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美、王炎、张浪一组以案发地为起点,经人行天桥,再沿铁路轨道一路勘察。
虽然案发地附近道路有监控,但东山毕竟远离了城市主干道,有不少监控死角。扩大范围排查监控也没有发现死者进入东山的时间。
陆美:我们再仔细看一遍,总会有点线索。
就这样,一队人又忙活了一个下午,最终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了人行天桥上。
这座人行天桥不是常见的钢箱结构,而是由石头砌成,更加贴切的说是一座石拱桥。轨道从拱桥下方穿过,拱桥上围栏很矮,半米不到。桥面日积月累,已经积累了厚厚一层泥土,泥土与石头融为一体。黄色的泥土已经长在桥上,不会轻易被划伤或破坏。而在它之上,有一层更加新鲜的尘埃,颜色没那么深,也许是一列列货列经过激起的灰尘形成。
张浪:刑事技术是贯穿“导侦、导破、导诉、导审”全过程的,需要证据支撑,最终将罪者伏法,让正义彰显。
张浪还在不停的给王炎上课,在王炎面前显摆自己是懂刑侦的,也是在陆美面前表现。事实上,王炎是典型的技术男,勘察现场他可以说是外行。所以张浪说什么他都没有反驳。
张浪说对的是,刑侦技术在现场勘察实践中是非常重要的。很多经验丰富的刑侦老手,通过一起起案件侦查、一个个现场勘察、一次次样本检验,不断积累、思考、沉淀,让“沉默”的痕迹“开口说话”,才得以让一件又一件的疑难案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陆美:这座天桥平时鲜有人来。
通过仔细勘察,他们在天桥上发现了不同的两组脚印。第一组明显被处理过,应该是凶手留下,戴有鞋套。从脚印形成深浅及先后顺序判断,第二组可能是目击者留下,他目睹了凶手将物证、凶器扔上货列的过程,而且跟踪了凶手。
陆美、张浪,不愧为拥有一些经验的刑警,二人对目击者的形象特征也有了自己的判断。男,三十来岁,一米七五,体型较瘦。
王炎也没有闲着,他一边跟着张浪、文情学习现场勘查技术,一边想着用自己的方法为这个案件出份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率先回到刑警队。根据陆美、张浪的侧写结论,他想找出这个人。而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就是迫停货列的赵然。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调出所有目击者、凶手可能出现的地方的监控。
货列行进方向,一名男子骑着摩托追赶着货列。公路、草地、田坎、小路,他不惧任何危险。这一幕,片段式的出现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监控画面上,满满的速度与激情。
摩托上仅有一人,而这个人,从特征上判断更像是赵然。他没有选择报警,没有继续跟踪凶手,而是跟火车较劲。
王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将情况汇报给张未。张未也想不通,赵然在这个案件上究竟起了什么作用,而至今没有漏出破绽的真凶,跟他有没有关系。为了弄清楚种种疑问,必须找赵然好好聊聊。
而就在刚刚,文情搀扶着一位老者从刑警队停尸房走出来,那是罗乔美的父亲。
虽然回来的路上给老罗做过一些心理建设,他也有一些心理准备,可当他真正面对一具面部已毁的冰冷的尸体时,心里所有的防线瞬间崩塌,他崩溃得瘫坐在地上,四肢颤抖,声泪俱下。
在老罗的眼里,罗乔美两年前已经死亡,躺在停尸房的是他的小女儿罗乔娟,判断依据是肩后的特殊印记,那枚菱形胎记。虽然小女儿失踪多年,可以说没有父女情份。但这一刻,他必须面对两个女儿都已殒命的事实,在这个世界,从此再无亲人。
安顿好老罗,文情很快回到队里。
至今,已经确定东山女尸是老罗的女儿。但究竟是罗乔美还是罗乔娟大家持有不同的意见。
对于这个案件,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只要确认了被害人的身份,案子就很清晰了。但经过这么久的调查,依然没弄清楚死者到底是谁,而大家更是出现了不同的意见,案件陷入了僵局。
部分人认同老罗的判断,认同死者是老罗的小女儿罗乔娟。
林杰:如果死者是罗乔娟,是那个多年前失踪的女孩。那两年前已经死亡的罗乔美的身份证件怎么会出现在货列上,而且罗乔美死前的异常行为又怎么解释?所以这对双胞胎两年前重聚过。
文情:你的意思是,两年前死亡的不是罗乔美?
林杰:我并没有这么说,但还有很多疑点。目前有两个版本。
林杰所谓的不同版本,都得从多年前说起。
第一种,罗乔娟多年前神秘失踪,因罗乔美而起,罗乔娟一直心里不平衡。两年前罗乔娟因为一些遭遇,无奈躲回渝都。罗乔娟的身份可能有些苦衷不能继续生活,恰在此时阴差阳错和双胞胎姐姐重聚,想到多年来自己的不易,心生杀念想取而代之。但她又不甘于罗乔美的生活,才会出现老罗口中罗乔美死前的异常行为。罗乔娟人为制造了姐姐坠崖的假象,实际上“罗乔美”出现异常行为时真正的罗乔美已经死亡,罗乔娟最终拿到罗乔美的身份证件取而代之。
第二种,两年前,姐姐失手将妹妹推下悬崖,死亡的是妹妹罗乔娟,六神无主的罗乔美只能想办法逃离。因为妹妹失踪是大家接受的既定事实,因此和妹妹换了衣服、手链。将妹妹罗乔娟坠崖制造成自己坠崖,然后离开家继续生活。
至于真相是哪一种,要怎么才能查到真相,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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