屋里乱逛了会,没什么好玩的,只好坐回去,拿起旁边昨晚留下的书。
刚打算看,他又叫了我一声:“外面的毒气又退了。”
我只是弱不禁风的人类罢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