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简翊揭穿了自己的“助人为乐”,覃恬却并没有多大的震惊,除了刚开始的一点点惊讶之外,她几乎是面不改色,依旧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还跟简翊和简海溪点头道:
覃恬:不错,你查的都对,我确实和马家老太太有过这么一段过去,做这件事也确实是有我自己的原因,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否认我对你们的帮助不是吗?不管怎么样,我可都算是你们的大恩人呢。
听着覃恬的话,简海溪脸色难看不已。她之前和覃恬说的交易合作,却压根没想到她会是用这种方式帮自己,这样的帮忙对简海溪来说丝毫不会让她觉得一丝一毫的轻松和幸福。
看着简海溪的脸色,覃恬眉尾微微上扬,眯着眼看她问道:
覃恬:怎么,听完我说的所有内容,你还不打算谢谢我吗?
简海溪定定的看着覃恬,深呼吸了两口,而后走到门口拉开了门,对覃恬道:
简海溪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你出去吧。
见简海溪这么干脆的请自己离开,覃恬竟也不恼,依旧带着笑容从容优雅的起身,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看着简海溪道:
覃恬:你又想赢又想正直善良光明正大,什么都想要可有点贪心了。
简海溪摇头道:
简海溪不是我贪心,而是我的价值观告诉我,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前提是用我的努力去得到,否则其他触碰我底线的方法都不会让我觉得幸福。
覃恬耸了耸肩,显然是对简海溪的话不以为然。
简海溪也没有多说,只是朝门外伸了伸手。和三观不同的人说再多道理也是白搭,不如干脆划开界限。
覃恬看着她笑了下,淡笑着走了出去。
望着覃恬离开的背影,简海溪目光疑惑又复杂。
第一眼,她以为覃恬是敌人,接着又以为她是个敢爱敢恨的烈性女子,现在却又迷惑了。这个女人,她看不懂。
简蕊偷偷趴在简海溪身后,抱着她的腿吐了吐舌头,小声道:
简蕊:妈咪,虽然覃恬长得很好看,而且又是jojo哥哥的姐姐,但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她,这是为什么呢?
简海溪还没有回答,一旁的简翊就开口道:
简翊:因为我们都是善良的人,和她又本质上的区别,所以注定欣赏不了她的行事作风。
简蕊:哦~
简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听着两个孩子的对话,简海溪欣慰的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简翊和简蕊虽然年纪小,简蕊还经常犯错捣乱,但胜在两个孩子三观正直为人善良,这就够了。
简晨然也是叹了口气道:
简晨然:覃恬这样的人,以后咱们还是少打交道的好,不然哪句话被她记恨上了,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报复呢。
简海溪点了点头,虽然她不觉得覃恬会为了什么话而记恨他们,但也认为以后还是覃恬划清界限比较好。
正这时,简海溪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了眼,见是个陌生的号码,微微迟疑了下还是按了接听。
李飞:喂,我是李飞,请问总裁回去了吗?
对面李飞紧张的声音传了过来。
简海溪嘉祺?
简海溪愣了下回答道:
简海溪没有啊,出什么事了吗?
她自然听得出李飞声音里的异样和焦急,不由担忧的问:
简海溪嘉祺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李飞:不,总裁离开了。
简海溪皱眉,听着李飞的回答立刻意识到不简单。
简海溪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飞叹了口气,简短的和简海溪讲了一下后来发生的事情。
李飞:……就是这样,在把徐慧和马季康都处理好之后,总裁就离开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简海溪怎么会……
听着李飞讲诉的内容,得知马嘉祺竟然不是马家的亲生骨肉,简海溪心里又惊又痛。
惊讶的是这件事本身,痛的是马嘉祺竟然会在这样的时机得知真相,先痛失亲人,后又得知这样的事情,他该有多难过?
想到这里,简海溪就觉得心脏仿佛要被一只收揉的稀碎一样,痛不能抑。
她深呼吸了两口,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处,勉强让自己镇静下来,对李飞道:
简海溪我可能知道他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找他。
李飞:那太好了。
李飞松了口气道:
李飞:那总裁就拜托你了,现在马家乱成了一团,总裁必须过来主持大局才行啊。
简海溪放心,我现在就去找。
挂了电话,简晨然等人已经走了过来。
简晨然:出什么事了?
简海溪摇头道:
简海溪出了些事,我现在去找嘉祺。哥,孩子们就拜托你了。
简晨然:你放心去吧。
简晨然摆了摆手道:
简晨然:这里不用你担心,你只管处理好你们的事情就行。
自从知道马嘉祺就是孩子们的父亲后,简晨然对他也不那么排斥了。
简海溪点了点头,转身看着两个孩子,正准备嘱咐两句,简蕊却先开了口:
简蕊:妈咪,你是要去找爹地吗?蕊蕊也要去!
简翊站在一旁跟着点头,他也想去。
自从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以来,他们俩也一直担心着马嘉祺,这时候听说他不见了,自然也急的不行。
简海溪看着两个孩子,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
简海溪你们还是在家里等着吧,妈咪一个人去也快一些。
说完,简海溪看向简翊道:
简海溪翊翊,你之前做的那个鉴定结果书放在哪里了?
听着简海悦的话,简翊挑了下眉,也没多问,直接从自己的包里把鉴定书拿了出来递给了简海悦。
简海溪没想到简翊竟然随身携带着这份鉴定书,一时惊讶又复杂的看着儿子。
简翊虽然超乎年龄的懂事,但其实他内心该是很渴望父爱的,不然也不会把这份鉴定书随身带着。
简海溪收起心里的酸涩,蹲下来抱了抱简翊和简蕊道:
简海溪放心,妈咪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你们爹地也不会。
简翊回抱了下简海溪,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简蕊拉着简海溪的手嫩声嫩气的道:
简蕊:妈咪,你一定要把爹地给带回来哦~
简海溪放心吧。
简海溪笑着伸手刮两下女儿的笔尖道:
简海溪妈咪保证,一定把你们爹地一根汗毛都不少的带回来。
简蕊:妈咪最棒了,么么哒!
简蕊送了简海溪一个大大的亲亲,和简翊跟着简晨然一起把简海溪送出了门。
简海溪开了车正要离开,就看见简蕊在门口举着双手朝她大喊。
简蕊:妈咪加油,我看好你哦!
简海溪朝她笑着挥了挥手,开车朝着马嘉祺之前带她去过的那个半山腰前进。
二十分钟后,简海溪果然在半山腰那个熟悉的隐蔽小空间里找到了马嘉祺。
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简海溪松了口气,找到人就好。
此时的马嘉祺站在一片空旷的空地上,单手插在裤兜里,眺望着山脚下的整个城市。他眼中明明望见了无数个家庭无数个人,却像是找不到归属感一样,孤寂的让人心疼。
听见脚步声,马嘉祺回头,看见简海溪并不惊讶,只是微微扯了下嘴角朝他招了招手。
简海溪轻轻的走了过去,上前紧紧的抱住了马嘉祺。
马嘉祺苦笑,低头看着简海悦的头顶道:
马嘉祺:海溪,我身上有点脏。
简海溪不脏,一点都不脏。
简海溪摇头,把脑袋埋在马嘉祺的胸口道:
简海溪哪里脏了?谁敢说你脏我揍谁!
似乎是被她的话逗笑,马嘉祺笑出了声,只是那笑声却让人觉得荒凉无助。
简海溪不由紧了紧抱住他的双手,闷声道:
#马嘉祺:不想笑就不要笑,这里又没有旁人,就算你要哭要骂都可以。
马嘉祺止了笑,伸手揉了揉简海溪的发顶问道:
马嘉祺:你都知道了?李飞告诉你的吧。
简海溪点了点头道:
简海溪找不到你人,他都快急死了,自然就找到我那里去了。
马嘉祺苦笑道:
马嘉祺:是不是很扯?没想到会有这么狗血的转变。
简海溪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马嘉祺:先是奶奶,后是身世……
马嘉祺怅然道:
马嘉祺:海溪,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哪里的了,我感觉自己就快要失去一切了,怎么办?
简海溪拍了拍他的背道:
简海溪谁说的?我不是在这里么,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马嘉祺抱着简海溪,叹道:
马嘉祺:我就只有你了,以后我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也没有爷爷了……
简海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马嘉祺抱着简海溪,第一次讲出了自己内心深处埋着的那些话。
马嘉祺:我小的时候,因为身体不好,在付家住了很长时间,后来我回了马家,却感觉到母亲并不喜欢我。刚开始我以为是我们没有一起生活的原因,所以我主动亲近她,主动在她面前表现自己,我以为只要我懂事听话,时间久了,她一定会喜欢我的。
简海溪听着,仿佛看到一个缩小版的马嘉祺在徐慧面前傻傻讨好的样子,心里不由抽痛,眼泪点点而出,浸湿了马嘉祺的衣衫。
马嘉祺:后来时间真的够久了,可母亲还是依然不喜欢我,那时候我才明白,她只喜欢马季康。不管我表现再好,她眼中看见的儿子,也只有马季康一个。
似乎是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马嘉祺顿了下,像是要从回忆中抽离。
好大一会儿,他才接着道:
马嘉祺:因为她从小到大的偏心,我也怀疑过我的身世,但只是怀疑,毕竟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马家其他人也没说过什么。爷爷奶奶虽然掌控欲强,对我却还可以,父亲对我更是没得说。是以,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怀疑竟然有朝一日变成了真的……
简海溪眼泪不停的流,抱着他的手紧了又紧,希望自己能给他支撑和力量。
感觉到胸前的湿润,马嘉祺低头,温柔的抬起简海溪的下巴,伸手帮她拭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
马嘉祺:没事的,乖,不哭。知道真相的时候,我确实有点难以接受,心里说不难过也是假的,但也没有那么难以承受。所以,不哭了好吗?
简海溪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哽咽道:
简海溪没事的,有我在这里,什么事情都不算事情的。
马嘉祺:嗯,我知道。
马嘉祺抱着她,心里的缺口仿佛被一股涓涓暖流注入了一般。
马嘉祺:海溪,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顿了顿,马嘉祺叹道:
马嘉祺:我也只有你了。
简海溪窝在马嘉祺怀里,听着他的话,摇了摇头道:
简海溪不是只有我。
马嘉祺:嗯?
马嘉祺愣了下,简海溪已经抬头看着他道:
简海溪上帝给我们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一定还会给我门开一扇窗户的。嘉祺,你有没有想过,上帝或许在别的你不知道的地方,其实已经安排好了所以的奇遇呢?
马嘉祺:奇遇么?
马嘉祺苦笑着摇头道:
马嘉祺:会吗?我不觉得了。
简海溪当然会了。
简海溪点了点头,从包里摸出来两张纸,展开递到马嘉祺面前。
马嘉祺:这是什么?
马嘉祺狐疑的接过那两张纸,在看清楚上面的内容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细看,会发现他拿着鉴定书的手都在颤抖。
简海溪一直在等着他问自己,可是却久久不见他开口,不由疑惑的看他。
简海溪嘉祺?
马嘉祺:这……
马嘉祺沙哑着嗓音,看着简海溪问道:
马嘉祺:这是真的吗?
简海溪点了点头,苦笑道:
简海溪之前我没有告诉你,七年前那个晚上,那个闯进了你的房间,被你当成闻情暖的女人就是我。
马嘉祺怔怔地看着简海溪,七年前那一晚的记忆隔着久远的时间穿梭而来,慢慢的,那个模糊的身影和声音渐渐和眼前的简海溪重叠到了一起。
简海溪看着马嘉祺,笑了下道:
简海溪虽然我们的开头不是很好,但我很庆幸,七年前遇到的人是你。
马嘉祺捏着两张纸,看着简海溪的眼中风起云涌,却又在片刻后强压下了所有的情绪,快步上前将简海溪抱进了怀里,紧紧的,拼尽全力的抱着。
而在简海溪看不见的角度,马嘉祺看着那两张鉴定书上的内容,双目猩红湿润。
另一边,殡仪馆。
在马嘉祺离开之后,马富邦久久的坐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从马老太太发生意外开始,马家一系列的事情层出不穷,一件又一件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之前要不是有马嘉祺在那里撑着大局,他怕是真的会如马老太爷那样被这些事情气晕过去。
如今真相也大白了,明明该是松口气的时候,可马富邦却松不了这口气。
他的老婆和儿子都进了监狱,另一个不是亲子胜似亲子的马嘉祺还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举目四望,马富邦竟恍惚觉得他成了孤家寡人。
以前总觉得吵闹,可此刻,他却觉得自己身边安静的过分。
在这样压抑的安静中,马富邦走出了殡仪馆。
事情虽然清楚了,但他还是想去见见那人。
监狱。
隔着玻璃门,徐慧看着马富邦冷笑道:
马夫人:你来干什么?刚才没有被我骂够,还想来挨骂吗?
马富邦看着双手被拷上的徐慧,目光复杂而哀戚,听见她的话也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道:
马父:不错,刚才你说了很多,但我也在气头上,并没有听进去多少。现在我来见你,就是想知道你心里还有多少怨气,如果你还想骂,那就骂吧。
马夫人:你……
徐慧似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斗志,脸色都变了,嘲讽的冲马富邦一笑道:
马夫人:我还没见过谁上赶着挨骂的,马富邦,你果然,还是那么贱。以前付湘看不上你,你就上赶着讨好人家,把人家当成神一样供着,捧在手里怕化了,搁在手里怕摔了。我呢?我天天伺候你吃穿住行,陪你说话睡觉,给你生孩子养孩子,却始终都不如另一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地位。
马富邦张了张嘴,看着徐慧想要解释什么,却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辩解。
他的不辩解,更是让徐慧黑了脸,她狰狞的望着马富邦骂道:
马夫人:这么多年来,你窝窝囊囊什么也不管,只想着照顾好你女神的儿子,可我的季康呢?你自己的亲儿子呢?是,他不学无术,他不成材,可这一切难道你没有责任吗?你有对他尽过父亲的职责吗?
马富邦点头,愧疚道:
马父:对季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好他。
马夫人:你现在说这些有个屁用?
徐慧气的拍桌子,如果不是双手被拷着,她可能会忍不住站起来戳着马富邦的鼻子骂。
马夫人:季康已经这样了,他已经在这里了,你现在说你错了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除了付湘,除了马嘉祺,你眼里到底看见过你自己的老婆孩子吗?现在隔着这个玻璃门,你跟我说你错了,马富邦,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马富邦捂着脸,嘴唇直颤抖,眼泪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下来。
面对徐慧的指责,他一句辩解也没有。
徐慧看着这样的马富邦,徐慧顿了下,刚才的狰狞慢慢的收了起来,转而流泪哀求道:
马夫人:可是我却只能求着你,富邦,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看在我们夫妻一场,你欠我这么多的份上,看在我为你生了个孩子的份上,我求你,求你不要放弃季康好吗?
......
简海溪被马嘉祺紧紧的箍在怀里,感受到他身体的轻微颤抖,她微微笑了下,环着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怀抱,他的心跳,他微红的眼眶和颤抖的肢体,无不在告诉着简海溪他的激动。
感受着马嘉祺的怀抱,简海溪轻轻道:
简海溪嘉祺,我出来的时候孩子们还非要跟过来呢。
听到她说起孩子们,马嘉祺身体明显一僵,而后缓缓的松开了简海溪,低头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明显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简海溪孩子们都很担心你,还说一定要我把你给带回……唔……
话未说完,唇已经被封住。
马嘉祺一手穿梭在简海溪的墨发中,扣紧她的后脑不让她躲闪,一手抱紧了她的腰按向自己,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逃避。而后开始迫切的寻求她的每一缕温暖,急切无比的探索和霸占,甚至有些粗暴。
简海溪顺从的跟随着他的霸道,温柔的承受着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的粗鲁。因为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需要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感情,更需要用这样的接触来确定她的心意。
山腰空地,空旷的四周像是为两人的热烈所鼓舞一样,徐徐吹起了微风。
许久,直到简海溪几乎要窒息的时候,马嘉祺才将将松开了她,却也只是松开了那么一点,仍旧霸道的把她抱在怀里。
简海溪感觉到他一直未松卸力道的双臂,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道:
简海溪放心吧,这件事是真的,不用怀疑这是我的恶作剧或者是上帝又给你开的一个玩笑。你也不是在做梦,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和孩子们通电话。
马嘉祺低头看着简海溪,伸手把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掌心,嗓音还带着沙哑和激动。
马嘉祺:海溪,谢谢,谢谢你……
简海溪歪头一笑道:
简海溪真要谢谢我,以后就好好对我和孩子们吧。
马嘉祺:会的。
马嘉祺点头保证道。
虽然他没有发誓,也没有说什么海誓山盟之类的,但简海溪却清楚,“会的”这两个字中承载着他所有的承诺。
两人在山腰上待了许久,久到马嘉祺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才离开。
简海溪拉着马嘉祺的手问道:
简海溪嘉祺,你现在准备好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见孩子们?
马嘉祺想了想,摇了摇头道:
马嘉祺:我还要先处理掉马家的那些事,之前不知道,所以无所谓,但现在既然要去见孩子们,我希望,也必须以一个完完整整干干净净的身份去拥抱你们。
简海溪听着他的话,心中感动无比,站在车前踮起脚尖亲了他下巴一下,轻声道:
简海溪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只要记得我和孩子们一直在等着你就可以了,你永远都不在是孤身一人,你的身后还有我们,知道吗?
马嘉祺:嗯。
马嘉祺点了点头,拉过简海溪再次吻了上去。
太多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表达,却又想让简海溪知道他的激动和感恩,于是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她他心中的感情。
两人深吻之后,马嘉祺才依依不舍的开车离开。简海溪站在原地,目送马嘉祺的车子驶离之后,才准备扭身上车。
想到这个秘密终于告诉了马嘉祺,自己也圆满完成了两个孩子的托付,简海溪心情也十分愉悦,她摸出了手机,准备给简翊和简蕊发个微信,告诉他们从这一刻起,他们也是有爹地的宝宝了。
只是简海溪刚刚把编辑好的这条微信发出去,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机坐进车里,脖子处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接着,她眼前一黑,还来不及看清身后是谁就倒了下去。
而在确定简海溪晕倒之后,覃恬从角落里一辆黑色面包车里走了下来,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简海悦,她妩媚一笑,摘下了墨镜。
路人男:小姐。
一个黑衣男子见覃恬走了过来,恭敬的低头道。
很明显,刚才就是他打晕了简海悦。
覃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对着地上的简海悦冷笑一声,挥了挥手吩咐道:
覃恬:把她给我拖走。
路人男:是。
男人听令,拖起简海溪离开了山脚下。
看着简海溪被拖到了面包车上之后,覃恬才弯腰捡起简海溪被摔在地上的手机,看着页面停留在和简翊的微信聊天框上,嘴角扯出个冷而邪气的笑容,自言自语道:
覃恬:简翊啊简翊,我到底还是比你更胜一筹。
——
马嘉祺开着车往马家的方向走,但他整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简翊和简蕊。
很久以前他还在想会是哪个男人这么幸运,可以拥有简海悦和两个这么可爱的孩子。那时候他还疯狂的嫉妒过那个男人,却没想到他嫉妒的人却是他自己。
想到简翊和简蕊的模样,马嘉祺心情就无比的欢乐,本想忍一忍,等马家的事情处理完再去见孩子们,可是此刻,他却忍不住想要知道孩子们的想法,听到他们的声音。
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马嘉祺到底是把车停在了路边,摸出手机登上了自己的微信号,然后找出简翊那个很久没有聊过的微信头像,试探性的发了个小表情过去,就是之前他和简翊聊天时使用频率最多的表情,一个思考状的小黄人。
发过微信之后,马嘉祺心跳瞬间加快,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手机屏幕,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像是怕听不见微信提醒的声音一样。
不过没有让他等很久,很快,简翊那边就发来了回复。
不过发过来的不是表情,也不是文字,而是一段语音。
马嘉祺盯着那段语音,颤抖着手想要点开,却好几次都因为发抖而没有点住。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按下了播放。
按下播放的那一瞬间,语音里传来了一个甜甜的小女孩的声音,嫩嫩的叫着:hi ,daddy!
只是这么两个简单的单词,却让马嘉祺瞬间泪目。
他唇瓣微颤,甚至顾不上抹去眼角的泪痕,之伸出手按着那段语音听了一遍又一遍。
hi,daddy……hi,daddy……
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这两个单词竟会是这世上最难得可贵的幸福。
马嘉祺的车子始终停在路边,他已经抛开了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只趴在方向盘上,满足的反复听着那段语音,先是激动的流泪,后是满足的微笑,一直到李飞的电话打了进来,打断了他听语音的这个过程。
见有人打断自己听女儿的声音,马嘉祺刚才的激动和满足全部转化为了暴怒,接通电话就吼了过去。
马嘉祺:干什么?说!
李飞被马嘉祺这一声怒吼给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赶紧道:
李飞:报告总裁,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老夫人对外的葬礼事宜,你需要过目一下具体的流程吗?
刚问完这句话,李飞就又后悔了,毕竟现在马嘉祺在马家的身份很是尴尬,在加上刚才马嘉祺的怒吼,吓得李飞小心脏一颤一颤的,心惊胆战的等着马嘉祺的答复。
听着李飞的话,马嘉祺顿了下,倒是没有发火,而是简单的道:
马嘉祺:等着,我现在就回去了。
说完也不再和李飞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马嘉祺再一次按下了简蕊的语音,最后干脆将车内蓝牙打开,一路听着简蕊重复这句“hi,daddy”往回赶,心情愉悦得开车如飞。
——
郊外,一处偏僻的工厂。
闻情暖坐在车里,想到一会儿即将见到的那个人,心里的恨就像压不住的开水一样,一股股的往外冒。
要不是覃恬告诉她,她还不知道那个一直给自己发信息的人竟然是简翊。那个所谓的天才立羽,竟然是简海溪的儿子简翊!
一个六岁的孩子,却把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先是用桑岚和别人鬼混的视频骗取了她的信任,接着探知了她的各种秘密不说,还变着法的让她做无用功,钱花完了,婚也没离,更别提靠近马嘉祺了。现在马嘉祺离八百里远,就差看见她就跑了。
想到简海溪和简翊母子的可恨,闻情暖气愤的发狂。所以在覃恬找上她,说要跟她一起玩个游戏的时候,她连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
对现在的她来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见简海溪倒霉,最好能经过她的手,由她亲手来惩罚简海溪母子。
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简海溪,并且可以变着法的惩罚她,闻情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外面张望,当看见远处一辆面包车远远开过来的时候,她眼睛一亮赶紧打开门下了车。
面包车停下,覃恬率先走了出来,闻情暖赶紧迎了上去,脸上带着她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急切。
闻情暖:覃小姐,怎么样了?
覃恬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覃恬:你急什么?我说了会把人带过来就会给你带过来。
闻情暖:是是是。
闻情暖点头道,心里却冷笑不已,想着她只不过通过覃恬得到简海溪而已,等人到了她的手里,这个覃恬也就不用给她面子了。
似乎是看出闻情暖的口是心非,覃恬冷笑道:
覃恬:闻情暖,你最好记住了,这场游戏的掌权者是我,而你,只不过是我需要利用的一个棋子而已,如果你记不住自己棋子的身份和用处,那我随时都有可能叫停这场游戏,或者提前赶你出场。
闻情暖脸色骤然难看,但看了眼覃恬,却还是忍下来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盯着车内。
闻情暖:只要你满足我想要的,我自然也遵守你的游戏规则。
覃恬:很好。
覃恬满意地点了点头。
闻情暖看着面包车里走出来的男人,忍不住再次开口确认道:
闻情暖:简海溪就在车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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