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烛芯,火苗将本苍白的脸染上一层淡淡的桃红。少年不动声色将信纸借着烛火,将其烧尽毁去。
合着太后一早就没让人回来的打算,难怪……
即使将罪证一并收获又如何?
只要负责搜查判案的官员回不来,再多的物证也都能轻易抹除。
而且不论派多少的人前去,太后也绝对有能力让人有去无回。
看来除了被收买的一些官差,灾民里还混杂了太后的人。如此便能借着灾民的声势,明面教唆其他灾民,动手除去知县。好一个借刀杀人,只怕最后暗地里动手的,便被当普通灾民给放了。
见方才来信的内容,少年不得微微感叹。当初倒是有了防备,为了预防过多险境,暗地里调动了护卫随着对方前去湖南县。
不然这一次,只怕才刚新任的知县就折在湖南县了……
不过,也算是给予知县机会招揽能用之人,毕竟这些不过也是刚提拔上来的新人护卫。如此这位置才能坐得更稳些……
现在么……
笑了笑,少年的指尖缓缓地轻叩在桌上。
便借这把东风吧,只盼这火烧起,太后还能坐得住……
“那么,你应该会出手了吧?黎相……”
可还真是让人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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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确定了?”
把玩着玉凤钗,头也未抬,眼神依旧注视着手里的凤钗。
“是的,由臣的亲信亲自传送这消息回来,确实那一位已经命丧湖南县了。”
“嗯。”
淡淡的语气倒是让人听不出情绪,面无表情的太后委实让人看不透。即便如此那一股一身具备的威严气势依旧将人压得透不过气。
“行了,既然人都折了,那边别提了。接下来的可清楚怎么处理么?”
“臣晓得。”
“记住了,可得办得妥当才是。”
“臣定不负太后所望。”
“哀家乏了,退下吧。”
“是,臣告退。”
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太后若有所思着,久久未言。
看来皇儿倒是大了,只手段还是太幼嫩了些……
区区一个七品知县又能办得了什么,看来再过几年还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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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堇怎么看?”
“此事不出三日便当解决。”
“哦?邵堇倒是如此肯定。那孤也没什么好担忧了。”
“这还是亏得皇上一年前布的局,臣邵堇不过是凑得巧罢了。”
“呵,如此孤便等着看场好戏了。”
两人相视而笑,默默在等待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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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番对话,三天后传来的消息与少年所预期的完全相符。
下朝后方接到消息的皇上扬起了嘴角,果不错,确实是个好消息,看来知县倒是能用之人。
而另一边,对于皇帝的好消息,在太后而言绝对是坏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儿,那日不是说人可是死了?”
冷冷的问着,寒列地目光看着跪在一旁的人质问。
“臣…臣不知……明明那日他们可是亲眼所见了……”
“哦?难不成你想告诉哀家这人死了还能再活过来?”
见不怒反笑的太后冰冷地望着自己。,眼里不过是打量着死人的目光。
“臣……”
“够了。既然如此你便亲身试一试,这人死了究竟能不能再活过来,如何?”
“太后……”
“拖下去。”
听见命令后的暗卫便将人堵上嘴,直接拖下去。
“去请黎相,告知他有要事前来商议。”
“是,太后娘娘。”
先一步接到消息的黎相接见来人后,便前往商议。
“太后娘娘召见本相可谓何事?”
“黎相是真不知还装不知?”
“太后言重了,可是为湖南县事?”
“既然你已听说了,那么……”
“太后。”
轻轻地抬起头,黎相淡淡地接着说。
“太后可还不知湖南县现今的全部实况罢。”
此刻黎相的语气是肯定的,而非疑问。
太后皱了皱眉,显意对方继续说。
“湖南县县令已被知县就地正法。”
“什么?”
不复以往的端庄冷静,口气带着些惊讶不可置信及怒气。但很快便平静后的太后,面容阴沉地说着。
“一个小小知县,谁给了他胆子自行判决湖南县县令。”
虽对方是自己母族亲属,但此刻令太后气愤地不是对方的死,而是那七品官的举动。这可是狠狠地刮了太后一脸。
“此外,现任职湖南县县令职位的是前知府。在知县的协助下,湖南灾民与赈灾一事都落幕解决。而赈灾的粮食银两,皆由前县令府抄出。”
“知府?他们两人什么关系?”
要说将县令拉下马,没知府的帮助是不可能的,以往知府便是县令的左右手,重要的密报也好机密事务也罢,经过知府手的没千个也得有百个。
“本相原以为这新任官史并未效忠与太后或皇上。但事出后,本相便再命人调查仔细。太后请看。”
将调查清楚后的事项交于太后阅览,久久太后笑了。
“好好好,不愧是皇上。”
“哀家可没想到皇儿倒是如此聪慧。可不逊于先皇呢。还有什么一并报上罢。”
扶着额头,太后冷列的开口。
“太后,这事可想如何处置。”
“这事儿,你安排便是了。你早便知了?”
“从县令处死后,本相便知。这局可是早在一年前就布下了棋子,败也无可奈何。”
“……”
“太后可记得两年前皇上贬了一名官史,复一年后便将此人调至湖南县当任知府?”
“是他?”
“正是,这下得可是一手好棋。”
随是带着赞赏的话,然而面上却是噙着一抹淡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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