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大殿内,秦轩墨身着刺龙皇袍,端坐在龙椅上。
“启奏皇上。”说话的是重臣万赫。
“万总督有何事要说?”秦轩墨询问道。
“近日长安城内发生多起少女失踪案,影响民心,微臣想加强士兵看守,晚间由衙门捕快轮流职守。”万赫坦言道。
秦轩墨认真听来后,左右深思此事。
前两日确实有衙门上交上来的奏折提起过此事,不过至今未破其案。
“万总督所言极是,朕也已听说过此事,朕也担心百姓的情绪。这样,就按你说的去做,加强长安城内的看守,派有能力的护卫协助衙门破案。”秦轩墨批准了万赫的请奏,事关百姓,朝廷理应为百姓着想。
“皇上,此事决定是否太过草率。”阻碍的声音从群臣中发声,是当朝的大国师林岳明,皇后的亲舅舅。
秦轩墨听到林岳明的声音,眼神顿时升起一丝恨意。
自从林岳明当上了国师,朝中大部分势力倾向于此,若不再对他加以管制,怕是要在天皇老子头上动土了。
“国师觉得朕的决定草率?难道在国师眼中,和权力相比,百姓的命却如草芥?”秦轩墨字字珠玑,无不显示他身为皇上,威严的重要。
“皇上荒谬!失踪少女案开始不过几日,若是说道民心,倒不如让百姓自己提高防备意识,若是像万总督所言,加强皇城兵力的看守,怕是不只影响百姓,使得民心惶惶,连早就觊觎我国领土的别国,也要趁人之危,引起不必要的战争,到那时,皇上,危险才是真正的降临。难道皇上想一手葬送了先皇打下的万里河山不成?请皇上再三考虑。”林岳明句句成论,反驳道。
秦轩墨对于林岳明的一番谏言,不以为然。林岳明想做的不过是在群臣面前显示出他领导力,反衬出自己这个皇上做的有多愚昧罢了。
这一回,他想证明自己是对的。
“君之,永远都要做一个用心去看的人,眼睛看到的可能并不是真的。人,有了心,才能知道该向哪里去。”
长安……
“国师所说并不无道理,但是,在朕的眼中,更看重自己的子民。我的子民力量薄弱,他们想要依靠我的时候,我就要用我的双手保护好他们。先皇留下‘朝廷以百姓为天’的教训,难道,还有谁敢忤逆?”秦轩墨起身,俯首群臣,皇威不可泯灭。
林岳明自认再多说什么,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皇上近日多变,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跟他做对。
秦轩墨,你的江山将由你亲手毁灭。
“忘川河不尽,彼岸自结命,不知国师前来所为何事?”忘川塔阴湿的地下三层,喑哑之声正在锁魂。
“我此番前来是为了告诫大师,近日出行多加小心,皇上下了追杀令,正四处派人查找幕后真凶,并向长安城中加固了兵力看守。”林岳明一直毕恭毕敬的弯腰鞠躬,这一副老骨头也有这样的时候。
眼前大师从不许人直视他的双眼,说那是忘川眼,看一眼,人的生死便会被他掌控。
人之生死,天机也。
所以从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就连和他相处十几年的徒弟都没有一个见过的。
“国师不必担心,吾之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衡量的。”大师用一把银质小刀对着眼前曼妙的身体测量着。
忘川塔地下三层,据说是招出魂魄最好的地方,眼前几具已经没了呼吸的尸体,被保存完好,都悬吊在岩壁周围。
“国师若是没事,可否先回去?吾要施法引血招魂,吾本身阴气重,若是有男人在旁,魂魄会吸食男人阳气。”大师警告着。
林岳明听完,脸色大变,赶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千百幽中蝶,只身赴黄泉。”
咒语欲出,忘川塔又将翻云覆雨。
“梅花虽傲骨,百折不屈,若是到了时节,也耐不住死亡之苦,一一零落成泥碾作尘。”苏梦河自从林长安那里听说了皇上对梅的喜好,便一整天都呆在人间客栈的梅林里,仔细观察。
“阿苏,你都快变成梅花了,别老坐在这了,我们去街上逛逛吧。上回因为怕你担心都没有好好的玩。”桓思玉守在苏梦河身边发着牢骚。
“傻思玉怎么天天想着玩?叫你多读读书,你就是不听我的话。”苏梦河捏了捏桓思玉的鼻子,教育道。
“读书有甚么好?我不想当什么圣人,只想好好的陪在阿苏身边。”桓思玉认真道。
苏梦河惊讶的看着桓思玉,却不知不觉觉得眼前的人幻化成了林长安的样子。
若是他,便有多好。
苏梦河瞅着桓思玉发起了呆。
“臭阿苏,别老色眯眯的盯着我!”桓思玉发怒,震飞了树上的鸟儿。
长安长安,谓我心安。
思玉思玉,为我心愿。
临水照花,朵朵金华。
骆旌旗在客栈里望着窗外池塘外围着的繁花,不禁头脑发热,突然想去见见桓思玉。
呵……
骆旌旗觉得自己不可理喻,下楼接了桶凉水,褪去衣衫,将自己泡在浴桶里。
是该清醒清醒了。
漆黑的地下,高大的黑衣男子把守,今天被抓来这里的男童有十七个。
“嘿!你叫什么名字?”骆旌旗好奇的问着旁边那个一脸惊吓却又故作淡定的男孩子。
“……”男孩默默不语,看来吓得不清。
“别害怕,听那几个大个子说,只是在我们身上抽几滴血,不会有事的。”骆旌旗天生胆子大,安慰着男孩。
这回男孩感谢似的冲骆旌旗投去一个目光,但身体还在瑟瑟发抖。
“喏,这是我娘上庙里替我求的百岁结,是保平安的咧,给你戴着,阿,戴不了,我给你放在兜里。”骆旌旗艰难的用嘴巴勾到脖子处的百岁结,扯了下来,又放在被绳子捆绑的手里,塞进男孩的口袋里。
男孩见骆旌旗此举,抬眼回眸,在骆旌旗中留下一个任岁月扭转也抹不去的笑。
“不知道,他活着,是不是也长成了了不起的样子。”
这是骆旌旗每天所想。
直到遇见桓思玉,种种心结,才欲将得解。
若不是他,为何有我的百岁结;若是他,为何不记得我?
骆旌旗从浴桶中起身,水哗啦啦的从身上流下,只剩下一副伤痕累累的身体。
这些年,他受的苦,有谁能知呢?
夜深人静时,林长安提灯,如同夜中鬼魅,游行于街。
天之冥冥,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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