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知许定了最近一趟航班后立刻就赶往了机场,正在通过检票口的时候接到了杨雅茹的电话。
覃知许:喂,什么事?
杨雅茹:我们……这边刚查到……
因为要通过检票口,覃知许拿着手机不方便听电话,再加上他心烦气躁的,根本没听清杨雅茹说了什么。
路人女a:先生,请您配合。
安检人员看了眼覃知许道。
覃知许烦躁的啧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管什么事,都等他先把覃恬抓回来再说。
抱着这个想法,覃知许登上了飞机。
却不料飞机快起飞的时候,杨雅茹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覃知许不耐烦的接通电话,不等她说话就直接道:
覃知许:不管什么事都给我推后,等我把那死丫头从英国逮回来再说。
说完,覃知许就想挂断电话,那头杨雅茹却大声道:
杨雅茹:覃恬根本就不再英国!
覃知许:什么?
覃知许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覃知许:你说什么?
杨雅茹道:
#杨雅茹:我们都被覃恬骗了,她一直就在国内,根本没去英国。
挂了电话,覃知许气的咬牙。
覃知许:混账!该死!
可此时他再气,却也来不及下飞机了,空姐走到他面前,微笑提醒道:
路人女b:先生,我们马上就要起飞了,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关机。
覃知许黑着脸喘着粗气,正想关机,却听手机“叮咚”一声响,进来一条微信。
他打开一看,不是覃恬还能是谁?
该死的丫头不仅没有忏悔的意思,反而给他发了个调皮的表情,还问他马上就要英国游的感觉怎么样。
看着微信,覃知许气的差点砸了手机。
路人女b:先生。
空姐再次提醒道。
覃知许重重的呼了口气,手机一扔,关机。
——
付作安家。
煎海鱼等人看到简翊成功定位到了徐慧的地址,心里都松了口气。
但简翊却是皱着小眉头道:
简翊:徐慧想要气死马爷爷,原因肯定不是马季康说的那么简单,他除了想要将爹地的名声搞坏,肯定还有别的目的。不然这整件事,不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
简海溪也点头思索道:
简海溪可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简翊:那就要看她最想要什么了。
简翊说完,眼睛突然一亮道:
简翊:股份!她想要爹地还有马家二老手中的股份!只要有了这些股份,就等于拥有了马家的所有财产。
简海溪不错。
简海溪也同意他的猜测。
简海溪这个徐慧,心可真够贪的。
简翊:也够狠。
简翊补充道。
而另一边,在林小豆的转述下,简晨然也终于捋清了简海溪和马嘉祺之间发生的事情。
得知所有事情经过的简晨然没有再生气,而是走到简海溪旁边,伸手抱住了她。
简海溪哥,你这是怎么了?
简海溪愣了下问道。
简晨然:对不起妹妹。
简晨然抱着简海溪,心疼的哽咽道:
简晨然:七年前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受到那么大的屈辱,最后还背井离乡这么多年。
听着他的话,简海溪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简海溪哥,那些都过去了,再说你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着我,有些事,不是你跟着我就能避免不发生的。
简晨然当然知道,当年杨渊既然决定了那么做,肯定是计划了许久,自己就算再操心也无济于事。再加上那时候简家正处于混乱的时期,他整个人恨不得劈成两个用,一个照顾母亲一个应付家里,自然对简海溪的关注也少了许多,这也是他内疚的地方。
看出简晨然的愧疚,简海溪笑着拉过他的手,让他看向简蕊和简翊。
简海溪哥,我其实没有怨了,而且,我很感谢那一次的经历,正因那一次,我才能拥有翊翊和蕊蕊这两个小天使。
看着简翊和简蕊,简晨然也从过去的事情中抽离的出来。
他转头看着简海溪,见她真的没有什么阴影才松了口气道:
简晨然:翊翊和蕊蕊确实是天使,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咱们所有人的宝贝。
简蕊:舅舅~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简蕊揉了揉眼睛扑到简晨然怀里,嘟着嘴道:
简蕊:舅舅,爹地是个好人,舅舅不要再不喜欢爹地了哦~
简晨然挑了挑眉,故意做吃醋状道:
简晨然:好哇,这还没正式和你们爹地见面呢,就开始这么维护他了?我这个舅舅天天忙里忙外的还不如一个挂名爹地了。
简蕊:哪有哪有。
见简晨然吃醋,简蕊赶紧改口,笑眯眯的讨好道:
简蕊:舅舅和爹地都是蕊蕊的亲人,蕊蕊都喜欢的。
简晨然:这还差不多。
简晨然抱着简蕊,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头。
另一边简翊松了口气,对简海溪道:
简翊:爹地的人已经成功在定位的地方捉到徐慧了。
简海溪真的吗?
简海溪满心高兴,众人也是松了口气。
捉到就好,总算他们这忙活了一夜没白费功夫。
闲了下来,林小豆这才注意到他们竟然都没来得及吃饭。
大人倒是还能挨,但小孩子却是饿不得的。
林小豆笑着问道:
林小豆:都饿不?要不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们做饭怎么样?
简蕊:嗯嗯,蕊蕊饿得肚子都咕咕叫了~
简蕊立刻点头撒娇道。
简海溪笑道:
简海溪我和你一起去吧。
两人一起离开,走到门口刚一打开门,却看到一个不速之客站在那里。
覃恬靠在门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们。
——
徐慧被捉了回来,五花大绑的丢在了殡仪馆的地上。
马富邦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想起她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情,气的当即就想上前动手,却被付作安拦了下来。
手下从徐慧的包里翻出了好几个手机,马嘉祺看着那些手机,皱眉吩咐道:
马嘉祺:拿过去,全部仔细检查。
保镖:是。
马夫人:你们想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
眼看手机被收走,徐慧挣扎着想抢过来,却被马富邦一脚踹回了地上。
马父:贱人,你给我老实点!
马夫人:马富邦,你敢踹我?
马父:你要是还不老实,我就不止是踹你了。
马富邦咬牙道。
马夫人:你……
徐慧看着马富邦鼓着眼眶双目充血的样子,到底没敢再招惹他,而是瞪着一边的马嘉祺骂道:
马夫人:马嘉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是你妈!有你这样对母亲的儿子吗?
马嘉祺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浑身上下的气场都十分阴冷。
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十分凝重,众人都没有开口,仿佛都在等待一个结果一样。
十分钟后,李飞拿着手机走了过来,递给马嘉祺道:
李飞:这个手机的网页浏览历史记录中,有关于血管硬化病人不能吃什么的查询记录,并且时间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完全一样。
马嘉祺捏着手机,眼中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积压一样,黑沉的吓人。
他转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徐慧,冷声问道:
马嘉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马夫人:说,说什么……
徐慧在看到李飞拿着手机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事情彻底脱出了她的计划,但此刻却还是硬挺着道:
马夫人:我查这些怎么了?作为老太太的儿媳妇,我想更好的照顾老太太,自然要更了解她的身体。
说着,徐慧像是找到了借口一样,人也理直气壮了起来。
马夫人:你们这些小辈,成天不是气老人家,就是自己成天不在家,整个家里还不是靠我一个人维持着?我不操点心,难道要靠你们吗?现在出了事,竟然想往我身上甩锅,你们还有良心吗?
马嘉祺看着张口就颠倒黑白的徐慧,冷笑道:
马嘉祺:你以为我们手里就只有这一点证据吗?
马夫人:这……
徐慧僵了下,很快又道:
马夫人:这算什么证据?如果只是上一下网就算证据的话,那犯罪的人多了去了。
马嘉祺:很好。
马嘉祺点了点头,冰冷的盯着徐慧道:
马嘉祺: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尸检了,这样也最能证明你对奶奶的孝心。
马夫人:什么?
徐慧一愣,没想到马嘉祺竟然会让尸检,瞬间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之前的所有理直气壮这会儿也全都消失了,
仔细看还能看出她微微颤抖的手脚。
马夫人:富邦,富邦你们眼睁睁看着他这么胡闹吗?
徐慧求助的看着马富邦,哭道:
马夫人:我平日里怎么在家里忙的,你难道看不在眼里吗?怎么可以这样?
马父:哼。
马富邦冷哼一声道:
马父:正是因为太清楚你平日里的做法,才更知道你此刻说的都是谎言。
马夫人:我……”
徐慧噎了下,转头看着马嘉祺:
马夫人: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她颤抖着唇控诉道:
马夫人:我只是想了解清楚,好更好的照顾老太太,你们对一个尽心尽力照顾家庭的母亲就是这样对待的吗?
马嘉祺:是不是尽心尽力,尸检一下就知道了。
马嘉祺冷声道。
徐慧咬着唇,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付作安却也点头道:
付作安:如果尸检结果证明老太太没有服用任何反作用的药物的话,也就能证明徐慧的清白了。
马夫人:我,我……
徐慧看见付作安也在,心下更虚了三分,颤抖着不敢看他。
马富邦看见她这个样子,咬了咬牙道:
马父:尸检就尸检,立刻尸检!
马夫人:不,不行!
一听马富邦做了最后的决定,徐慧立刻大喊道:
马夫人:不能尸检!
马嘉祺冷眼看着她,
马嘉祺:为什么不能?你不是说我们冤枉你了吗?尸检刚好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不是吗?
马夫人:我,我……
徐慧浑身颤抖,不知道是怕的还是气的,她咬牙道:
马夫人:这,这是老太太要求的。老太太生前最为讲究,专门跟我说过她死后一定要入土为安,决不能毁坏肉身。
马嘉祺冷笑一声。
马嘉祺:奶奶说的?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了,反正奶奶又不能反驳你。
马夫人:我没有胡说。
徐慧梗着脖子道:
马夫人:这就是老太太的意思,反正就是不能尸检,绝对不能!
马嘉祺道:
马嘉祺:那我还说奶奶跟我说过,一定要让她清清白白不留遗憾的走呢,现在她死亡原因没有查清楚就不算清白,当然要尸检才行。
徐慧又是一噎,瞪了眼马嘉祺,转头咬唇看着马富邦道:
马夫人:马富邦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老太太死后不得安宁吗?
马富邦气的浑身发抖,看指着她道:
马父:我就是为了母亲死后安马,才决定尸检的。
马夫人:你……
徐慧气的大喊道:
马夫人:你还是不是人?老太太的遗愿你不顾,老婆儿子你也不顾,就这样帮着一个野种吗?
“野种”这两个字说出,成功的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在了那里。
硕大的房间里安静如默,每个人都处在被这两个字震惊的情绪中,连脸上的表情都忘记了控制。
即使是李飞,这时也是惊讶的睁大了双眼,呆呆的望着马嘉祺,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
马嘉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都一直是看着地面的方向没有改变过,是以也没有人看见他眼中的暴风涌动。
短暂的错愕之后,打破这股安静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富邦。
他选择的方式也十分简单粗暴,直接顺手拎起了身边的椅子就朝徐慧咋了过去,怒骂道:
马父:贱人!你脑子坏了是不是?胡说些什么?
马夫人:啊!
徐慧被他砸的后背生疼,痛呼着就倒在了地上。看着对她下手毫不留情的马富邦,徐慧又嫉又恨道:
马夫人:你打啊,有种你打死我好了!为了别的女人,为了个野种,你对自己的亲老婆倒是下得去狠手!
马父:你疯了吗?
马富邦没想到她还敢继续说,拿着椅子疯狂的砸向她。
马父:你个疯子,你个丧心病狂的毒妇,我打死你!叫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
马夫人:呵呵,哈哈哈哈!
徐慧听着他的谩骂,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痛楚,却是笑了起来。
她先是冷笑,继而大笑道:
马夫人:我是在胡说吗?马富邦,你以为我不说别人就不知道他马嘉祺是个野种吗?你以为你可以永远隐瞒住这个秘密吗?做梦!
马父:闭嘴!
马富邦嘶吼道:
马父: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
马夫人:我偏不!
徐慧阴毒的笑道。
马父: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马富邦拎着椅子还要接着打,胳膊却被马嘉祺拦了下来。
被马嘉祺这么一拉,马富邦整个人一僵,继而转头又愧疚又心虚的看了眼马嘉祺道:
马父:嘉祺,你别听她……
马嘉祺:让她说。
马嘉祺盯着徐慧道:
马嘉祺:你想说什么,说吧。
马夫人: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徐慧冷呵呵一笑,指着马嘉祺道:
马夫人:你,马嘉祺,根本就不是马家的种,而是你的好父亲马富邦的小三在外面偷人时生下来的野种!听清楚了吗?你就是个野种!
马父:住口!
听她提到故人的名字,马富邦如同被牵扯动了内心的某跟神经一样,咬牙一脚就朝她踹了过去,厉声道:
马父:住口!付湘从来就不是什么小三,你不要在这里污蔑她!
马夫人:哈哈哈哈!
被他这么一踹一骂,徐慧愣了下继而笑的更加放肆。
马夫人:是呀,这么多年我都忘记了,那个女人叫付湘,她不是小三,只不过是你马富邦心头的朱砂痣和白月光罢了。
顿了下,徐慧望着马富邦,癫狂的目光中第一次出现了悲凉。
马夫人:那我呢?和你的朱砂痣相比,我怕是连墙上那蚊子血都不如吧。我和你夫妻几十年,替你生下儿子,换来的是什么?就是眼睁睁看着你把别的女人奉为女神,把别人的孩子接回来,细心抚养,然后一点点的肆意践踏我的亲儿子吗?
徐慧冷笑着站了起来,指着外面马老太太的棺材道:
马夫人: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吗?不用你们尸检,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
扫了眼周围众人,徐慧嘴角扯出个阴狠的笑容,盯着马富邦道:
马夫人:不错,我是用了一些手段让那老婆子犯病,但那也是她活该。谁让她也和你一样,只知道偏袒马嘉祺这个野种,却对自己的亲孙子视而不见。不光是那死老太婆,连屋子里躺的那个糟老头也是一样,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他也活不了!
马父:你,你果真是疯了……
马富邦看着一脸疯狂的徐慧,喃喃道。
马夫人:哈哈,我疯了?
徐慧指着自己道:
马夫人:马富邦,如果你是我,这么几十年下来你也会疯的,每天都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亲儿子在一个野种的欺压下受委屈,是个娘都会疯。
马父:你,你……
马富邦目光复杂的看着徐慧,听着她的控诉,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觉得由心底漫出一股深切的悲哀。
徐慧指着马富邦大笑道:
马夫人:逼疯我的人就是你们所有人,你们马家所有的人,都欠我们母子的,你们都活该却死!去死!
马富邦闭了闭眼,无力的后退了两步,伸手抹了把眼角的泪,颤抖着没有说话。
马嘉祺则一直冷静的看着徐慧发疯,不管她说什么骂什么,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打断,也没有开口,只是这么冷冷的看着她。
徐慧说完了所有的话,马富邦已经无力再回应她,而马嘉祺却丝毫没哟开口的意思。
看着马嘉祺,徐慧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情,冷声道:
马夫人:马嘉祺,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全是你的责任,我和季康这么多年来因为你受了多少委屈?我这么多年来把你养大,即使我偏心季康,却也从未少过你的饭吃吧?就算我没有功劳,但总有苦劳吧?如果你还记着我这些年对你的养育之恩,那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听到这里,马嘉祺才抬了下眼,看着徐慧道:
马嘉祺:你想要我拿出什么诚意?
马父:嘉祺,不要听她的……
马富邦连忙道,只是他话没说完,就被马嘉祺伸手拦住。
徐慧抬了抬下巴,骄傲的看着马嘉祺道:
马夫人:我也不要你日后报答了,就现在吧,这一次你放我一马,就当老太太是老死的,以后我也不会再和你作对了,如何?
马父:你……
马富邦气的发抖,盯着徐慧道:
马父:你刚才说的一切就是为了这句话是吗?你果然是丧心病狂。
徐慧不理他,只是盯着马嘉祺看,因为她清楚,这里真正能做主的人是马嘉祺。
马嘉祺面色依旧冰凉,在场的除了几个知情人外,所有人都因为徐慧说的那些话震惊了又震惊,只有马嘉祺,从头至尾都没有变过李艾难色。
他扫了眼徐慧,转而冷静的看着李飞问道:
马嘉祺:刚才她说的话都录下来了吗?
李飞点头。
马嘉祺:很好。
马嘉祺吩咐道:
马嘉祺:立刻送交警局。
李飞:是。
李飞点头,带着这份证据转身离开。
徐慧等着马嘉祺的回答,却不料竟等来了这样的结果,一时竟呆在了那里。
她以为凭着她精湛的演技,刚才连疯带诉苦的话足够让马嘉祺动摇了,毕竟马富邦都被她说动了。可她没想到马嘉祺在听了所有的事情,尤其在得知他的身世之后,竟然还能这么无情。
一旁被人按着的马季康见李飞离开,疯狂挣扎道:
马夫人:你马嘉祺,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妈,这么对我们?
听着他的话,马嘉祺只觉得好笑,他转头看着马季康冷笑道:
马嘉祺:我不可以怎么样?不可以亲手将自己的母亲兄长送进监狱吗?
马季康:你,你……
马季康怔怔的看着马嘉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句话。
满意的看着他的神情,马嘉祺冷漠勾唇道:
马嘉祺:我想起来了,我和你们,半分钱的血缘关系都没有呢,所以,把你们送进监狱这种事,对我来说丝毫没有压力。
说罢,马嘉祺抬手一挥,门外候着的人立刻走了进来,将大喊求饶的徐慧和马季康拉了出去。
——
因为最聒噪的徐慧和马季康被拉走,大厅中一下子又恢复了诡异的死寂。
在这种让人压抑的安静之中,无论是佣人还是手下都低着头静静的站着,真有事要做的也战战兢兢生怕闹出一点动静。
马嘉祺仿佛没有察觉到周遭的压抑一样,他转身走到了马老爷子身边,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平静的脸庞。
在刚才那一出闹剧里面,有人疯狂,有人痛斥,有人抓心捞肺的想要听到更多的八卦。唯独马老爷子,就这么平静的躺在这里,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一样。
看着马嘉祺的样子,马富邦想了想走到他身边。
马父:嘉祺……
马嘉祺:父亲。
马嘉祺看着他,平静的道:
马嘉祺:先不用说了,一切,都等奶奶葬礼办妥之后再说吧。
说完,马嘉祺对他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看着马嘉祺的背影,马富邦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有愧有歉。
付作安却是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安慰道:
付作安:不要多想,你看孩子不是很好吗?他已经成长为一个能接受一切也能承担一切的男人,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马嘉祺出了殡仪馆,坐进车里,将头沉沉的靠在后座上,冷声吩咐司机。
马嘉祺:开车。
司机:是。
付作安和马富邦站在门口,看着车子远去,马富邦满脸悲哀。
马父:当初我答应过付湘,要永远替她守住这个秘密的,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付作安:你做得已经够多了。
付作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付作安:我妹妹不会怪你的,就让所有的真相,都在这里止步吧。
马富邦点头,转而看着付作安拜托道:
马父:付老,嘉祺这孩子最听你的话,还要拜托你找时间和他谈谈,希望所有的一切,真的可以到此为止。
——
付作安家。
因为覃恬突然到访,简海溪也没能和林小豆一起去超市,只能留下来招待覃恬。
覃恬走进来,看着一屋子的人,笑着歪头道:
覃恬: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啊,我还以为自己能给你们带来第一手的消息呢。
简翊冷哼一声,他对覃恬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这时候听着她的话,冷冰冰道:
简翊:你都找到这里来了,还能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还第一手消息,骗谁呢?
覃恬:小家伙。
覃恬看着简翊,笑着弯腰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道:
覃恬:不要这么仇视我嘛,我这一次,可是帮了你妈咪的大忙哦~
简海溪帮我?
简海溪皱眉看她,疑惑问:
简海溪你帮我什么了?
覃恬:这不明摆着吗?可是我帮处理掉了马老太太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敌人的,要知道她在马家可是一言九鼎,有她在,你是一辈子都嫁不进去马家的。
她的话让简海溪脸色骤变,上前一步追问道:
简海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覃恬的那个电话不是意外,而是故意的?
覃恬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道:
覃恬:忙活了一宿,你们不累吗?我可是累坏了。
说着,自然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瞄了眼旁边没有关闭的电脑页面,转而对简翊笑道:
覃恬:小弟弟,看来咱们还有相同的爱好呢,都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和小秘密,而且我可是个高手哦~
简翊:我不是窥探。
简翊冷眸道:
简翊:我是经过别人允许的正经调查。
覃恬耸了耸肩,对他的话呵呵一笑不予置评。
简海溪还处在刚才的震惊里面,看着覃恬皱眉问道:
简海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覃恬像是真的渴了,喝了好几口水才放下杯子,笑嘻嘻的扫了眼众人道:
覃恬:也没什么,就是知道你们现在知道的东西嘛,至于做的……
顿了下,覃恬对简海溪笑道:
覃恬:也是小事情,我只不过是给马老太太打了个电话过去,跟她哭诉了一番,毕竟我可是被马嘉祺这个渣男给‘抛弃’的,当然得让她知道啦。
简海溪你……
简海溪无语,她之前只以为覃恬打了个电话说退婚的事,却没想到一切的因由,竟是因为她的那通不实电话。
覃恬:哦对了。
覃恬指了下简海溪,笑道:
覃恬:放心,我可没忘了你,哭诉完以后,我还在电话里好好的渲染了一下马嘉祺对‘草根’出身还带着两个拖油瓶的你是如何的情深似海,非你不娶到不惜和整个马家作对的坚定意志。
简海溪沉了脸盯着覃恬,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她还听不出来覃恬是故意气马老太太,那她也太蠢了。
只是看着覃恬脸上的笑容,简海溪却是不知道这人心肠竟如此冷漠。
简海溪为什么要故意气她?
简海溪问。
覃恬挑了挑眉,笑着看简海溪道:
覃恬:你还挺聪明的嘛,竟然听出来我是故意的了。
简海溪这种事很好笑骂?
简海溪白着一张脸质问覃恬道:
简海溪为什么要这么做?
覃恬耸了耸肩膀道:
覃恬:当然是为了报恩啊,报你的恩。
简海溪什么?
简海溪愣了下,完全没想到覃恬做这件事里会有自己的原因。
覃恬笑着点头道:
覃恬:不用怀疑,我当然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我可是出了名的知恩图报,你既然帮了我和覃知许一把,那我当然也要帮你一把了。
简海溪听着她的话,只觉得手脚发凉,连出口的声音都带了颤抖。
简海溪这就是你说的帮我?
覃恬:嗯呐~
覃恬笑着邀功道:
覃恬:我做的不错吧?一出马就帮你解决掉了头号敌人。
简海溪咬唇看着她,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旁边简晨然抱着简蕊,也是皱眉不悦的看着覃恬,顺便抱紧了怀里的简蕊,不希望她听到那些对小孩子影响不好的话。
覃恬:喂,简海溪。
覃恬见简海溪一直不说话,笑着道:
覃恬: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句谢谢?我可是在帮你哦~
简翊:你才不是为了帮妈咪。
覃恬话音刚落,一旁的简翊就放下了手里的平板,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覃恬愣了下,转头看着简翊问道:
覃恬:小弟弟,我帮你妈咪除掉了马家老太太,这不是帮了她的大忙吗?
简翊:你是为了你自己。
简翊沉眼盯着她,冷声道:
简翊:你只是把你自己的复仇美化成了助人为乐而已,你气死马老太太,不是为了妈咪,只是因为你心里对她有恨,想要报复她罢了。
覃恬:你……
覃恬脸上的笑容僵了下,盯着简翊,目光在他脸上停顿了两秒,而后又滑向了他手中的平板。
简海溪愣了下,看着简翊问:
简海溪翊翊,这是怎么回事?
简翊走到简海溪身边,拉着她的手道:
简翊:妈咪,你不要有心里负担,这个女人做的事情都是她的私心而已,和你没有关系。
顿了下,简翊接着道:
简翊:很久以前,年轻气盛的马奶奶讽刺过覃恬是小三生的野种,是入不得眼的肮脏东西。当时这种话对马奶奶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她自然早就忘记了。可她没想到有人会一直记在心里,小小年纪到如今长大成人,经年不忘。
简海溪愣了下,没想到这中间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听着简翊说的这些,简海溪再看覃恬,心里的感觉复杂了许多。
简翊看着覃恬道:
简翊:你一直记恨着马奶奶,所以当马家朝你抛出订婚的橄榄枝的时候,你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即使没有我妈咪,你该做的事情,你计划中的复仇一样也不会少不是吗?
覃恬微愣,她没想到简翊竟会在这么快的时间内就查清楚了这些。
似看出覃恬的疑惑和惊讶,简翊扯着唇角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平板翻开给她看。
简翊:你不是说了么,我们爱好相似,我也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并且巧得很,我也是个中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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