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汇演正式开始,周餍提前四个小时到了化妆间准备。
宋亚轩是稍晚些进入剧院的,观众很多,他们依次入座,而他一直走到最前方,离舞台很近,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正正堂堂地参加她的演出。
梦幻而又不可思议。
他扼住右手手腕,这阵子用惯了左手,触碰到那块被烫伤的皮肤才感觉到真实性。
大厅昭昭,舞蹈演员们穿着各色各样的芭蕾舞裙登场,翩跹而舞。宋亚轩望着台上,只想起第一次见着周餍跳舞的情景。
那对蝴蝶骨像要破出,极具力量感,她踮起足尖时,明明白白的天使模样,只是她的羽翼可以黑,可以白,无论什么模样,于宋亚轩而言,都是破碎的、即将拼凑完整的幻象,很漂亮,也遥不可及。
演出进行到一个小时十五分钟,傅漫的中国舞堪登场,宋亚轩听见轻快环绕的声响,另一侧池座有人入场,身上穿着黑色西装,正式领带解松了些,正低头看着表,再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他视线。
刘耀文舌尖微顶上颚,有点怔。
宋亚轩礼节性地向他颔首。
刘耀文还不至于失了风度,但翘起唇角的弧度薄到无法察觉。《媚》结束后,他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宋亚轩是如何进入这剧场的?
买票么?可他不至于买这么前的位置。
周餍不喜欢他。
可人就坐在那,虽然病怏怏的温顺模样,但看上去很是从容,并且,刘耀文莫名地感觉到,少年刚才那一眼,很像某种挑衅。
来源不明的不适占满刘耀文的心房。直到周餍上场。
少女生得高挑,穿上民族服饰后更是亮眼,像冲破纸张的一杆墨笔。
黑裙摇摇,擦过润白的小腿往上撩,双肩却往下落,近乎垂直的夸张形态如同爬行的毒蛊,但姣美的眼唇在光下实在夺目,不同于平时的素淡,唇上殷红,像血,像支孤高危险的梅。
宋亚轩自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直观的视觉冲击,但从前都是在安静的舞房,他与周餍的距离近到可以听到她疲累的喘气声,也能在镜头里看清楚她柔软弯曲的双臂双腿,明艳得不可方物。
而现在,她与他是台上台下,她的尽态极妍是展现给观众的,而并非他私有,于是更加自由张扬,媚也恍惚间成了冷清。
一舞结束,周餍微欠腰肢,周围又有些躁动声音——
他们没有想过,只是鞠躬而已,竟也像缠人吃人的蛇女。
少女简直将自己完整地融进了这场舞曲。
宋亚轩隔着一段距离,准确又刚好地对上周餍视线。
周餍在笑。
宋亚轩的表情有一瞬变得匆惶,被她抓住尾巴一般,羞赧地错开了眼神。
只那一眼,接下来的七十五分钟他都明显心不在焉。
观众散场后,宋亚轩去到附近的花店取花。
小炮灰:“这都是新鲜的哇。”
那店长包好了捧花,见少年仍垂着眸似乎不太满意的模样。
小炮灰:“特地留了这品种最经看的二十朵红玫瑰给你的。”
今天买花的人多,但这年轻人前两天就预订了,倒是很少见。
——
小徐:老忘记放图,那还是不放了…
#小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连续打卡40天就可以加更一次啦。但是要及时告知我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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