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餍没有坚持到新年。safety也在两天后去世。
桌上的药瓶都空了,有几颗滚到地上,黏在地毯上。
在为最好的朋友置办好后事后,傅漫将那只mp5充满电,而后保存在柜子里。
贺峻霖站在墓园,周餍的墓碑与宋亚轩的,靠得很近,不过两层台阶。近几天,春雨连绵不断,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他擦去脸上的雨珠,扯了扯唇角,看不出笑意。
周餍,再一次选择了死亡。
两次都是这样决绝极端的方式。脖颈上的动脉都被划断,伤口很深很深,医生说,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他当然没有身份去评判周餍。
周餍的出身、地位,决定了她做事并不需要顾虑后果。
横店。
开机仪式才结束,刘耀文临时与导演打过招呼便离开片场。许向声换下戏服,心里隐约有几分揣测。
大概是他女朋友吧。
许向声之前去北舞作演讲,是见过周餍的。
周餍也许并不认识她,但她能够在繁闹的人群中一眼锁定对方。
小炮灰:“许向声,晚上去导演那坐坐,多琢磨琢磨剧本。”
舒璇不知道这小妮子又在发什么呆,拿着剧本敲她肩膀。
许向声没有看她。
许向声“琢磨剧本还需要在床上琢磨吗?我没有听说过。”
小炮灰:“别自命清高了,你现在不过是得了点红气。”
舒璇不喜欢性子这样拗的新人,更何况比起进圈的年头,许向声还是她带的最早的那一批。
但许向声似乎就没有红的命。一直不温不火的,一连十几部剧都是镶边。有好几次她都想放弃许向声了,但前一阵子,公司给她拉下了一个古装剧的角色,不知怎么的又赚了些人气,在暑假里小火了一把。
于是她又觉得,继续栽培也无伤大雅。
许向声冷笑一声。
许向声“什么自命清高。璇姐,做人还是有点底线的好。”
话罢,也没有理睬舒璇乍青的面色,拿着剧本坐到一旁看了起来。
刘耀文在去墓园前,买了几束新鲜的红玫瑰。周餍喜欢红玫瑰。
傅漫蹲在墓碑前,小声啜泣着,都没注意刘耀文来了,直到鲜艳的玫瑰撞入眼帘,她才抹掉了眼泪,与他短暂地打了个招呼。
贺峻霖撑着伞,为傅漫挡去大半雨点。
他转过脸,问刘耀文:
贺峻霖:“刘耀文,你相信时间可以逆转吗?”
刘耀文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问起这个。
刘耀文:“……我不相信。”
如果时间可以逆转,那么一切都不会是现在这样。
周餍,十八岁。
宋亚轩,十九岁。
他们死在风华正茂的年纪。
贺峻霖笑了一声。
贺峻霖:“周餍她相信。”
血淋淋的时针往回逆转,然而分明是人的手在操控着,暂停在某个节点。
周餍用自己的死,换来第二次重生。
神经几乎要破裂开,喉咙到胃部的灼烧感一阵一阵,令人窒息,她蜷缩在黑暗里,费劲地睁开眼睛,满堂光亮照得浑身都疼。
周餍却没闭上眼睛,又惊又喜地抬起双手,一枚钥匙随着动作掉落,砸在地板上。
她踉跄着爬起来,颤着手捡起那枚钥匙。
这是…
地下室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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