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这里没有凉虢王女和慕容女,只有小枫和扶光,两人对着月色共饮桑格酒,越聊越投契,本都是该翱翔九天的天之娇女,如今却因各种原因跌落尘埃,在豁达坚韧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潜藏着不甘
不同的成长环境,相似的人生经历,让两个人暂时放下了心头缠绕的血海深仇,成为可以畅所欲言的酒友,她讲故乡的瑰丽风景,她将从母亲那里听来的江都事讲给小枫听,暗自提醒她未来需要忌讳的地方
喝酒的小枫垂眸遮住眼中的水润,她是集万千宠爱的女儿家,曾经在父母的呵护下肆意长大,如今将要面对陌生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慌不怕,可她是姐姐,是王女,是弟弟和阿渡他们的依靠,她不能也不敢怕,夜夜惊惶不安,不敢踏错一步,这是自落魄后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善意
她顾忌她的心情,用最云淡风轻的态度,一件件小事告诉自己一些凉虢人并不知道的东西,让她们往后的日子可以好走一些
怎么会有这么良善温柔的人啊
小枫抬眸微红眼眶的双眸,愣愣的看着对面的扶光,这一刻在她眼中少女身上好像披上了一层月光,不炙热却灼心
万俟尔馨:扶光
小枫都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声音有多温柔
慕容琬凝这些年因为身体原因,从未如此与人畅快的喝过酒,很快白皙的脸上就染上了薄红,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染上了点点水润,像是被酒香浸软了身骨,不自觉的散发着宛如媚蛇一般的妖娆诱惑之感
听见小枫的声音,微合的双眸轻启,醉眼朦胧的桃花眼遥遥望过来,眼波流转间像是一把小钩子,让人再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拿着酒壶神思清明的小枫,被她眼中的魅惑所慑,喉咙微微滚动,右手一抖,壶中的酒倾斜而出,好一会才红着脸慌乱的移开目光,压住心中碰碰乱跳的心脏
我的个乖乖,这是个女子吧,怎生的这样一双含情目,这样的眼神哪个能顶得住啊,长生天保佑,静心,静心
小枫那里闭着眼,默念着长生天,这些年在王室见过太多的美人,就算是祖母那位从北魏和亲来的第一美人的阏氏,都不及此时扶光给她的惊艳,原来美从来无关性别
陈长生:主子·····主子·····
长生担心酒醉的主子,猝不及防被搂抱住腰肢白皙的脸上因害羞而泛红,看了一眼扭过头去的凉虢王女,悄悄舒了一口气
看着醉眼朦胧的主子,无奈的叹气,主子平时也会小酌几杯,谁知酒量竟然如此浅,长生一时没有想到,慕容琬凝平时喝的是养身的药酒,里面浸泡着珍贵稀有的天才地宝,而小枫带来的桑格酒,是草原烈酒,慕容琬凝第一次喝自然受不住
小枫起身走过来,解下腰间佩戴的白玉神雕腾飞的玉佩放在慕容琬凝的手中
万俟尔馨:这玉佩,今日相送扶光,来日可凭此佩找我还一个无关家国的承诺
万俟尔馨:嘎达梅林十世孙万俟尔馨,感谢慕容氏扶光救治王弟之恩,愿长生天庇佑恩人,来日平安顺遂
小枫说罢,冲着慕容琬凝行了一个凉虢最高的礼仪
小枫刚要弯下的腰,被一双柔弱无骨的手阻拦了下来,惊讶的抬头望去,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波光潋滟的双眸
即使喝醉也保持着一丝清明的慕容琬凝,晃了晃混沌的头,定了定神,将手中贵重的玉佩重新技在小枫的腰间,抬眸看着愣住的小枫
慕容琬凝:这么贵重的东西,小枫还是放好为好
万俟尔馨:扶光,可知这玉佩的价值
小枫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她虽然落魄被送来了南梁,可她的亲生父亲还是凉虢的贵族,来日会改嫁给新任左贤王,也就是她的姨母,她的一句承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慕容琬凝:凉虢神鸟,自然识得
琬凝笑了笑,她随母亲常年呆在边关,自然知道一些凉虢的风土人情,神雕是凉虢人信奉的神鸟,王室更是将它当做身份的象征
万俟尔馨:万俟尔馨一诺千金,扶光不要吗
小枫微微俯身,目光灼灼的盯着懒洋洋靠着的慕容琬凝,话中试探意味十足,微红的眼眶和其中潜藏的情绪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
慕容琬凝: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与人相交贵在知心,无关其他
万俟尔馨:你真的很不一样
慕容琬凝:小枫,也有别于其他凉虢王女
小枫站起身,整理下衣角
万俟尔馨:今日一诺,来日必践,无关其他,只是扶光
小枫施礼后转身离去,有些事无需说的太明白,她永远不会忘记今夜的一切
慕容琬凝:长生,回去吧
慕容琬凝看着小枫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默,许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夜色中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
始终陪在身边的陈长生推着主子回到营帐,慕容琬凝的营帐并不与其母在一处,反而远离人群,守卫这里的人是慕容将军多年培养的亲兵
一进营帐陈长生刚要说什么,就被拉拽着跌进了主子怀里,突然的动作让他受到了惊吓,脸色有些泛白双手环绕在其脖颈上,湿漉漉的鹿眼对上一双满是情欲的双眸
陈长生:啊·····主子
琬凝贴着长生的脖颈,秀气的鼻子动了动,嗅着自他身上传来的馨香,红唇若有若无的触碰他细嫩的脖颈
慕容琬凝:长生,你好香啊
长生身子一颤,垂下的睫毛颤抖个不停,推了推禁锢在腰身的手臂
陈长生:主子,你······
琬凝右手钳制怀中人的下额,俯身亲了下去,微凉的双唇在长生不住颤抖的唇上细细研磨,从红唇到脖颈,双手也随着腰身慢慢滑落,长生抬起头水润的双眸失神注视着营帐的顶端
···············
有别于前几次的粗暴,这一次的温柔小意,反而让人更加惧怕,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一向克己复礼的长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即使是疲惫到晕厥也难掩心中的惊惶
第二日长生醒来,已经是在行进的马车上了,他睁着眼趴在锦被间失神了许久,直到文熙端着午饭进来
文熙:你醒了
陈长生:什么时辰了
长生一张口才发现,声音嘶哑的厉害,浑身酸痛软绵无力,在文熙的帮助下坐起
文熙:未时,你睡了两天,先吃些东西,一会我给你涂药
看着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的长生,默默叹了口气,从一边的暗格里拿出几个药瓶,想着他昏睡时自己看到的,双唇紧绷,垂眸遮住眼中的心疼
长生喝了几口鸡汤就在也吃不下,退下白色寝衣趴在锦被上,白皙的后背倒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腰间更是恐怖,有的地方甚至有血迹渗出,整个人宛如破布娃娃
文熙小心翼翼的涂药,甚至不敢多用一丝力气,生怕会加剧他的痛苦,有泪落再背上,抽泣声在寂静的马车响起
陈长生:别怕,我没事,主子····她·····如今····好了很多······
长生身子瑟缩的动了动,抓着锦被的手默默收紧,垂眸遮住眼中细碎的苦痛
文熙沉默了许久,轻声说道
文熙:长生哥哥,下次,让我去吧
他不无法在心安理得的躲在他的羽翼下,主子温柔和善,对他们也好,唯独在床事上就像变了个人,刚开始长生哥哥身上比现在还惨,甚至没有一块好肉,他一直护着他们,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
陈长生:文熙,你还小,主子不会同意的,我不疼也不怕,因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文熙:长生哥哥,你······
陈长生:是,我喜欢主子,从那年她将我从牙人那买来,我就发誓要永远效忠陪在她身边
长生永远不会忘记,在他要陷入无边黑暗时,是谁伸手救了他,那时如果不是主子,他会被卖进花楼成为人人践踏的花郎,是主子给了他全新的生命,他视她为生命中光,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失去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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