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餍精神不振地坐进车里,嘴里还咀嚼着饼干。白裙子上掉了些夹心碎。
宋亚轩:“昨晚没睡好吗?”
小炮灰:“小餍这是没休息好?”
宋亚轩和前排司机几乎同时出声,一时间不算太宽阔的空间里弥漫诡异的尴尬。
宋亚轩愣了下,佯装自然地给过去一块湿巾。
周餍擦了擦裙摆,面无表情地说。
周餍“我想睡一会儿。”
宋亚轩从她手里接过饼干的包装袋,就那么坐着,等待到达学校。
司机早已习惯这俩年轻人的相处方式,无奈地笑了笑。
周餍闭上眼睛后也睡不着。
她对重生这样玄幻的事情止不住的迷茫,甚至会对梳妆台上摆着的单反与手镯产生应激反应,上一世她在家破人亡后神经衰弱,在拘留处等待审判的那段时间更是雪上加霜,情绪从来没稳定过。
她最后选择自杀就是为了不再梦见宋亚轩,不再介怀从前的破事。
但昨晚她仍旧做了好几个噩梦。醒来后还能记得一清二楚,刚才又再一次见到了宋亚轩的脸,导致她心情有些低迷。
车停在三中对街,周餍先下的车,因为缺觉眼皮还有些红肿,一张厌世脸写满了别惹我。
宋亚轩为她注意着街上的车辆与行人,想了一会儿还是圈住了她手腕。
宋亚轩:“周餍,我去买瓶牛奶,你先进学校。”
周餍知道他是给她买,眼睛没抬一下。
周餍“不用,我在这等你。”
宋亚轩空白了一瞬,而后转身去排队。
舞蹈班早上有集训,排的还是黑天鹅。他担心她精神不好又饿着会影响身体状态。
然而到他时只剩下手磨豆浆了。豆浆周餍也是爱喝的。宋亚轩没多想。
宋亚轩:“麻烦再放点糖。”
当他拿着豆浆走到周餍面前时,周餍有些惊讶,唇抿得紧紧的,甚至发白。
周餍“不是说买牛奶吗?”
宋亚轩:“牛奶卖完了。”
宋亚轩有些无措。
宋亚轩:“不想喝这个吗?”
周餍将乱掉的长发勾到耳后,极力维持正常,摇了摇头,接过豆浆。
温热的,和前一世一样。唇角被咬得有些泛红,她含着吸管吸了一口,甜得过分,浓稠的豆粉味醇香可口,但没过多久,喉咙便止不住痉挛,迫切想要干呕的恶心感牵引胃部也抽搐起来。
周餍想起宋亚轩站在台阶上的背影,想起他好声好气制止她的模样,想起她问起宋亚轩的病时唇边嘲讽的笑……
每一帧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突然庆幸宋亚轩不会贸然地盯着她看,也庆幸他的班级与她的是反方向。
一到楼梯口,她向左转弯,他往右走。
周餍将豆浆的包装袋绑好,捂着嘴冲进卫生间,连隔间都没来得及进,直接撑着洗手台湿哒哒的瓷砖狂吐。
刚喝下的那一口豆浆,连带着昨晚稀少的酒液,全吐出来。
周餍打开水龙头,几滴水飞溅上衣襟与发丝,她也没管,伸手擦去眼角发烫的水渍,狼狈至极。
傅漫:“周餍?”
傅漫佩戴胸牌的动作一顿,站在女用洗手间门口,有些诧异地看向面色苍白的好友。
周餍知道傅漫这个点需要去查风纪,出现在这并不奇怪,她摆了摆手。
周餍“我没事。”
傅漫:“你这状态可不像没事。”
傅漫没见过周餍这副样子。
我见犹怜这个词汇周餍从来就不适用。
然而现在面前的周餍却莫名其妙给她这种感觉,并且强烈得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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