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莫:哥,今天还有活动,快开始了,一起玩会儿吧!
白无:好,对了,黄莫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啊?这种事儿也能不做处罚吗?
黄莫:哥,有些人没背景,到处受欺负,学校老师不喜欢你,想开除你,就开除,在路上吐痰都罚款,可你要有背景,老师拿你当祖宗,开车闯红灯都™没人敢动你。
白无:什么背景?
黄莫:哥,我以前总跟一些小混混儿出去乱混,他们有时候有事儿不带我,我就偷偷跟着,因为年纪小,没人在意,所以有很多东西我都是亲眼看到的,还有就是总有一群人知道一些事情,把事情串起来,就知道很多秘闻,至于他们的背景,很复杂,总之就是有钱,有钱日行千里,没钱寸步难行。
白无:你还有这本事?你说的对,有钱就万事如意,没钱就任人欺凌啊!
方柏:钱也没有权可怕,你再有钱,也没有权力强硬,他要你倾家荡产,你就得倾家荡产。
白无:怎么算有权?
方柏:哥,你来上网,网管看你是未成年,他让你上,他就有权,警察知道这有未成年上网不查,那他就有权,咱们上课,老师就有权。
白无:哦,原来是这样,就是说有人做事,然后有人利用权力交换金钱让他们安全,就像上次我如果有钱,我妈就不会死,对吗?
方柏:哥,事情没有绝对的,那你不要多想啊,咱们这个年纪也就能做到这儿了,而且咱们的背景每走一步都是很艰难的。
白无:我知道了,出家不是我选的,可是还俗是,我得想一个还俗得过一个怎么样的人生。
黄莫没说什么,眼神有些黯淡,白无知道黄莫的难言之隐,当时还是刚刚开学,白无还不认识黄莫。
开学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发教科书,还有军训服,可白无是插班生,就算是初中第一年也是插班的,所以没有军训服,白无没在意,这种事白无都是不争的,因为他刚刚入世,不知道世俗有哪些规矩,自己应该遵守哪些规矩。黄莫是第一个跟自己打招呼的同学。
黄莫:嗨,你是和尚还俗吗?还是天生不长头发啊?
白无:我之前是和尚。
黄莫:我叫黄莫,是四校的,现在分配这个班级,以后多多关照,有什么消息想了解,我这有偿出售。
白无:我叫白无。
黄莫:你有法号吗?
白无:有,叫无尘。
黄莫:欧克,明天就军训了,你没有军训服,只能在后面当收尾的陪练了,小心点儿,很多人很欺负人的。
白无:怎么欺负人啊?
黄莫:什么手法都有,记住别喝别人给的饮料,也别跟陌生人去什么隐蔽的地方。
白无:为什么?
黄莫:你哪有那么多问题啊?我是收费的,明天你就知道了,今天我说的够多了,记得我是收费的,全校只有我有最新消息。
那时的黄莫很是得意,大方善谈,白无觉得这人很有意思,期间还认识了别的几个人,而方柏和黄莫是好朋友,别人也都有自己的朋友,那时白无觉得有些孤独,虽然自己村也有几个在自己学校有好几个,可自己跟他们都不熟。以后也会有朋友的,白无也就一会儿的失意,然后学着别人跟周围的人打招呼,可好像这些人都不喜欢他,后来他才知道自己是陌生人,主动打招呼要谦虚一点儿,不能太随便。
让人没想到的是,军训第一天黄莫就出事了,听说是被人遛鸟了,白无开始时还不懂,以为是朋友之间开玩笑,可当白无看到那一幕,白无惊呆了,只见黄莫赤裸裸的躺在一个乒乓球桌上,黄莫紧紧的捂着脸,白无把衣服给他盖上,学校老师慢吞吞的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大概就是说活该的意思,这种人一般就是学校的政教,这群人出畜生的概率最高。
自打那以后,黄莫就变得沉默寡言,经常眼神空洞,白无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空洞,师父说过那是将死之人的眼神,白无不知道怎么劝说黄莫,没办法,白无承诺有机会一定给他报仇,但是得教他在这个学校怎么生存。
黄莫听说白无要为他报仇很是吃惊,而方柏更加吃惊,可黄莫没有告诉白无是谁对他动手的,学校也一直没有回应。
白无:学校怎么不查查这事啊?
方柏:他们都是明哲保身,名声比咱们命都重要,要是咱哪天让人打死了,都得说,别人怎么没被打死啊?你就是该死,自己作死,还得连累咱们校长和老师,你死了都得挫骨扬灰,要是找作案人,那就是一个替死鬼。
白无:不会吧?我师父说咱们国家还是很好的。
方柏:是很好,可是有的人不好,如果咱们有钱,那就会避免这些不好。
这是白无第一次听别人说金钱的作用,没有过多询问,自己对钱不感兴趣,他只好奇人该怎么活,黄莫有了复仇的期待,可黄莫却不愿意让白无代劳,所以一直和白无学武,可白无没什么高超功夫传授,毕竟自己丹田破碎了,没法聚炁,只能教他一些拳脚,而方柏每天都跟着,他也不练,就这么跟着混。
他们没说要怎么复仇,白无把功夫交给他,并没有什么麻烦的,反倒自己感觉三人一起打屁闲聊,心情很好,天南海北,什么都聊,白无一身轻松,黄莫也开始对白无侃侃而谈了,不过人多的时候,黄莫总是站在后面,沉默好像要把自己塞进空气里。白无没想过本来一个活泼开朗的人,怎么就会变得沉默忧郁呢?现在白无知道了,是尊严遭遇到了践踏。
开水也经历过,不过不是这种直接的侮辱,而是在冬天踏雪,东北的冬天特别冷,而且雪很厚,校长就是个专权畜生,本来是下雪不用出操的,可他偏偏就下令出操,还有一群狗腿子,在后面摇旗呐喊,说什么老师要跟着跑,我很诧异,这期间他只在温暖的办公室喝茶吹牛,甚至都没看我们一眼,仿佛在说你看,我就是又能力,让你在雪中狂奔,有的人鞋跟都断了,可依旧在坚持。
书归正传,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经历挫折,而是有人为难,他们凭借权势,或者得天独厚的条件对你人格的践踏,有些人已经麻木,认为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我们只是平民百姓啊?可如果是身份相同的人这么对你,你就有了天大的反差,就会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践踏,实际上有些人就把这些偷换了概念,那就是同等身份不能有批评对话,而高等身份只要不高兴就可以任意妄为。人格的保障就只建立在了同一阶级同等身份。
白无不懂这些,他只知道现在的黄莫让他很不舒服,他想帮他找回自己,可了厄普渡众生的能力他没有,只有教他练武,让他有自保的能力,白无虽然开心有了朋友,可又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而有些自责,现在还要麻烦兄弟帮自己找赚钱的门路。他想不如就听方柏的,走步险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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