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漫被她的脸色唬住,莫须有的保护欲也蹭蹭上涨。
傅漫:“昨天没睡好?眼睛红得这么厉害,我帮你跟老师请个早修假吧,你去医务室睡一会儿。”
周餍却不耐烦。
周餍“我说了我没事,你听不懂吗?”
傅漫:“……”
傅漫在心里默默擦汗。
周餍果然还是那个周餍,什么我见犹怜,都是假象。
每当这个时候,她对宋亚轩的敬佩之情又上一层。
她摸了摸鼻梁。
傅漫:“那我先去查风纪了。”
周餍怠于回应,拿出纸巾擦干脸上的湿迹,对着镜子将长发扎起来。看起来是有精神了些,然而还是掩不住眉眼间的倦态,与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红彤彤的眼鼻嘴,乍一看像痛哭过一场。
忽然,镜子里多出个人。周餍双眸微动,转过身,对上少年的丹凤眼。
她将纸巾与豆浆一起扔进垃圾箱,走前几步,陈述道。
周餍“傅漫叫你来的。”
也不该是别的了,刘耀文的教室在另外一边的尽头,上个洗手间不至于走这么远。
刘耀文的长相偏冷,五官侵略性强,只站在原地就能让很多人心生胆怯,但他对着周餍,眉眼要柔和许多。
刘耀文:“要紧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周餍“不用。”
周餍心生烦躁,她现在暂时不想直面故人,语气不自觉有些差。
周餍“你们音乐班不是要早修吗?”
刘耀文却对她的没耐心习以为常,言简意赅。
刘耀文:“测试按座位号来的,没那么快轮到我。”
这是一定要把她送回班级了。
周餍忍着不爽,先一步走出去。
刘耀文知道她身体不舒服,只是跟在身后。
送到班门口,他递过去一包巧克力,包装袋上明晃晃的低脂。
刘耀文:“早修下了我再帮你买瓶牛奶。”
刚才周餍扔豆浆的声音很大,听着沉甸,明显是没胃口喝。
有人趴在窗口上看热闹,周餍连她们议论的话题都听得异常清晰。
她接过巧克力,抬起下巴。
周餍“不要去买牛奶,我不喝。”
刘耀文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舞蹈班的人都沸腾了。
周餍头皮发麻,忍得够辛苦,也懒得和他周旋了,径直走进了教室。
还没走到位置,一堆人围上来开她玩笑。
“周餍轻松拿下校草啊,刚刚粉红泡泡腻死了。”
“那不还得是我们周大小姐厉害。”
“就是,我们周大小姐要想拿下谁,谁就得乖乖被拿下。”
周餍嗤笑,从聒噪人堆里随便拉出个人一把拽到身前,捏着巧克力末端轻扇她的脸颊,动作充满羞辱意味。
周餍“请问是你拿下谁了吗?那么激动呢。”
人群瞬间鸦雀无声,角落里几个男生睁大了眼睛看着周餍,笑容收敛得极其迅速。
小炮灰:“周餍,你干嘛啊?”
那个被捏住后颈的女孩惊慌失色。
周餍以前对这些吹捧都很受用的,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周餍“你刚笑的太大声了,吵得我头疼。”
周餍跟谈论饭菜咸淡似的,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突然问道。
周餍“你叫什么来着?”
女孩被这一问吓得腿软了。
小炮灰:“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周餍,你放过我这一次。”
周餍闷笑一声,她的同学都很上道。
这个班所有人都是经商世家背景,神经敏感得很。
周餍属于不记打那类型,前世周家破产后她不受这些老同学待见,甚至还被落井下石,虎落平阳被犬欺这道理她再懂不过。
可她重生后还是这副破德行。
她就是喜欢仗势欺人的快感,享受被人簇拥讨好的愉悦。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餍认了,她绝不允许自己的傲气被可笑的物质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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